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她真的想不明白,仙为什么要下凡?
季夏橙再不会有他超爱她的错误认知,毕竟人自作多情一次就行了,再自作多情一回的话,那她到底是有多自恋呀!
盛景感受到了季夏橙时不时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和他猜不透的情绪。
他停止了解说,自嘲道:“是不是很无聊?这期的节目一定没法剪吧!”
盛景真不在意节目能不能剪得出来,但他真的在意季夏橙会不会觉得他太无聊。
季夏橙摇了摇头,“不会啊!”
然后抬头看了看屋檐,真心实意感慨一句:“真漂亮啊!”
她又回头看了看他:“这可比老外的教堂漂亮多了,不过美中不足,不能在这儿举行婚礼!”
现如今,西式的文化横行,年轻人都爱赶时髦,她听过许多在某某教堂举行婚礼的邀请,没听过谁会在道观举行婚礼。
盛景笑了:“你想在这举行婚礼?”
季夏橙心说,她压根就没想自己举行婚礼的事情好不!
但录节目作秀嘛,她假装很害臊,不想继续这个问题,打岔道:“道婚礼仪复杂吗?”
盛景古怪地看她一眼,“你结过半次的,你忘了?”
季夏橙的反应很大,“什么叫结过半次?”
这可是录制节目呢!有些话可不要乱说的。
于是盛景拉着她在一旁的门槛坐下,给她讲,两个人是怎么煞有介事的按照道教科仪举行了道教婚礼,进行到第三步焚表上天,因为及时赶来的师父,这场婚礼被迫结束。
“这可不叫结婚,谁小的时候没玩过过家家的游戏呀!”季夏橙死活不认账。
废话,那年她才五岁,搞不好连大名都不会写,只会写歪歪扭扭的“吉子”。
盛景在意的是:“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季夏橙摊摊手:“我脑子进过水!”
真的进过水,就那回掉到人工河里差点淹死,好了之后的一个月,她摇摇头都能听见耳朵里还是脑子里,呼噜呼噜的水声。
后来她文化课一般,奶奶也从不逼她,还总为她开脱:“我们吉子一定是掉河里把脑子给淹坏掉了!学不进就不学吧,好好吃饭,好好长大。”
其实她文化课也还好,肯定搞不了科研,但在娱乐圈里绝对算学霸。
起初樊玉珠还想给她营造一个学霸人设,还没来得及实施,她就跟乔森北陷入了“爱河”,黑子那么多,搞什么人设都没用,遂作罢!
两个人有点逗,录着节目,却坐在门槛上聊起天来。
季夏橙再懒得去想这一回的节目后期能不能剪出来可用的素材,她见盛景极其无语,故意晃着脑袋,还十分真诚地说:“你听,脑子现在还有水!”
说完她咯咯笑了起来。
脑子要不进水,怎么会一进圈就跟乔森北谈恋爱呢!
好像是因为乔森北说他进圈二十年,过得很孤独。
她当时觉得挺巧的,她是活了二十多年,除了拥有短暂的幸福和短暂的友情以外,也很孤独。再说了,跟她告白的人可是她的偶像!哪个少女没有幻想过跟偶像结婚呢!
现在季夏橙坐在这里,突然有一种天高地阔的感觉。
像脑子进水这种悲伤的话,她以前从来都不敢提的。
盛景一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一直在她那里。
虽然他的眼神一直都很拉丝,但今天这种拉丝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
小编导切了好几个镜头,才找到两个人躲哪儿谈恋爱。
她忍不住拿小拳头捶了捶摄像师的肩膀,“谁懂啊,好治愈的感觉!”
摄像师是不懂男女那些弯弯绕绕的感情,但他懂画面构图。
眼前的镜头里,俊男和靓女坐在画面的斜下角,正中间的位置留白,远处是琉璃饰件的精美、威严,有一股崇善的美,使人内心平静的同时又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镜头里,男人替女人撩了撩发丝,眼睛追着她的眼睛,攻击性十足地问:“我们在这儿办婚礼行吗?”
小编导和摄像师愣了片刻,互捶,一起发出了尖叫的声音。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季夏橙和盛景真的是被黑子黑翻天了。
但很奇怪的,季夏橙的工作室没有任何反应,就连粉丝控评的力度也不大。
季夏橙的工作室可没有这么拉。
乔森北翘脚坐在录音室里,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手机。
他在想,就算季夏橙本人在录节目,樊玉珠也不该无动于衷的。
一定有什么不对!
韩竞推门几次,见他仍旧是那个样子,有些话没人可以倾诉,他打开微信给褚嘉云发了条信息:【你说阿森是不是疯了?他今天找了很多水军黑橙子精和软饭精!】
他一定是疯了,前两天那个橙子精在他这儿还是个宝,怎么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