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哥住院了,我大爷将爷爷接走,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给他家旁边的小卖部打电话,让他8月12日早点来我家,我们仔细商量一下。
他兴冲冲来了,还穿着西服,搞得跟新郎官似的,我从我爸诊所偷了几支药,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杯子里面提前放了地西泮,不过茶叶很多,他没尝出来异样。
随后,我给他一张纸,我之前写了一封信,用我的口吻,说我要离开家,想跟陈宁宇在一起,大学不去读了,去南方闯荡一下,等我们俩混出来点儿样子再回来,不要找找了我就自杀。
我跟陈宁宇说,我父母哥哥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如果因为这个要复读,他们能打断我的腿,所以一起离家出走一段时间,等九月份再回来复读,这样就没人反对了,他欣然同意。
随后也写了一封信,在我的示意下,他的信里面没提我的事儿,毕竟他也不希望我的家人去他们家找事儿,写完信喝了那杯茶,我们就畅想未来,没多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我将信收起来,随后给他注射了一盒利多卡因,我怕他万一疼了醒过来,之后就在地上铺了塑料布和菜板。
用斧子砍了他的四肢和头,装在我爷存的化肥编织袋里面,用箩筐分次背着藏到阁楼,在阁楼上,看着陈宁宇的脸,我就愤怒,毕竟这个人想要毁了我,我用斧子砸烂了他的脸。
不过我清理塑料布和菜板的时候发现,塑料布竟然破了,我赶紧打扫房间,刷洗了很多遍,菜板和塑料布被我烧了,斧子丢在箩筐里没去管,毕竟我不敢再去阁楼。
当晚,我换了一身衣服,去了陈家,将信交给陈家,我没想到他妈晕过去了,后来听说人死了,陈家过来找我,问我陈宁宇还说了什么,是否有目的地,我当时很害怕,我说他可能去了江浙省。
再之后,我就去了大学,跟同学混熟了,要了一张同学的卡,据说是他们家长给办的那种不记名电话卡,我就用那个卡,给陈家大哥发了信息,毕竟我不希望他们知道陈宁宇死了。
之后,每隔半年或者一年,我都用陈宁宇的口吻换个号,跟陈宁宇大哥发信息,还威胁他,如果找我,我就不再联系,所以他们这些年还算安分,只是有了孩子后,我这两年没再发信息。”
徐达远熄灭手中的烟,细节交代的非常全面了,不过陈宁宇当年是否如此偏激,已经无从调查。
不过按照陈家人的说法,已经认同了陈宁宇的不优秀,怎会去给孩子压力,所以杀人动机,徐丹或许撒谎了,不过这不影响这个案子的审理。
“既然交代完,那就签字吧。”
徐丹签了字,抓着笔录不撒手。
“我会被判死刑吗?我孩子才两岁半,我要是被判死刑,她要怎么活,能帮我找陈家过来,让他们给我求情吗?是不是达成谅解,就可以免除罪责?”
徐达远看着自说自话的徐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一,案件开庭之前,除了律师和办案人员,你不可能见到陈家人或者是你的家人;
第二、即便陈家谅解你,也为你求情,可法律就是法律,不是人情可以左右结果的,来人将徐丹带走。”
小白小曾快步进去,还有两个当地的女警员,一起将徐丹押送出去。
徐达远看了一眼笔录,朝那个书记员点点头。
“记录的不错,这手速确实可以啊。”
那个书记员脸一红,带着尴尬地笑容。
“徐局说笑了,你们的语速太快,我差点儿跟不上,手指头现在还抽筋儿呢。”
张三年也跟着笑了,毕竟案子算是破了,这样的大案在如东市算是轰动民众的大事,还时隔十年之久被揭露出来,能这么短的时间侦破,如果不是工作组在,想都别想。
“案子的卷宗都整理完毕了,将这个笔录放进去,也算是整整齐齐,中午我请各位吃顿饭吧,来了这么多天没日没夜地忙着,就连局里的检验科都跟着我们忙活,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徐达远摆摆手。
“你这里案子处理完就好,我们一会儿就撤,吃饭没必要,这不是私事,要是你的私事,我一定带着他们黑你一顿,不过关于那个孙利剑的处理,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昨晚我跟胡局已经汇报,会一直关注着。”
张三年用力点点头。
“徐局放心,我想通了,爱特么谁谁,只要犯了事儿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然真对不起我当年当警察的初心,再说我已经将孙利剑的笔录和通话记录,放在卷宗里面,之后一起移交检察院,这个没跟王局汇报。”
徐达远抿紧唇,重重地拍了张三年肩膀两下,有肯定有担忧,不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行了,我们工作组这就撤离,你保重!”
张三年带人送徐达远他们上车,许关海一脸的不舍,跟刘永新叨叨了好半天,刘永新才最后一个上车。
挥手间,车子驶离了如东市局。
刘永新叹息一声,看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