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眠嗓音发颤:“嗯……”
终于……要来了吗?
简安眠紧张地闭上了双眼,抵在男人胸口的双手不自觉攥紧了男人的衣服,嘴里咽了好几口唾沫。
然而半分钟后,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不仅没有任何的动作,耳边反而传来的男人低沉而平稳的呼吸声。
像是……睡着了?
简安眠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啊。
所以,他真的不用侍寝啊。
那他刚才还特意洗了那么久……
哎呀,好烦。
睡吧睡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简安眠忿忿地抿了抿嘴唇,很莫名地用羞恼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面前已经睡死过去的男人,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镶嵌的墙壁里的壁灯关了,这才气鼓鼓地闭上了眼睛。
而在简安眠闭上眼睛之后,原本已经酣睡过去的男人却再次睁开眼睛。
宴执陌垂眸,在少年的头顶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个吻,用嘴唇悄悄做了一个嘴型。
晚安,我的小宝贝。
然后终于闭上了眼睛,抱着怀里香喷喷、软绵绵的老婆,甜蜜而幸福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简安眠是被痒醒。
他原本正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后脖子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好像有无数只细小的手在挠他的痒痒一样。
虽然他实在困得不行,但他还是努力把手伸到脖子后面去挠。
结果一摸,摸到了一张热乎乎的人脸。
简安眠瞬间被吓醒了。
宴执陌也被他老婆给挠醒了。
“宝贝,怎么了?”男人清早特有的沙哑嗓音从耳后根传来,眼睛还没睁开,下意识地像昨晚那样用鼻尖和嘴唇亲昵地蹭了蹭简安眠的脖子,迷迷糊糊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要上厕所吗?”
简安眠这才发现,他的身体正被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搂在怀中,男人那双宽厚温暖的大手就放在他胸前,一副亲密相间的模样。
简安眠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手指紧张地蜷了蜷,脸上也有些发烧。
然而他才害羞了没两秒,就感觉脖子后面那块被男人蹭过的皮肤顿时更痒了,好像在用细细密密的针扎他似的,甚至还泛起了疼。
“宴先生,我的脖子好痒啊。”简安眠忍不住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了一点,努力把手臂反到脑袋后面去挠自己的脖子,黏糊糊的嗓音听起来好像在撒娇。
“嗯?脖子痒吗?我帮你挠挠。”宴执陌还没清醒,本能地伸手摸到了简安眠的脖子,用他粗糙的大掌搓揉了两下。
然而简安眠的状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觉得自己的脖子更难受了,他不禁抗拒地抓住了男人的手,嗓音都带起了哭腔:“不要了,不要了,好痛啊,呜……又痒又疼。”
宴执陌猛地睁开眼睛,彻底清醒了。
“怎么了?我看看。”宴执陌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扒开少年的后衣领。
只见少年原本雪白平滑的皮肤此时竟又红又肿,还冒出了好大一片细密的红点,看起来十分骇人。
把衣领往下拉,不仅是脖子,还有肩窝和耳朵根后面,也都遍布着红痕和红点。
宴执陌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心疼地摸了摸少年脖子后面红肿的皮肤,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简安眠一脸迷茫:“我怎么了吗?”
“你脖子后面的皮肤全红了,上面还有小红点,我拍给你看看。”宴执陌说着,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递到了简安眠面前。
简安眠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他这是……过敏了?
“你过敏了,”宴执陌直接道出了简安眠心中的猜测,他看向简安眠,因为心急,语气不自觉有点重,焦急地询问道,“你昨天有吃什么,或者有接触过什么过敏原吗?在或者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简安眠表情懵懂又无措,他紧张地缩了一下脖子,抿着嘴唇怯怯地看了男人一眼,小声说,“我一直都在卧室里睡觉,只有晚上的时候去会所接您……”
宴执陌顿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重了,愧疚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对不起,我刚才太心急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他把简安眠从床上扶下来,安抚地捏了捏少年细瘦的肩膀,柔声道:“眠眠不怕,我们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会没事的。”
……
昨天才刚和长孙永告了别,今天就又跑去医院找长孙永了。
长孙永也觉得很奇妙,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给他们加了急,迅速做了检查。
最后检查结果出来,让他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居然是因为烟草和酒精过敏?
可是……他根本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烟草和酒精啊?他哪儿来的这两个东西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