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晰很警觉,转头一吼:“关你什么事啊!邵平波你真的好八婆!”
得!
邵平波摸摸鼻子,不说就不说,至于这么凶么。
舌头是不会撒谎的,脑子里想的什么,很容易在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
所以说,陈晰现在这样,昨晚是真的有情况了。邵平波也不急,反正结果什么的,迟早都会有。
“那你快点吧,”邵平波走出房门,“霍阳州已经好了,正在外面等你。”
陈晰没再搭理他,继续整理东西。
邵平波瞧着,觉得他的动作都慢了半拍,一个小东西拿起放下重复了三遍。
啧啧啧,真是纯情少年啊,霍阳州是怎么看上这位的?
满意地走出陈晰的房间,邵平波撞上了霍阳州。
“找陈晰吗?”邵平波主动让出路,“他在房里。”
“不,”霍阳州道,“我找你。”
“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对你没兴趣。”
“我也没有。”
邵平波卡了一下:“……所以你是想干什么?”
这里没有安排摄像机,邵平波接连退开几步,拉开距离:“我就是觉得好玩,绝对没有恶意,你可别乱来!”
就算乱来也不会对你乱来。
霍阳州扯了一下嘴角:“想多,我就想问问你要做什么。”
“吃瓜看戏。”邵平波举起手,“我不参战的,我是和平主义者!”
霍阳州保持怀疑态度:“是吗?”
“男人的嫉妒心都这么可怕吗?”邵平波抹了一把脸,“陈晰还没把上手呢,就开始宣布主权了?”
霍阳州不说话了。
邵平波絮絮叨叨的:“你们哥俩性格相差真多,汉州可是出了名的大度……”
“这和肚量没有关系。”霍阳州出声打断他,没兴趣再和他拉扯下去,“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搞什么,这都要计较……”看着霍阳州远去的背影,邵平波简直莫名其妙。
那厢霍阳州脚一转,走到陈晰的房门口。
好不容易将邵平波打发走,陈晰混乱了一阵才将东西都收拾好,正直起腰,眼尾余光一扫,瞥见门口一个熟悉的影子。
这一个接一个的,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陈晰都有些怕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越回想越模糊,连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都忘了。
关键时刻,脑袋就喜欢掉链子。
霍阳州径直走进来,站到陈晰的面前。
“呃……”应该做什么来着,早上第一句话应该是什么?
陈晰:“吃早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霍阳州语气里都是笑意,“早上好?还是吃早饭了?”
“都有。”陈晰尽力将话题延续下去,维持住表情,“这样问比较方便一点,两个都问了。”
看霍阳州那自然淡定的模样,仿佛昨晚是个梦一样。
陈晰很确定,那不是梦。
“早上好,我还没吃饭,要一起吃吗?”
霍阳州都不虚,陈晰也不会就此示弱,干脆答应:“要的。”
悄悄拿眼觑了一下霍阳州,陈晰落后霍阳州半步,跟在他后头,内心不断犯嘀咕,霍阳州这是打算当没事发生过?
自己要不要主动一下?
临到饭厅有一个划拉的玻璃门,陈晰低头纠结,没怎么看路,走得有些偏,半边身子擦过开了一半的玻璃门。
前面的霍阳州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在陈晰即将撞上的那一刻,霍阳州手一扯,将人拉开。
“嘭——”的一声,霍阳州自己撞上了玻璃门。
“想什么呢?”霍阳州神情无奈,“都不看路吗?”
这个玻璃门注意到其实有些难度,因为它后头还挂了一匹帘子遮光,要不注意,还会以为只有帘子,可以直接走过去。
陈晰没注意,只当是撩起帘子就能走。
玻璃门发出的声响不小,饭厅吃饭的人走过来:“撞到了吗?哎我就说应该系起来,这一个早上,都撞到几个了。”
是主持人的声音,他放下碗筷,正招呼着有空闲的工作人员找夹子绳子,要把这布帘拉起来。
“这帘子没法系。”冯听曼往上一指,窗帘挂钩那里破破烂烂的,一般挂钩都从窗帘杆上脱落,在半空晃荡,再施加一点力,整个布帘就全掉了。
主持人也不敢动了:“这帘子真是好娇气。”他们这房子也是借住的,就住这么两天,给人家搞坏了就不好了。
敲了敲玻璃门,主持人问:“后面谁来着?没事吧?”
顺势将陈晰抵在墙边,一手从陈晰的额头捋到后脑,霍阳州答道:“没事,就是声音大些。”
有了玻璃门做阻碍,后面有几个人影都看不清。
主持人也摸不清楚状况,想着霍阳州都一个成年人了,不至于撞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