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乔桑忙成一片,一边给傅溪溪做抢救措施,一边输血。
她曾经在战地做过医生,也接受过各种各样的特训,有着专业的能力和技术。
但,在傅溪溪面前,总是那么挫败。
躺在治疗床上的傅溪溪,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唯一有颜色的,就是嘴角血迹。
傅懿谦看的拳心收紧,他记得之前乔桑说过,若再昏迷,很容易再也醒不过来。
也就是说这次凶多吉少。
而看乔桑极其凝重的面色,也知道情况不简单。
傅懿谦感觉自己得了心肌梗塞,十分堵塞,难受。
他没有说什么,大手紧紧握住傅溪溪的手,道:
“新闻的事我已经调查好,薄九没有和女人在一起,也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你不要多想,振作一点,只有你好好活着,才不会给任何女人机会。
溪溪,你依然会好的对不对?”
“哥相信你,等你。”
无论他怎么说,傅溪溪都没有任何回应。
傅懿谦就那么坐着,从早上到下午,下午到晚上,不愿松开那只手,更不愿放弃。
对他而言,傅溪溪是他遇到的一个特别得女孩儿,在未认亲前,就想保护她,帮助她。
认亲后,她是他血缘至亲的妹妹,从小生活的那么苦,还经历那么多挫折,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给她。
可是,他还没好好给她宠爱,她就遇到这样的情况……
上天要让她经历多少磨难?
他情愿这一切都落到他身上!他不是傅懿谦,不是太子爷,也没有一身的荣华富贵!
“叮咚叮咚叮~~”一道来电铃声响起,打破治疗室静谧压抑氛围。
傅懿谦没有理会,也没有接电话的心情。
是乔桑看一眼来电,小心翼翼说道:“九爷打的电话,应该是找小姐。”
傅懿谦闻言,方才回神,拿过手机接听。
然而,薄战夜并未问任何关于傅溪溪的事情,而是说:
“我把你的病例交给医疗与科研研究组,他们共同研究,有办法治疗好你的病情。
你有时间,来实验室。
放心,都是我的人,不会泄露出去。”
傅懿谦眉宇一挑,不可置信而又错愕:“你说什么?有办法治疗好?什么办法?”
薄战夜仅管在生傅溪溪的气,但还是公事公办,一一道:
“先透析,再用优质血型输血,最后结合药物治疗。
并且他们已经找到药物配方,集齐所有解毒药物,再搭配一种特别毒药以毒攻毒,即可缓解。
现在只需要找到那一味特别药物,便可以研制出来。
不说百分百,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把握。”
傅懿谦眸色一动。
他紧握傅溪溪的手,脱口而出道:“溪溪,听到没有?我们有希望了,能治好的!你一定要振作!”
薄战夜眉宇挑起,傅溪溪在傅懿谦身边?
还有……明明是傅懿谦的病,为什么要她振作?
一抹异样感觉在心间升起,即将划破浓雾看到真相,却在最后一刻被后知后觉意识到的傅懿谦打断。
他说:“溪溪知道我的病一直很沮丧,难过,我安慰一下她。
你把药物名发给我,我派人寻找,越快越好。”
薄战夜没再多想,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接到实验室电话,第一时间联系傅懿谦,不是为了她,是为了谁?
而她早上说的是什么?腻了?没那么爱了?
她把他当什么?
他冷冷丢下一个‘好’字,直接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一条短信发到傅懿谦手机上,是一个药名‘昙苍子’。
这药名从未听过!
但只要存在这个世界,就一定会找到!
傅懿谦马上将消息转给乔桑:“只要找到昙苍子,就可以救活溪溪,你了解药物,马上查找。不管用多人力物力,全部不用计较。”
言下之意,哪怕用光他的私库,都毫无问题。
乔桑脸色却并没有多高兴。
因为那味昙苍子,比傅溪溪所中的毒还要难找。
纵然不敢打破傅懿谦希望,她点头:
“好。”
……
这一晚,傅溪溪一直没有醒。
好在有兰娇的血,才维持住她的生命。
这也是傅懿谦留兰娇活着的原因之一。
因为在调查两人出生等一系列消息时,他就发现两人都是特殊血型,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很难匹配。
不过即使兰娇活着,也别想拥有任何权益,甚至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享受。
他将她安排在普陀,让她日日夜夜接受佛的洗礼,天天做苦工累活惩罚。不求她改过自新,但求洗去满心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