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母以弟贵,生将其母敏妃追尊为敬敏皇贵妃,随葬景陵。
也正是梦中的他,让淑宁坚定了要与大外甥交好,务必站在他阵营里的决心。毕竟老十三为例,雍正对自己人真的好。
特别好。
她不说见贤思齐,能得个三两分,也够余生无忧了啊。
为了这个小目标,淑宁可努力。
秋天的夹袄,冬日里的棉袍,每一样都细细为大外甥准备着。恐冬日严寒,吹皴了他的脸。淑宁还特意查阅古籍,亲手调配了款滋润而又不过香而显得女气的脂膏。
胤禛每每皱着小眉头接下,拉拉杂杂絮叨一堆。
甚至试图让阿灵阿振一振夫纲,管管她,莫让她这般劳累。气得阿灵阿差点以下犯上,并扬言再也不当这个信差。但又每每扛不住淑宁的软语温言,早早地举了白旗。
又去听唠叨,并带回别扭阿哥硬塞过来的回礼。
就在康熙二十六年三月末,天气跟淑宁与胤禛的姨甥情都渐渐升温的时候。才跟阿灵阿往寿喜堂请了安,正慢悠悠往正院走的淑宁眉心微皱,只觉得腰间好一阵酸疼,肚皮阵阵发紧。
猝不及防间,淑宁狠狠抓了阿灵阿一把:“快,夫君,叫稳婆,我可能要生了……”
第45章 产子
“要,要生了?”
“嗯。腰酸疼,肚子有些发紧,一阵一阵的疼,很像额娘说得那要临产前的阵痛。算算时候也差不多,是孩子要来与咱们打招呼了吧。”
见男人脸色煞白,竟比她这个临产的还要紧张些。
淑宁便勾了勾唇角,尽量轻松地说道。
但夫妻近一年,正是恩爱情浓时候。阿灵阿恨不得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早就对她熟悉已极,哪能看不出她这轻松之下的隐忍?
见状便也深吸了口气,努力镇定起来:“珍珠,你快回去吩咐厨下准备热水,让接生嬷嬷做好准备。翡翠让小厨房给福晋下碗热腾腾的鸡汤面,再把参汤之类备好。凌云拿爷的帖子进宫,请太医院最擅长妇科的太医前来坐镇。凌风去请额娘,再往乌雅府请岳母。”
几人纷纷领命而去,只留阿灵阿一边安抚淑宁,一边扶着她慢慢往主院走。
倒也不是他惜力,不肯抱她回去。
而是自从知悉淑宁有妊后,阿大人就悉心学习孕产相关知识。知道在羊水未破,疼痛尚且能忍的情况下,多走动些有助于顺利分娩。
淑宁也知道这个理儿,但这产前阵痛吧……
真真是谁生谁知道。
那种如潮水般一阵阵连绵不绝又层层递进的痛,让自认有几分忍耐力的她都咬紧牙关。
自觉不自觉地掐在某人胳膊。
正院还未到,阿大人的胳膊就被掐肿啦!
疼痛间歇,理智回笼的淑宁对他歉意笑笑,他却只满脸心疼地捋了捋额前碎发:“只要能帮宁宁稍微纾解些就好,为夫皮糙肉厚着,不打紧的。”
等巴雅拉氏来的时候,就见满院子乱中有序地忙活着。
太医、府医、宫中医女,接生嬷嬷等都已经到位。热水也烧上了,参汤也熬准备着。儿媳妇正趁着阵痛间隙大口大口地吃着鸡汤面,儿子俊脸煞白地在那宽慰着。
见她过来,小子双眼晶亮跟看着救星了似的:“额娘您来了,接生嬷嬷刚检查过,说是要生了。但她头胎,肯定要慢些,最快也得入夜。”
而现在才辰时,福晋就已经疼得汗湿了衣裳。
再来这么一整天……
阿灵阿就很难不慌,亟待安抚。
但这节骨眼上,巴雅拉氏哪儿顾得上他?扒拉障碍似的,就把人扒拉到了一边。叮嘱淑宁别多礼,趁着能吃赶紧多吃些。等会子到了真章的时候,才能有力气。
淑宁点头,把连汤带水一大碗悉数消灭,还外加了两个荷包蛋。
然后还趁着能行的时候,洗了个澡、洗了个头。
待巴雅拉氏跟舒穆禄氏来的时候,阖府严阵以待,色色样样准备周全。
她们无比担心那人正被阿灵阿扶着,在院子里慢慢转圈儿呢。见到她们婆媳过来,竟还要小跑着迎上来。亏得姑爷手疾眼快,扶住了这个不省心的。
饶是如此,塞和里氏也吓得不轻:“我的个小祖宗,都什么光景了,你还敢这么跳脱?”
淑宁被训得一缩脖儿,马上扬起讨好笑容:“许久没见您,心中着实想念嘛。嫂子不得留在府中照看虎子么,怎也过来了?”
是的,淑宁回门时才知道喜的舒穆禄氏赶着年跟底下生了,又给乌雅家添了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小名在虎头那虎脑、虎尾、豹头、狼头、猪头的死亡五选一中,重金贿赂定为虎子。
小家伙如今还未满百日,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
故此,淑宁才有此一问。
舒穆禄氏混不在意地摆摆手:“那些么个丫鬟婆子在,怎就非我不可了?倒是你这丫头头胎初产,便府上一切准备停当,你这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