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等人的来意。
“法师从何处来?”
陈玄奘双手合十:“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
一些劳作的健妇、织布的小妇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却没停下手中的活,她们大多好奇地望一眼,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只有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小姑娘,会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敖烈是个聪明的,他敏锐地意识到,这西梁女国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蔽塞,这里的女子怕也能见到男子,而且是时常见到,否则也不会这么淡定。
玄奘跟老妪正常寒暄,老妪问法师你要去哪,玄奘说自己要穿过女国去西天,老妪告诉他你要从哪哪门走,要办什么手续,对话其乐融融。
正当他们说话时,天边忽然飘来厚实的乌云,明亮的天霎时便被乌云遮蔽了。
黑压压的乌云盖在头顶上,看不见一丝阳光。
它是狂风骤雨到来的前兆,可这乌云来得太快,也太怪了。
于是孙悟空等人抬头,看似不解。
火眼金睛扫视云层,轻而易举发现了云层上的雷公电母。
敖烈也说:“这云不对,恐是龙族招来的。”
这是龙族的老手段了,倘若与岸边的人族没谈妥,得不到想要的供奉,就会用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召唤来雨云,倾倒雨水七天七夜。
再硬骨头的人族,也会为了收成向龙族告饶,签下不平等条约。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人族供奉妖怪的份,很少见到人反抗的。
敖烈暗戳戳看陈玄奘一眼,看他皱眉,似想找地避雨,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师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以他脾性,若明白了,不得勃然大怒?
他又思忖:女国的村民究竟犯了什么事,才会被盯上,还有雷公电母,怕不是龙族私事啊!
还未做出行动,忽见村中一屋门洞大开,人出现前,一柄剑嗖的一声蹿出来。
敖烈睁大眼,这里还有剑修?
真没想到。
剑随主人心念而动,上天遁地,风裹挟着剑刃,直冲云霄,将乌云捅了个对穿。
当然,乌云并不会因为被剑捅了而散去,这动作真正威胁到的是雷公电母,他们本站在乌云上,差点被捅成肉串,都吓死了,手上的锤子都拿不住,屁滚尿流逃回天庭。
他们是受人所托来完成工作,若为这种事把自己赔进去,二者肯定不同意啊,爱谁来谁来,就这样吧。
剑大闹一通,很快回到剑修手中,敖烈看着,哦,是自己认识的剑修,但不熟,从辈分来说,是他的小师弟。
这就能理解了,对方为何会在西天,怕是毕业游学跑太远,直接从东边跑到西边。
仔细想想,高翠兰不也特意重温西行之路了吗?可见在东洲人眼中,这里真是个好去处。
哎,他们就不怕开战后被西天人捉住。
西天的态度暧昧不定,可比起东洲,他们总归更站天庭吧。
玄奘眯起眼,他也看见雷公电母,更看见身手矫健的剑修,再回头,映入眼中的是老妪见怪不怪的脸,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乌云盖日,是暴雨之相,施主何不去躲雨?”
老妪摆摆手道:“不必担心,那些个神仙已被赶走,怕等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云消雨散,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她又看向丰收的田地道:“哎,还好将军女王请来各路人马,否则在这稻谷成熟之季,真不知会添多少麻烦哦。”
玄奘愣了,老妪不仅知道神仙,还用不以为然的话语谈起神仙,一般民众会是这反应?
他赶忙询问,便从老妪口中听见一则故事。
这事儿,跟他在乌鸡国看见的大差不差。
无非就是西梁女国的女王不知做了何事,惹怒天上神仙,神罚频频落入女国。
狂风骤雨且不用说,目的是打垮本国的农业,此外还有天灾人祸,魑魅魍魉都被一股脑地投入此地。
女国的国主并不刚强,她甚至有些小女儿态,差点都顶不住给天庭送上豪华供奉了,此时阻止她的正是高香兰。
高香兰说:“切莫求和,哪怕你给予供奉,天庭那些也只觉得是你该的,不过是用这些鬼蜮伎俩让人臣服罢了。”
“若是低头一次,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神佛对信仰的要求是无止尽的,可绝大多数都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过一件小事,却把神仙惹怒至此,定是个小肚鸡肠的,告饶了也没有好处,不能让他得逞啊。”
女王惴惴道:“他是神,我们是人,人又如何能反抗神仙呢?”
高香兰说:“且先交给我,陛下别让我是从哪里来,神仙找不来几个,待我送一封家书,妖怪大王跟修士还是能招来几个的,先找些来试试水,看能否跟神仙打擂台。”
女王本不愿,谁愿意跟神仙、天庭硬扛呢?可高香兰来西梁女国不久,兴民生、修水利,全国上下交口称赞,她的威望已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