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唯一尴尬地挪了回来。
紧紧闭上眼睛,心头默念着赶紧睡着。只要一睡着就可以不用面对眼下窘迫的情境。
腰间衣带结一松,长指甲贴着她的腰线。有点痒。
“你、你做什么?”王唯一一个机灵惊醒,结巴道。
“睡你。”
脸“腾”地飘上一抹红,手推在他胸前,不让他更进一步。
殷长衍动作一顿,“来月事了?”
“没。”
“身体不舒服?”
“……没。”
“你不让我碰,我想知道原因。”殷长衍神色认真,“是我的动作、力道让你惧怕□□?”
黑暗中沉默了好久,久到殷长衍以为她不会再说话。
他一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说点什么吧,不说这事就过不去了。
她闷声开口,“有的时候吧,胀就算了,主要是还烫。”
烫?
殷长衍愣了一下。是了,她几次都让他不要弄进去。
王唯一悄悄收拢衣襟,他既不能控制着那玩意儿不那么烫,也不能保证不弄进去。至少今晚,她可以逃过一劫。
殷长衍搂住她的腰拉近,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声音淡漠,“你得学会适应。”
这句话像是开启了什么按钮,他整个人都冷了一层欲、念。
王唯一:……适、适应?
殷长衍即便有欲、望也是冷静的,身上似起了一层青色火苗,不烫人,但是烧得你心烦意燥,将她拉了进去与之同焚。
纸窗户上投射影子,殷长衍在她身下埋头,而后猛冲,动作大开大合,毫不忌讳。搞得大窗户上满屏都是胳膊腿儿打架。
原本有多满意大窗户,现在就有多羞人。
没眼看,没眼看。
在最烫的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一哆嗦,软成一滩烂泥的身子回光反射一样支楞起来,牙根泛软咬在殷长衍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呜呜呜适应不了。”
殷长衍大掌摁紧她的头,哪知道热豆腐那般没用又被利刀沉进去一分。
他哑着声音道,“无妨,陪你练习,我有的是功夫。”
王唯一:混蛋。
明炎宗每一年九月份都会招收新弟子,也就是三天后。
王唯一在床上狠狠地躺了两天,第三天时总算缓过劲儿,爬起来给殷长衍收拾东西。
“家里什么都没有,去街上买吧。”裙子底下的腿还有一点打颤。
“好。”
殷长衍手一直虚扶在她后腰。
明炎宗山脚下有一条文昌街。文昌街只在每年九月份开放一个月,里面卖考生相关用品,小到经书、疗伤丹药,大到符咒、法器应有尽有。
一踏上文昌街,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宛如半个明炎宗弟子。
“王恒,那是不是你姐?”一个少年拍了拍王恒肩膀。
王恒早就看见了,低下头,继续挑选符咒,“你认错人了。”
“我听见那男的叫她王唯一。”
“同名同姓吧。”王恒拔腿就走。
“你娘上去跟她说话了,她就是王唯一。旁边是你姐夫吧?一个在妓院洗月事带的考什么明炎宗。”少年抬袖掩唇笑。
王恒脸黑成锅底,狠狠地推了一把少年,“我不认识他。”
少年踉跄两步稳住身形,他也是个有脾气的,扯起嘴角冷嘲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以为你有多金贵,同样是个脏东西。”
王母陪王恒来文昌街,看到王唯一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喝斥,“你跑这来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去,等会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在你弟未来同门面前丢他的脸。”
一脸张扬,宛如王恒已经考上明炎宗弟子。
殷长衍张口欲言,王唯一用眼神克制住他。女人的事我来解决。
王唯一提高声音,路人纷纷侧目,“长衍也要考明炎宗,到文昌街当然是来买考试用品。”
王母粗眉倒竖,抖着一身横肉上手去掐王唯一,“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斤两、妄图当仙人娘子。你配不配出现在文昌街,你过来纯粹恶心人。”
要考明炎宗弟子的是殷长衍,但王母下意识觉得对他口出狂言不妥,于是逮住王唯一喊骂。
往常木讷的女儿今天像条泥鳅滑不溜手,她次次掐空,还差点儿把自己绊倒。
王唯一边退一边喊,“各位乡亲快看呀,明炎宗还没入门弟子王恒唆使他娘在这里不叫别人报名,只准他儿子一个人考上。我今天要是认了,下一个可就轮到你们家的考生了。到时候本次考试让这老娘们儿霍霍的,咱们有本事的上不了,全给王恒一个滥竽充数当垫脚石。”
路人听到这儿不由得蹙眉,火气上来了。到这儿来的都是家有考生的,你这话无异于抬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