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省,请安奉茶之类的常事,就能让嘎鲁玳苦不堪言。
她甚至还能心疼儿子、心疼儿媳,时不时地给赏个美貌通房来伺候儿子儿媳、帮儿媳妇分担等等。
简直花样繁多。
所以为了让胤俄与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放心,虎头夫妻也是极为努力。
可胤俄是一般人么?
年纪轻轻已经当上亲王,还借着他家九哥的东风在海贸事上赚到盆满钵满,轻轻松松躺赢的他在乎那三瓜俩枣吗?
他不!
他只在乎自家翡翠玉白菜,不愿她年纪轻轻就被猪拱了。结果,虎头这混账东西只象征性地道了道歉,接着就要蹬鼻子上脸?
气得他胖脸青紫,愤怒咆哮:“滚滚滚,带着你的不要脸的儿子赶紧滚。谁要你们家那点子彩礼,谁稀罕管你们家的破中馈?爷只要你们滚远点,别来敦亲王府碍眼!”
话音刚落,敦亲王就接过管家亲手递过来的扫帚。
特别愤愤不平地瞪着虎头,大有你不走,爷就把你打走的架势。
眼看着他愤怒如斯,明显不好沟通的样子。虎头只好苦笑拱手,留了句改日再来,就带着自家依依不舍的儿子回转府中。
细问他与嘎鲁玳来往经过,对未来到底如何打算等等。
那有数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虎六求的种儿,自然是坚定而又深情的。
小伙子当即表示,嘎鲁玳都已经答应他了。两人情比金坚,深情互许。他就算千求、万求,也一定要求得未来老岳父同意,欢欢喜喜迎新人入门。
虎头挑眉,大笑着拍了拍儿子肩膀:“好小子,有志气,颇有几分你阿玛我当年风范。”
然后,他就迎来了自家爱妻恼羞成怒的小拳拳。
一家三口细细思量,琢磨着如何将这事儿办得又好又漂亮。不想老十余怒未消,连夜命人制了虎头父子与狗不得入内的大牌子,亲手立在自家府门口。
想要棒打鸳鸯的意思根本没有半分隐藏。
就差把‘当年你对老子爱搭不理,如今老子家虎女你那犬子高攀不起’这句话写在脑门上。
此时才知当年过往的丰生额无限怨念地看着自家阿玛:“坑儿至斯,阿玛您于心何忍啊?”
虎头心中一赧,直接一脚踹过去:“混账东西,还有脸数落老子?若非你不争气,不是个玉雪可爱的小格格便罢了,还这般不知羞地勾搭人家姑娘,何至于陷老子如此?”
勾搭两字多难听呢!
丰生额狠狠皱眉,立即为自己纯粹而又美好的爱情跟自家阿玛展开辩护。
虎头:……
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居然还有
心计较这些末节?
纯不纯洁的先扔开外,如今老十那个憨憨生了这么大气,你那才刚刚萌芽的爱情就要遭遇狂风暴雨了哎!
这一场,怕是比他们夫妻当年还要好事多磨。
虎头叹息,都已经脑补出无数个自己为了儿子不得不在老十面前卑躬屈膝的场景。看自家的有能耐惹事儿,没有能耐平事,还要牵累老子的糟心儿子自然万般不满。
倒是玉录玳眉眼含笑,不怎么隐晦地给自家儿子比了个大拇指。
嘿嘿,好样的。
嘎鲁玳虽然养的娇了些,却是个文才出众、性格爽朗,还颇有几分远见卓识的好姑娘,无数婆婆梦寐以求的好媳妇。
任谁提起来,都要感叹一二,不知道哪家有此等福气的那种。
她真·做梦也没想到,自家还能有这般福气呀!
虽说当年皇上开恩,给家里头补了一个男爵。虎头又是和硕额驸,宫中有德妃娘娘,外头也跟钮祜禄氏为姻亲。可乌雅氏的底蕴实在……
咳咳,有些乏善可陈。
就算虎头如今官居一品,简在帝心。儿子也出类拔萃,颇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态,大把人家想着把女儿嫁给他们丰生额以做投资甚至押宝之用。但大多是嫡次女、嫡幼女,甚至侧出。
若心中有个什么想头的皇子阿哥们,或者也能舍出来个女儿来。
但十阿哥不一样啊!
人家生来就在诸皇子中有着独一份的高贵出身,就算逃学闯祸、功课垫底,也自有皇上爱重包容着。小小年纪便封了郡王,后又升亲王。
真正的无欲则刚,也真正的爱女儿。
早早就说过能让他点头的女婿,必然得集人才出众、人品贵重。文武双全、俊逸却不风流。还特别有责任感、得自己与爱女青眼于一身。
家世还不能太难看,家中没有许多复杂又凌乱的关系……
林林总总加起来,比那繁琐的宫规还要多。
比考文武状元还难些。
坊间甚至有敦亲王其实根本就不想让女儿出嫁,但又怕此举太有悖人伦被人说三道四,所以才出了这么严苛标准的说法。
偏偏嘎鲁玳还特别亲近自家阿玛,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视那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