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若兰姐到了京城不仅要适应当地的生活,也要有处理人际关系与承担一定的压力。”
有些话她没有明说,但懂的人都懂。
村民们都听懂了。
这会不说全村的人都在,但也是能有个七八成村民,不少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听了宋静姝的话,立刻就明白是怎回事。
“若兰,别怕,去了京城你又不偷不抢,关起门来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要是有谁敢拿你是寡妇的身份说事,别惯着,该强硬就强硬。”
“对,寡妇怎么了?又不靠人养,又不吃谁家的米,敢瞎编排胡咧咧,该骂就骂,若兰,我跟你说,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软弱就越容易被欺负,只有你自己强硬起来,就没人敢乱说话。”
“还有,要是被人瞎咧咧了,你也不用报公安,报公安没用,不是什么大事,公安也管不过来,要是对方死不承认背地里编排人,公安又不能真的把人抓去关,要是对方心狠一点,就能用这事讹诈人,你可不要上当。”
“确实,这些敢在背后编排的人脸皮都非常厚,没脸没皮的,还是得自己来处理,强硬就是唯一的办法。”
“若兰,我跟你说,要是有人敢瞎编排,你就泼辣点,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下死手打,打到出血,打到对方害怕为止,只要有这么一次,他们就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今后就没人敢再随意招惹。”
村里的老人纷纷拉着谢若兰传授经验,她们都是寡妇,虽然有些人后来也改嫁过,但曾经都吃过寡妇的苦,知道怎么当寡妇不受欺负。
“嗯,我知道了,谢谢,谢谢各位伯娘、婶娘。”
谢若兰看着天上的太阳觉得此时自己的内心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暖和,再也不彷徨,不害怕。
“若兰,要是有人欺负你太过,你就给我们写信,我们去京城看你,给你撑腰,看我们不撕了那些胡说八道的破嘴。”
谢家村人还是很团结霸道的。
“嗯,嗯。”谢若兰含泪点头。
宋静姝在一旁看得暖心又无奈,说道:“大家放心,若兰姐在京城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肯定会关照她,真要有人敢欺负她,我肯定会出面。”
“对啊,云峥一家都在京城,若兰,不怕,不怕啊,哈哈。”
村民们也反应过来,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我们能帮若兰姐大面上的忙,背地里的一些闲言碎语还是需要若兰姐自己出面,她得自己强硬,就像大家说的,很多无能的人就喜欢欺软怕硬,典型的小人。”
宋静姝这番话别有所指。
谢若兰家的几个弟媳欺负谢若兰,可不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伎俩。
真要嫌弃谢若兰是累赘,家里帮衬不上,可以明着把困难说出来,这样谁都能理解,而不是暗戳戳在背后阻止谢若兰搬家。
这样的行为不管目的是什么,都算得上小人。
不少人都听懂了宋静姝话里暗含的意思,对谢若兰三个弟媳也不太看得上,纷纷附和着一起别有所指,这样一来,沙慧云几人臊得头都抬不起。
事情到了这里,谢若兰分家的事可以说结束了。
“嫂子,我姐到了京城后怎么生活?”谢云洛一直都是家里最挂念谢若兰的,提出的问题也最犀利,他知道在大城市生活没有工作就算有人帮衬也法长久。
谢云峥赞赏地看了谢云洛一眼,“你嫂子之前在王府井百货大楼有份工作,若兰姐去了可以顶替。”
“老三,婉云,你们都放心,静姝那份工作的工资不错,是布料展台的售货员,算是整个百货大楼最吃香的岗位。”
沈氏要带谢若兰走,当然要让对方的父母放心,把话也说得通透。
这些安排谢若兰是不知道的,不过她也不担心,想着京城那么大的城市总能找到一份工作,却没想到大伯娘一家早就给她安排好了。
此时的谢若兰又吃惊又意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谢若兰不知道说什么,村民们听到沈氏的话却炸了锅。
“我的天,是卖布料的售货员!”
“哎呀,现在布料售货员在哪都是最吃香的工作,又轻松工资又高,很多人拿着钱求都求不来这么一份工作。”
“是呢,我有个远方亲戚家的闺女就是他们县城供销社的布料售货员,自从这闺女当了布料售货员,他们一家就没缺过衣服穿,还经常吃香喝辣的,日子比周边邻居好一大截,那闺女硬是因为这份工作挑三拣四相看了很多小伙子,最后找了个长相特别好的男人结婚。”
“哇,那若兰这一去还真是享福。”
村民再次因为沈氏这样的透底纷纷议论起来,容不得他们不议论,这一年两布料尤其难买,很多人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新衣服了。
谢云洛原本还担心大姐在京城的生活,听到这,又激动又忐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大伯娘,我姐接了嫂子的工作,那嫂子呢?”
谢云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