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圆房不圆房了,你实话与我说,你到底可能承受?”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我怕伤着你。”
伤不伤倒不重要,她实则是对男欢女爱没什么兴趣了,想到那一次她就觉得痛苦,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憧憬。若说她现在唯一的欲望,便是要让秦昉后悔。
秦瑀微微低下头,想亲她。
李瑶下意识侧过头避开。
看得出来,她确实挺喜欢秦昉,以至于十分排斥他,但秦瑀并不觉得失望,轻轻抚着她肩膀道:“我不勉强你,等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他们之间的芥蒂是难以消除的,李瑶一早就看透,低声道:“对不住,还请夫君谅解。”
二人各自盖一条锦被,各睡一边。
已经说过要去许家,宋春汐自然没耽搁,用完早膳,抱着飞琼便出门了。
许有兆也在,扶着妻子过来见礼。
姜莲有些显怀,裙子遮不住日益增圆的小腹,走路颇不方便。
“幸好你一诺千金,不然我真要失望了,我昨日甚至梦见你。”她眼睛微微发红,“我在桥的那头喊你,你听见了,却不理我,跟几位夫人越走越远,我忙追你,但我的腿不知怎么回事,竟迈不动。我低头一看,原是长在地上了,你说吓不吓人?”
见她仿佛要哭了般,宋春汐忙道:“我是有事要忙,并没有忘掉你……”她许久不见姜莲哭,印象里,姜莲还是在嘉州时,姜老爷纳妾,她十分失望,也为姜夫人受委屈哭了几回。
是不是有喜了,人的性子会有些变化?
好似母亲怀着弟弟妹妹时,肚子太大了也不好受,宋春汐把飞琼放姜莲面前:“你看,我专门带了它来给你解闷呢。”
那可是都督夫人,竟要她哄着自己,姜莲忙擦一擦眼:“瞧我说得什么傻话,你别介意,我就是待在家里待久了,人有点糊涂。”伸手摸摸飞琼,“天呀,长这么大了,比我家浮玉大得多。”转头吩咐丫环,“快去抱来。”
许有兆给宋春汐倒茶:“阿莲专门准备的花茶,说你在家里喝的绿茶已经够多了,换换花样。”
只见那滚水下去,茶壶里艳红一片,刹那开满了玫瑰。
闻之香味浓郁,宋春汐心下欢喜,笑道:“阿莲对我真是用心呀。”
许有兆微微一怔,忽地有些苦涩,轻声道:“你恐怕是她最喜爱的人了。”
宋春汐愣住。
许有兆感觉自己或许失言,又道:“您跟她毕竟相识十多年。”
不否认,她是跟姜莲的感情十分亲厚,可许有兆不是很体贴姜莲吗?照理他们夫妻的感情应该不差啊,怎得他会这般说?宋春汐默默端起茶盅。
丫环抱来浮玉后,姜莲让两只猫儿互相见一见。
浮玉胆子小,立马就炸了毛。
倒是飞琼很有兴趣,围着它转,但不敢近身。
姜莲笑:“看来得来一出‘凤求凰’。”
宋春汐也兴致勃勃地看。
许有兆怕打搅她们说话,先退了下去。
飞琼很快盘伏于地,一动不动,只尾巴尖尖微微摇摆,一幅守株待兔的模样,浮玉见状也略安静下来,眼睛盯着对面的雄猫儿。
两只猫儿互相探底的时候,宋春汐轻声问姜莲:“你家夫君可是一直在家陪你呢?”
“也就这一个月吧。”姜莲低头抚着小腹,“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前阵子叫他纳妾……我想让玉桃伺候他,玉桃很早就跟着我了,知根知底的,她就算当了姨娘,也不作妖。”
宋春汐目瞪口呆:“他自己没提,你倒提了?”
“是啊,我这叫占先机,总比他自己突然领一个回来要好得多吧?”
“……那他同意了没?”
姜莲撇撇嘴:“跟我装样,说不要,后来就一直陪着我。”
这等举动在宋春汐看来着实难以理解,怪不得刚才许有兆会这么说。
“他若真纳了,你不难过?”她挽住姜莲的手臂,“你怎么这么傻?哪里有主动提的?阿莲,他若真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会帮你出气,你何必这样?大不了和离,我不信你找不到更好的夫婿!”
可她不是宋春汐啊。
没有那么出众的容色,琴棋书画也一般般,更何况……
姜莲垂下眼帘,幽幽一叹:“男人大抵都差不多……当然,你家都督不一样!”
宋春汐一时不知说什么。
倒是两只猫儿忽然间有了进展,互相用鼻子嗅来嗅去,俨然在打招呼。
她看了会,跟姜莲说:“你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随时可与我说。”
姜莲一怔,而后点了点头。
其实她早该发现的,那日去怀县,姜莲说许有兆会纳妾,她就该明白了。
跟姜莲比,她简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她没有纳妾的父亲,也不曾见过父母争吵,故而心里始终对男女之情存有一份美好的向往。
姜莲不一样,所以她说她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