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战捏了捏可画的脸颊,看着她眼中依旧灿烂的星光,“真的想知道?”
可画点点头,“我可是他们之间的红娘,当然想知道。你今天给二哥打过电话了?”
陆之战学着可画之前的样子,“秘密。”
他说完,便起身往后院走,可画立刻跟在他的身后,“阿战,你是坏蛋。”
陆之战云淡风轻,“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看出来的?”
可画挑了挑眉,“你在故意吊人胃口,难道不是吗?”
陆之战搂过她的肩膀,“旭东说等他回来见面再告诉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一起。”
可画一怔,“二哥到底怎么回事?不会到现在还没表白吧?”
陆之战摊了摊手,“十有八九吧。如果我和表哥的苦肉计都感动不了他们,估计他们之间的缘分并不深厚。”
可画想了想,“缘分这东西,谁又说得清楚。也许一切都是天定的,躲不开又舍不掉的,便是善缘。”
陆之战停下脚步,把她圈到怀里,“你是在说自己?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躲不开又舍不掉的,这么说来,你当初既躲过也舍过?让我回想一下,都发生在什么时候。”
可画笑着吻在他的唇角,“陆总裁乃天人之姿,我对陆总裁更是一见倾心,怎么可能又躲又舍呢?”
说完,可画又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能嫁给陆总裁,姜小可荣幸之至。”
陆之战笑了,好看的眉眼上又添了几许色彩,他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想嫁给我。”
第419章 戍边
如果说西藏的山峰为世界之最,那比西藏的山峰更高的就是西藏军人。
旭东和陈雨馨来到岗巴戍边营的第一天就被这里的海拔和天气折服了。不仅是他们,就连在这里长期生活的战士也长期处于缺氧的状态,再加上战士们的运动量大,多数官兵脉搏每分钟高达一百四十次,面部充血,嘴唇乌紫,宛如重症心脏病患者的面相。
他们看到这样的战友,心疼之余更多的是心生敬佩。戍边,说起来只有两个字,付出的却是巨大的身体以及精神代价。
陈雨馨到了戍边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营中的常驻军医交流营中的病患情况。
王军医四十多岁,少言寡语,和其他战士一样,脸色黝黑。沟通完病患情况,他直接带着陈雨馨去了营里的荣誉室,雨馨看着墙壁上那一幅幅战士的照片,和与他们相关的巡边故事,不禁红了眼眶。
某年,一支小分队巡逻到海拔五千多米的曲登尼玛雪山时遭遇雪崩,五名战士牺牲,仅有两人生还。
某日,年仅十九岁的士兵,在巡逻途中突发高原心脏病,一头栽倒再也没有醒来。
部队进驻岗巴以来,营队先后有三十多名官兵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四名军嫂长眠雪域,患病致残的战士难以计数……
王军医看着墙上的照片,“把风沙嚼碎了, 咽下; 把寒冷嚼碎了, 咽下; 把海拔嚼碎了, 咽下; 把一切艰难嚼碎了, 咽下…… 这是流传在岗巴营官兵间的几句诗。 这里的官兵放得下一切伤病,却从未放下过军人的信念、荣誉和责任。”
他转头看着雨馨,“我没想到,这么艰苦的环境,还会有女军医过来执行任务。”
陈雨馨看着前辈,无比坚定地说:“军人不分男女,都有着同样的信念和责任。”
王军医再次对眼前的姑娘刮目相看。
旭东稍作休整,便跟着战士们一起去执行巡逻任务。
巡逻车在盘山路上蜿蜒前行,躲避着山顶随时滚落的巨石,所有人都是命悬一线。
即使是这样难以行进的道路,也很快就到了尽头。战士们纷纷跳下车,在荒石滩摸索前行。
大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一条“悬挂”在云雾中的蜿蜒小路,呈现在气喘吁吁的众人面前,左侧高耸入云的崖壁,右侧是深不见底的冰缝,令人不寒而栗。
泥土下面全是暗冰,悬崖又立在冰面之上。一个战士告诉旭东,这段路叫‘冰上崖关’。这里海拔接近六千米,虽然只有两公里的路程,最快也需要两小时才能到达指定地点。
旭东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语,他一路艰难地跟着队伍,凭借自己超强的身体素质,险象环生。
以前执行任务也时常遇到危险,而那种危险与此时的危险完全不同,那只是在与敌人做斗争,斗志斗勇。而戍边,在保卫祖国与敌人斗争的同时,还在与大自然做抗争。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却是如此的渺小,又是如此的伟大。
终于到了边境线,旭东第一次在这里与邻国军人正面相遇。那一刻,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祖国就在他身后,他愿意为祖国和人民献出自己的生命。
执行完巡逻任务,再回到营地,天色已近黄昏,旭东很远就看到了站在营地门口的陈雨馨。
其他战士都看着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