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室。家中情况且纷繁复杂着,你啊,还是规行矩步些的好。”
对对对。
舒穆禄氏点头,极为赞同婆婆看法。也跟着嘱咐小姑子,不管怎么先站稳了脚跟再说。
婆媳俩那个慎重劲儿哦,好像淑宁即将踏入的是什么龙潭虎穴。
争相传授宅斗小技巧。
淑宁只含笑倾听,特别享受与家人一道的温馨和乐。
这过程中,塞和里氏还给她亮了亮家底,惹淑宁震撼,大呼万万没想到。
威武瞪她:“这有什么想不到?你阿玛我无甚建树,眼见天命之年还区区五品,你们玛法却是个能耐的。当年他可是随着超品公扬古额驸上过战场,立过功,被封过男爵的。虽后头缘事被革了爵位,但家底子还在。”
只吃够了骄纵傲慢的亏,自此低调谨慎起来罢了。
连威武都深受其影响,一辈子循规蹈矩。便长女在宫中诸般艰难,都少有伸出援手,家中用度也向来俭省。以至于德妃姐妹双双误会,以为家中微寒。
如今知晓,淑宁也就不再推拒:“既然如此,阿玛跟嫡额娘的一番心意,女儿便如数收下。女儿的心意,你们也要收下哦!”
比如她那铺子、庄子,此次进宫除了添妆外的一应赏赐,还有彩礼中的聘金等。
威武跟塞和里氏皱眉,她就作势要哭:“旁人家嫁出门的女儿才是泼出去的水,女儿这还未大婚,阿玛跟嫡额娘就要与女儿生分么?否则怎只准您们疼爱女儿,却拒绝女儿的孝敬呢?”
塞和里氏跟威武对视了一眼,无奈叹气。
接着抬手就戳到了她脑门上:“旁人家的闺女都唯恐嫁妆不厚,偏你一心一意惦着家里。别的也就算了,那铺子、庄子的,耗费了你多少心血?数年辛劳好不容易长成金母鸡,偏你这傻丫头实诚。”
“嫡额娘~”淑宁揽着她胳膊撒娇:“正因为是能下蛋的金母鸡,才留在家中孝敬阿玛跟您啊。您疼淑宁,淑宁也疼您们。而且,钮祜禄家不缺钱,阿大人也不会因嫁妆厚薄而轻瞧女儿。”
为力证自己所说,她还小小出卖了下阿灵阿。交代了他恐未婚妻妆奁不厚被人嗤笑,欲塞银票两万两的事儿。
听得威武父子目瞪口呆,这这这个不停。
生被塞和里氏一人拍了一下:“这什么这?姑爷疼咱们淑宁是好事儿!前有圣旨赐婚,后有宫中各位争相赏赐。姑爷又是这么个态度,淑宁可高枕无忧矣。”
对对对,额娘说得对。
舒穆禄氏含笑点头:“都说女子嫁人不啻于第二次投胎,我觉着决定着投胎好坏的根本一看婆母、再看夫婿。如今钮祜禄福晋对咱们淑宁万千满意,求了又求。妹夫又这般情真意切,淑宁可不就掉进福窝窝里了?”
有身份,有地位,有嫁妆,有情义。
还有好几座大靠山。
舒穆禄氏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家这小姑子除了庶出的身份之外,还有哪点不如意。
淑宁跺脚:“枉人家怕你们担心,该交代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偏你们还打趣人啊!哼,不与你们说了,我回自己院子了。”
她这一起身,小虎头赶紧跟上:“他们坏坏,虎头是个好的。小姑爸爸慢慢,等等虎头啊~”
既然小姑爸爸嫁人的事情已经无从更改,家里也不同意有陪嫁侄子。
那么接下来的几日,小虎头就要日夜与小姑爸爸一道。
绝不分开!
淑宁回转,抱走了尤自握拳的胖娃娃,再不看还在大笑的促狭家人们一眼。
结果刚回进自己那怡然居的院门,就见奶嬷嬷费氏领着珍珠、翡翠几个丫头整整齐齐站在门口。
一见到她就齐刷刷行礼:“奴婢等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欢迎姑娘回府。”
奶嬷嬷费氏更急忙忙过来,伸手便要接过虎头。唯恐小家伙过于敦实,压坏了她家金尊玉贵的姑娘。
单手拎大勺,负重几十斤完全不是事儿的淑宁:???
只轻轻侧身,说大侄子整整一个月没见小姑爸爸,心里正想的慌别人谁都不跟的。
“对,谁都不跟的。”小家伙认真点头,还给李嬷嬷个你敢抱我就敢哭的威胁表情。
可爱得让淑宁登时忍不住,啵一声亲在了他的小嫩脸上。
小家伙笑弯了眼,也赶紧回亲了口。
姑侄两个头顶着头,亲昵极了。
接下来几日,甭管淑宁是见亲眷故友接受添妆,还是试嫁衣,小家伙都寸步不离。甭管额娘舒穆禄氏怎么哄劝,阿玛博启如何威胁,他都巍然不动。等大婚前一日,要往婆家那头送嫁妆了,他倒是皱着小眉头问:“虎头能去不?能帮小姑爸爸把关不?”
一言引起满堂哄笑,偏小小的人儿大大执着。
甚至表示若带他一道去,从今晚开始他就回阿玛额娘院子里住去,明儿小姑爸爸大婚也绝不哭哭啼啼。
正愁臭小子闹腾起来不好约束的博启也没多想,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