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解放天性好了。”
宋宴辞压抑着想把她这张嘴再次狠狠堵住的愤怒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她轻轻开口,“所以我是在练习,你刚才又是在干嘛。”
顾念栖抬眼望向他,眼眶还染着红晕,但目光这次是实实在在的清明。
为什么她一提到沈亦航他会突然那么生气,虽然他举止散漫,但行事一向自持,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样可以用疯狂来形容的举动,
而且他前面说喜欢她,究竟是看她喝醉了好玩逗她,还是真的。
海风穿堂,纱帘仍旧不知疲倦的翻涌着,布料发出鼓动声响,灯光昏黄静谧,带着绰绰光影越过两人交叠的身影。
宋宴辞喉结细微吞咽了下,手臂撑起,翻身下床,“那你也当我是在练习好了,”
“毕竟一条过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他站在床边,略微整理着不成形的衣衫,顾念栖别过眼,一颗心渐渐沉下,而此时又猛然感觉腰间一轻,条件反射般地攀住再次贴近的身躯,
宋宴辞看她略带惊慌的表情,另一只手勾起被子从她身下抽过,将她放下后盖在了她身上,看不出多余的神色,“睡吧。”
顾念栖抓着被子边缘,目光无声追随着他的身影,以为他要走了,但没过一会又见他端着杯水过来要她喝。
“我晚上不喝水。”其实她口干的厉害,但奈何怕水肿,更何况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于是倔强的摇头。
“明天不出工,没关系。”宋宴辞开始还好言劝着,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便将玻璃杯往床头柜上一放,“要我嘴对嘴喂你?”
顾念栖立刻撑着身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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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栖觉得她清醒,但实际酒劲还没过,这半天又折腾的狠了,喝了水躺下,眼皮便很快合拢,睡的很沉。
宋宴辞没忘记那零落一地的酒罐,十八度左右的酒,度数是不高,但一次喝这么多后劲不小,怕她半夜有什么事,不放心便留了下来,没忘记帮她将那一脸晕开的妆给卸了干净。
帮她擦脸的时候,她唇瓣微微张合,迷迷糊糊叫着什么,他没敢仔细听,怕入耳是他不想听到的名字。
酒店滨海,远离闹市喧嚣,凌晨时分四周静谧,黑暗中隐隐点缀着零星灯火。
宋宴辞静静站在阳台上,被海风咸湿的气息围绕,目光由远处一色暗沉相连的海天移开,落在侧边的圆几上,
烟盒敞着,和一个造型精致的银色火机放在一处,一旁的烟灰缸里零散躺着几截烟蒂和淡淡烟灰。
他忽然就很想尝尝这个东西是什么味的,顾念栖一个从小到大都对烟味避之不及的人,到现在竟然烟不离手。
他更想知道顾念栖拿起它的原因。
他如今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却说沈亦航什么都知道,九年的空缺似乎让从小到大的十几年都变得虚无,没什么比这更能让他挫败。
网上总说竹马敌不过天降,从前他不信,但回想起来,自己似乎的确生不逢时。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很早就喜欢顾念栖了,早到可能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的时候,但顾念栖从前一直是个没心没肺的性格,脑袋不开窍。
念书的时候顾念栖因为和他走的近,从而很多女生拜托她帮忙递情书,她苦恼不已,跑来跟他吐槽。
他原本以为她终于知道吃醋了,却没想到她竟然是来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生,让他快谈恋爱,这样她就不用每天遭受这些困扰了,还跟他讲某某女生长得好看又学习好,很不错之类的话。
他无语到不想理她,但她却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反倒怪他莫名其妙。
他一直劝慰自己再等等,就牢牢看着她,别让别人给拐跑了就成,
这一等许多年,可等来了顾念栖开窍的同时,也等来了沈亦航。
他烦沈亦航不是一天两天,并且是初一见面就存在磁场上的自然排斥。
大概是因为沈亦航是他所有情敌中唯一有竞争力,还沉得住气,并且还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的。
这段时间线要追溯到初三,沈亦航转来他们班的时候。
留级下来的男生,年龄比他们都大个两三岁,身材也高上不少,发型张扬,帅气又混不吝的模样初一乍到便吸引了大片目光。
班里是按照成绩排座位的,顾念栖的成绩一直保持在中等水平,就和同样中等成绩的沈亦航坐了同桌。
起初他还听顾念栖说有点怕沈亦航,但沈亦航又显然不似表面上那样痞坏,后来在教室,宋宴辞时不时回头,都能看到她和沈亦航有说有笑。
那是他头一次感觉到心慌,有种顾念栖要被别人抢走的感觉。
于是他之前就有给顾念栖制定的补习计划就这样飞快的提上了日程,只要她的成绩每进步一点,就会离那个讨厌的家伙更远一点。
在学校要提防沈亦航打扰,在家顾念栖又过于放松没有状态,于是之后每天放学,宋宴辞都带着顾念栖去学校附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