昊周来势汹汹,大徽的兵力,却远在其之下,二十万的边防,其实说起来多,但也很容易在其强势的攻势之下,碎裂成纸。
届时,边疆防线一破,便是国将不国。
是以,这个昊周太子,只能放。
但也是因为如此,令得整个京城,都处于一种强压和极致的紧绷之下。
尤其是紧接着就要到来的三军汇演,几乎被倾注了最大的关注力。
禁军之中,每个人都将浑身的皮绷得紧紧的。
每日的训练场上,都可以听到将士们高昂的叫喊声。
强压之下,此番的三军汇演,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皇帝也将三军汇演最后的奖赏,给到了历年最高。
这等情况之下,京中的将士们近乎是每天都在操练。
只除了一个地方……
那便是原本在武安侯手底下的城南、城西及城东三个守卫军。
这中间,城西城东的统率,原本是忠勤伯。
但之前比武大徽,忠勤伯被思宁郡主打成了重伤,当日都是被抬下去的。
后来御医虽然救治得当,但是……
“你说什么?”武安侯听得底下人的回报,神色巨变:“忠勤伯的手废了!?”
当日比武之时,他也看到忠勤伯的右手被温月声抽了一鞭,但是那一鞭比起最后的一鞭,似乎威势要小上一些。
加上比武台旁边就有御医在候着,是以当时他们都没有觉得,此番会造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忠勤伯的右手,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废掉了!
来禀报的将士神色亦是格外的难看。
武安侯手底下虽有不少的将士,但论武艺之上,最强的其实就是忠勤伯。
如今他手被废,就几乎等同于废人。
这不光对忠勤伯自己是个噩耗,对于整个武安侯一脉都是如此。
“是。”
武安侯听得底下的将士应声,面色狰狞了瞬,随后沉声道:“那城北那个校尉呢?”
将士道:“当时那个李校尉被送往御医跟前时,御医曾经诊治过,也说其右手恢复艰难,日后只怕很难能握得住剑了。”
武安侯听到了此处,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些。
但依旧是面色难看:“让忠勤伯好好养伤,另外传令下去,三大守卫军中,若谁敢向思宁郡主那边靠拢,老子必将他剁碎了喂军旗!”
那将士面露难色:“可这位郡主手段太过狠辣……”
“狠辣又能如何?”武安侯讥笑:“她要用兵!若连普通士兵都不听她的话,她能怎么用?”
“叫他们听好,三日之后,她要去三大校场点兵,届时,我要看到她铩羽而归,三军联合抵抗!”
那将士神色复杂,却还是应道:“是。”
这三大校场之中,所有的将领几乎都是武安侯的人,他把控这三个守卫军这么久了,其掌控力也远超旁人的想象。
哪怕现在忠勤伯不在,但一句话吩咐下去后,那些将士依旧是无有不应。
也是因此,到了点兵这天。
清晨,温月声便抵达了城东校场。
四个校场里,城东是最大的一个校场,其校场之内有上万将士,兵力也是四个之中最强盛的。
三军汇演在即,除了守卫军外的每个禁军,都有数万人参加汇演,守卫军总共加起来,也就两万多人。
温月声如今执掌殿前金腰带,势必得要抓紧时间,让四个守卫军一起训练,方才好应对即将到来的三军演练。
她这新官上任,若是这次守卫军还是在汇演之中,拿到了最末的名次的话,不仅是她脸上无光,皇帝那边也不知道会做出如何感想。
即便是她手中的城北校场已经强盛了不少,但时日尚且很短,而且禁军实力远在所有守卫军之上,又有数量之上的碾压,想要赢,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此,这校场内的将士才如此地肆无忌惮。
温月声人已至校场,在校场高台之上静坐了半刻钟,才有一个校尉姗姗来迟。
而这偌大的,可以容纳数万人的城东大校场内,除了他之外,竟是只有几个小兵。
秋风一吹,看着格外的萧瑟。
和温月声一并过来的章玉麟,已经沉下了面孔。
在军营内待了这么久,自己也曾经立下了功劳,章玉麟已经可以一眼看出来,这些个将士打得什么主意了。
他们要给温月声一个下马威。
并且,温月声虽然有殿前金腰带,可以责罚任何一个人,却做不到责罚上万人。
自来都是法不责众,而在军营里,就更是如此了。
若驱动一个两个将士,那是将士的问题,但若是所有人都驱动不了,那就是顶上主将的问题了。
主将没有威慑力,总不可能气急败坏去惩治上万人。
何况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