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贝斯麦的?她渐渐缓过神来,眼睛盯着萧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事会还是无法通过贝斯麦的那份合同,如果想把货发出去,只能按照我们公司的合同版本,交货地改成香港,而且必须先付款再发货。”
徐玮彤的脑袋嗡地一声,仿佛要炸开了,“什么?不仅合同版本要改,交货地都要改?这样一来,连海运都要由贝斯麦自己负责!”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
“没错。只有这样,湛宇才不至于被算计。你说对吗?”
萧逸的心情很好,笑容挂在脸上,说话也温柔了许多,可到了徐玮彤的耳朵里,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子。
“阿逸,你这是想毁约?”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这么周密的计划被自己搞砸了,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本来就没有签合同,又哪里来的毁约?”
徐玮彤急了,“可那批货已经生产出来了,不卖给客户,难道要留着自己用吗?那可是专门为贝斯麦定制的,上面有贝斯麦的品牌标识,是无法卖给其它客户的!”
萧逸拿起水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忘记告诉你了,我们的激光打标机坏了,品牌标识还没有印上去。”
徐玮彤如五雷轰顶,激光打标机坏了?她的脑子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过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你们这是蓄谋已久!故意让我拖住贝斯麦,不让他们去找其它供货商,故意不打品牌标识,故意不签合同,就等着今天。”
萧逸笑笑,“看来你还不笨,既然如此,不如说说你和贝斯麦的原定计划。坑了湛宇,他们到底会给你什么好处?”
徐玮彤跌坐到椅子上,一声不吭,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还是你以为通过这个订单就可以牵制住战哥?让她落入到你的陷阱里,这样你就可以步步为营?”
萧逸靠坐在椅背上,“你以为战哥是谁?会这么容易上当?真是自不量力!实话告诉你,如果想让这批货顺利发到米国,除了之前说的条件外,还要在原来价格的基础上提高百分之十,否则别想让我们出货。”
徐玮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萧逸办公室的,她回国前曾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并且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场景都做过模拟,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贝斯麦那边迫在眉睫,如果不能尽快拿到湛宇的这批货交付给他们的客户,他们将会面临巨额赔偿,湛宇如今的做法,明显是算到了这一步。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徐玮彤离开了湛宇集团,突然间就销声匿迹了。
陆之宇也变得异常低调,闭口不提投资款的事。
“战哥,你说这次的供货陷阱是徐玮彤的个人行为还是受人指使?”萧逸说出了多日以来的疑问。
陆之战看着萧逸,“你觉得呢?”
“我查到的信息和徐玮彤自己说的完全吻合,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陆之战靠在椅子上,“我并不认为她真的有资格成为约翰逊的家庭教师。美式精英教育,更注重培养孩子的美式思维,注重他们的天赋发展,徐玮彤不过是在那里待了几年而已,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米国人,她没有这个能力。这不过是一种说辞而已,她背后的组织,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也只有他们才能指挥得了贝斯麦。”
萧逸茅塞顿开,战哥说得没错,约翰逊的儿子将来会成为他的继承人,以他的身份,怎么会让一个外国人来给自己的孩子做启蒙教师。
“战哥,陆之宇那边,怎么办?”
“以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和徐玮彤背后的势力一定有牵连,继续盯着,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我们要不要把他赶出湛宇?”
“与其让敌人隐匿于暗处,伺机报复,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紧紧盯住。”
萧逸点了点头,“另外,徐玮彤失踪了,连她妈妈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陆之战想了想,“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的计划,一定要格外小心。”
到了周末,陆之战带着可画和熊宝一起去城西别墅看望母亲于慧。刚子和小亮开着另外一辆车紧随其后。
不管生活中有多少危险,日子总得一天天的过,该做的一样都不能少。
于慧对自己的这个小孙子简直视若珍宝,抱在怀里不舍得放手。小熊宝实在是太可爱了,跟阿战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一会儿把自己的小手塞进嘴巴里啃个不停,一会对着于慧哈哈地笑。那笑容简直要把于慧融化了,仿佛可以治愈她一生所有的不快。
于慧拉起可画的手,“可画,真的辛苦你了,你都生产两个多月了,妈妈什么忙也没帮上。”
“没关系的,妈妈,只要您身体好好的,我和阿战也就放心了,熊宝很乖,照顾他,我并不觉得累。”
于慧抚了抚可画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