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抽了,你千万别误会!还有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真的不是故意要摸你屁股的,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是,两口,就,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季林晚眼睫毛安静地垂着,静静盯着自己模糊的鼻尖,一声不吭的。
等牧子翁嘴皮子都快说干了,终于,季林晚撩起睫毛,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牧子翁。
他轻声说:“还说你不是流氓。”
那狭长漂亮的眼尾,就跟钩子似的,很轻地勾了一下牧子翁的眼神。
两人的目光在一瞬间交错。
牧子翁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酥--麻,就跟过了电似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想,他一定是在生气被骂流氓了。
气得心跳都加速了!这该有多生气!
季林晚只很轻地瞥了一眼,然后便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牧子翁呐呐张着嘴,一脸痴傻地注视着季林晚离开的背影,一只手还跟个傻子似的捂在胸口上,湿漉漉的大掌把胸前的短袖捂出一片深色的水渍,沁得胸膛凉飕飕的,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掌心下的心脏,好像在被火烧似的,烫得吓人。
“牧子翁。”季林晚忽然回过头,扭头喊了他一声。
“啊?”牧子翁跟惊雷似的蹦起来,怔怔地望向季林晚,满脸傻气,“什……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医务室给你开烫伤药吗?”季林晚歪了一下头,问,“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哦哦,我……我这就过来了。”牧子翁傻乎乎地挠了一下头,又甩了自己一头的水,大步走上前。
季林晚喊道:“你水龙头还没关!”
牧子翁登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又慌手慌脚地转身去关水龙头。
季林晚站在走廊,抱臂望着高大男生手忙脚乱的身影,勾了一下嘴唇,轻嗤道:
“傻子。”
……
因为发生了意外,那节茶艺选修课也被迫终止了,课上的同学也提前下了课。
事后经过询问目击人和调查监控,大家才知道,原来隔壁组在煮茶的时候,有一个同学觉得好玩儿,就把自己带过来的一个水瓶放在火上烤,他那水瓶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材料特别劣质,被火焰加热后,竟然直接爆炸了。
简星竹对此十分自责,如果他再仔细强调一下安全事项,上课的时候加强监督,也不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故了。
不过同学们倒没不会责怪简教授,简教授在第一节课的时候就已经强调过了,不要什么都放在火上烤,那样只会害死你,之后每节课上课之前都反复嘱咐。
那个傻逼也知道自己在搞事情,就趁着简老师去检查隔壁组的作业,直接把炉子藏起来玩儿,最后害人又害己。
不过,简星竹下去之后还是自己写了一份检讨,上交给了校领导,主动要求扣除了他这学年的奖金。
而牧子翁在那天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非常不正常。
“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牧子翁一边垂着脑袋在寝室里走来走去,一边如同给自己洗脑一般地喃喃自语。
忽然,他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向简安眠和刘启程:“简安眠,刘启程,我确实是一个直男,我喜欢男人,没错吧?”
简安眠:“……”
“呃,”刘启程梗了一下,挠头,“好像有点儿错……”
牧子翁一愣,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艹了一声:“老子刚才是口误!口误!我想说的是我喜欢女人!”
简安眠无奈道:“牧子翁,我以一个基佬的视角出发,我觉得你……好像不怎么直。”
“你放屁!”牧子翁毛瞬间炸了,“老子宇宙第一直!”
简安眠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吧,就是我提一个问题,你快速回答出来就好了,很简单的。”
牧子翁抱着手臂:“什么幼稚的游戏这么无聊……你问吧。”
简安眠轻咳一声:“那我开始了,你一定要毫不犹豫地快速回答出来哦。”
牧子翁一脸不耐烦:“知道知道。”
简安眠:“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牧子翁:“男生。”
简安眠:“你妈妈是男生还是女生?”
牧子翁:“女生。”
简安眠:“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牧子翁说完,顿时梗了一下。
刘启程:“哈哈哈哈哈哈哈!”
“……”牧子翁震怒,指着简安眠的鼻子疯狂跳脚,“艹!你这什么破游戏!明明就是在故意害我!刚才那个不算!不算!”
简安眠朝刘启程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
刘启程哈哈笑了一会儿,摘下眼镜,擦了一下上面的泪雾,然后说:“牧子翁,要不然你去看点黄吧?”
简安眠:“?”
牧子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