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淡,就像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完完全全无视了她。
苏青时难堪地站在原地,在听见那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之后,动作僵硬地转身,往屋里走。
团团圆圆不知道舅妈怎么了,兄妹俩手牵着手,乖乖跟着她回房。
两个小朋友懵懵懂懂,可步伐轻快。
他们有飞机票了,这是一个被藏在枕头底下的秘密。等到十八岁那年,可以去飞机场换真正的机票,到天上找爸爸妈妈。
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开心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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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园长在门外就已经说明来意,此时具体向宁荞介绍了一番单位里的情况,询问她是否有兴趣到托儿所,成为一名幼儿教师。
“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教这么小的孩子们。”宁荞说。
“孩子们还这么小,不用给他们上文化课,只需要安排一些简单的游戏,带着他们一起玩就好了。”聂园长笑着说,“团团圆圆是班里比较内向、胆小的孩子,刚来到我们托儿所时,很多老师都拿他们没办法,不管问什么,都不搭理,兄妹俩自己安静地坐在角落位置,只和彼此说话。后来我领他们到办公室,给他们切水果,悉心陪伴了一段时间,才终于让他们说出心里话,问我搭飞机是找父母的事。”
“托儿所里有很多小孩,除了团团和圆圆之外,每个孩子都有他们自己的问题。有的太调皮,有的被惯坏了,有的才四五岁,就已经懂得父母在军区职位的阶层,‘阶层’高的和‘阶层’高的玩,‘阶层’低的要在他们玩耍的时候帮忙提着水壶。教育不仅仅是家长的事,也是我们老师的事,任重而道远。”
“那天孩子们偷偷溜出托儿所,我看见你,就认为你适合当我们托儿所的老师。语气温柔,但并不是没有原则,虽站在孩子们的角度考虑问题,但处理方式四两拨千斤,更能让孩子们接受。”聂园长温声道,“宁荞同志,我非常有诚意地聘请你成为我们托儿所的教师,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意愿?”
这个工作机会是突如其来的。
当时不愿意再留在军区小学,是因为工作内容毫无挑战性,人际关系又过于复杂,让她却步。可现在,宁荞仔细听聂园长谈起自己管理托儿所的理念,很多想法,都与她不谋而合。
她过去很少与小孩儿相处,婚后家里有几个孩子,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小孩儿。宁荞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胜任这份工作,却能够确定,在除夕夜那天,当她将“飞机票”交给团团圆圆,看见他们眼底绽放出的惊喜时,内心有多么满足欣慰。
“聂园长,我想试一试。”宁荞说。
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大部分人不会拒绝。
即便聂园长心中本来就有了底,可现在见小姑娘同意,还是露出舒心笑容。
交谈时,聂园长问起她的上一份工作。
从团团圆圆口中得知这个“小宁同志”就住军区大院之后,聂园长找人打听过,问到她的名字,同时听说了她原本是军区小学的老师。
聂园长的老同学、老朋友遍布岛上各个单位,随口找文教局的人一问,就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其实我想知道,如果一开始在会议室,军区小学的袁校长立马对恶意举报你的教师进行批评处分,你还会辞职吗?”聂园长问。
宁荞沉吟片刻,只简单地说当时进军区小学是为了教书。
她想把学生教好,但没能得到这个机会。
聂园长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军区小学单位不大,事儿却不少,之前她听说过。小姑娘这会儿如果坐在她跟前一股脑吐苦水,说前单位的不好,就算不是恶意抹黑,可她也会有些膈应。
可现在,宁荞没有多说,只表示自己不适合留在这个学校,至于其他的,就尽在不言中了。
一个内心坚定,正直的教师,能够给托儿所里幼儿们起到好的带头作用。
老师对孩子们的影响,潜移默化,聂园长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宁荞,是最合适的幼儿教师人选。
当然,她太年轻了,自己又没有小孩,等到进托儿所之后必然会手忙脚乱,这是弊端。
但问题不大,通过一个过渡期,彼此慢慢磨合适应即可。
“宁老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托儿所。”
“那么就好好过完这个年,等到年后,我们单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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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荞注意到,最近江珩并不忙。
原剧情中,他经常出任务,就算不出任务,也是早出晚归的,他们很少见面。
可真正来到海岛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少,这段时间就更离谱了,除了晚上准点回家之外,就连中午都要绕回来看一看,问她过得怎么样。
宁荞好几次坐在书房里看书,被他这么一问,莫名其妙。
过得——挺好的啊。
弟弟妹妹们一早就出去玩了。
大概是习惯了江珩总是回来,这会儿宁荞送走聂园长,时不时就看一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