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秘书心脏重重一跳,几乎瞬间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后背当即一片寒凉。
“宴……宴总……”柳秘书双腿颤抖着本能后退两步,看上去似乎想跑路,“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简安眠愣了愣,下意识伸出一条腿,正好被后退的柳秘书碰到。
只听柳秘书惊呼一声,砰咚一声就被绊倒在了地上。
简安眠:“……”
柳秘书:“……”
简安眠尴尬地收回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秘书抬起头,凶狠地瞪了简安眠一眼。
下一秒,走廊外面忽然不知从哪里涌进来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黑衣人,其中两人将地上的柳秘书干脆利落地架了起来,另有两人去到宇文驰那边,把容小姐也架了起来,然后一起沉默地站在了一旁。
简安眠当即跟胆小的鹌鹑似的,缩着脑袋躲进角落里,瑟瑟发抖起来。
“眠眠,过来。”宴执陌喊了第二次。
简安眠知道,自己再不听话,男人一定会生气的,用力握了握汗湿的双掌,颤抖地迈步走到了男人身边。
宴执陌长臂一捞,将简安眠熟练而霸道地揽进怀里,不顾周围一群人的围观,亲昵地捏了捏简安眠的脸颊问道:“吃饱了吗?”
“嗯……嗯,吃饱了。”简安眠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
“都吃了些什么?”
简安眠循着记忆,一个个地说了。
“嗯,有吃到好吃的吗?”
简安眠仔细想了想:“有一块荔枝蛋挞挺不错的,甜甜的,好吃。”
宴执陌点点头:“好,等宴会结束,我就去厨房找他们买下配方,回去后让王阿姨每天做给你吃。”
简安眠被男人的霸总发言惊呆了,愣了好几秒才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的!”
“没事,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赔罪,回去再多吃两块,好好压压惊,”宴执陌缓慢地抚摸简安眠柔软的耳垂,对着他的耳廓很近很低地说话,满意地看着那一块轻薄的皮肤轻易泛起漂亮的桃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吓到我们家胆小的小朋友了,真是抱歉。”
简安眠脸颊顿时红得更厉害,耳根连带后脖子那一片的皮肤一阵阵地发痒发麻,心跳以另一种形式快速跳动起来了。
这回不再是恐惧了,而是浓浓的难为情。
原来男人早就发现了他的害怕了,所以才那样耐心温柔地哄了他半天,还想给他做甜甜的蛋挞吃。
宴执陌浓黑的睫毛垂着,一边轻柔地抚摸着简安眠的脖子,一边在简安眠耳边很轻地低喃道:“怕我像对待他们一样对你?嗯?”
简安眠本能地想要否认,又想起来男人最讨厌他说谎,只好诚实地点了点头:“有……有一点。”
说完,像是怕惹男人生气,又伸出两根白细的手指,微微张开,在空中小心翼翼地比划比划着说:“其实……也就只有一点点。”
宴执陌低低地笑了,一把握住简安眠比划着的手指,捧在掌心捏了捏,像是捏小狗狗的爪子一样,嗓音低而柔地说:“放心,只要你一直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惹我生气,我就会一直对你这么温柔,好不好?”
简安眠抿了一下嘴唇,点头:“知道了,宴先生,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
“嗯,乖孩子。”宴执陌笑着摸了摸简安眠的头。
简安眠垂下的眼睛忽然瞥到一抹红,这才发现,宴执陌的右手掌心被刚才捏着的碎瓷片扎破了,骨节分明的指节中间渗着红色的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干涸。
简安眠条件反射地捧起男人的手,着急而担忧地说:“宴先生,您的手也受伤了!”
此时他心中对男人的最后一丝恐惧,也被内心的关切给冲散了。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会感染的,我先给您擦擦吧。”简安眠执拗地拿过一张卫生纸,去卫生间打湿出来,捧起宴执陌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将血迹擦拭干净,顺便把男人胳膊上的抓痕也细致地擦了擦,好像在替主人舔舐伤口的小狗狗。
宴执陌望着简安眠认真垂下的眉眼,愉悦地勾了勾嘴角,忽然有些变态地觉得,这掌心划破得真值。
宇文驰安静地等他俩调完情了,这才出声问道:“宴总,她们俩怎么处理?”
“直接走法律程序吧,”宴执陌厌恶地扫了一眼被一起架在一旁的两人,冷冷道,“汤在柜子的杯子里,可以检测出药物,柜子上我安了监控,全程都录了下来,厨房那边我提前打了招呼,已经掌握了他们下药的证据,把我们之前查到的那些东西,连同这两个人,一起带去警局,直接交给警察处理,你和老付全程跟着,有任何情况打我电话。”
老付是宴执陌的私人律师,也是宴执陌最信得过的几位朋友之一。
事情交给他处理,宴执陌放心。
容小姐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对上宴执陌冷酷无情的双眼,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