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第一时间控制住。
大殿质问皇帝,肯定很‘燃’。
但也不能一不小心死于‘话多’啊,先第一时间控场,才是最实在的。
这一点,吴恒向来做的很好。
“朕没有害怕,朕是天子,何来害怕!”
皇帝本来还在企图陈庚年上当。
可当大殿里的侍卫都被控制、清除以后,他眼睛里最后的希冀,都变成了绝望癫狂。
似乎被戳到了某个痛点。
他癫狂的走向大殿最深处,坐到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上,一边狠狠拍打龙椅扶手,一边狰狞的看向陈庚年:“看到了吗,朕才是天子,是皇帝,是这大晋的主人!朕为何要惧怕你一个小小县令,你也配让朕惧怕?!”
说完以后。
他甚至站起来,双手在虚空处胡乱挥舞摇摆,对着陈庚年厉声道:“镇杀!镇杀!发动神功!镇杀!”
然而,陈庚年始终安然无恙。
皇帝呆愣愣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毫无预兆开始呜呜哭泣,他看向群臣,红着眼睛说道:“朕的神功没了,朕的神功没了,诸位爱卿,朕该如何护住你们,护住大晋呢?”
这诡谲的一幕,让大殿上无数群臣看的头皮发麻,又莫名觉得悲哀。
堂堂大晋皇帝,整个天下的主人,最后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
一些臣子被皇帝此番话感动到痛哭流涕。
纷纷站出来指责陈庚年。
“陈庚年,你难不成要弑君?”
“快退下!”
“你还嫌这天下不够乱吗?”
“祁王、蛮子、倭人、顾金在四处作乱,整个大晋水深火热、民不聊生,我们不能再失去陛下了!”
“陛下乃堂堂大晋正统皇帝,唯有他,才能带领我等匡复大晋!”
“陛下,微臣等无能,没有护住您啊。”
皇帝的呜咽,引来群臣激愤相互。
一时间,大殿上演一出‘君臣情’,倒显得陈庚年像个反派。
“其实我一直怀疑,你在装疯。祁王逼你退位,解散朝堂,你在金州醒来,受不了自己是个末代皇帝,又无法接受外界的嘲弄,于是自我麻痹,开始装疯卖傻。恰逢我歪打正着,迎合你,你承认我是应梦贤臣,赐予我天子剑。说实话,那个时候你肯定很开心吧,穷途末路之下,竟然有个厉害的臣子来支援你。说不定你还觉得,我是你的福星,真能帮你匡复大晋。”
陈庚年无视群臣的指责,一路走到大殿最深处,看向疯癫的皇帝,神情微妙:“可后来,看到我有这么多厉害的武器,你终于忍不住内心的贪婪,想要抢夺。你以为夺走了我的武器,就能让你重整山河,所以你一边装疯,一边处处压迫我,让我赶紧把好东西交出去。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但凡你当时不动贪念,不步步紧逼,说不定我就会选择另外一条路,从县令,晋升到知府,再一步步进入朝堂,辅佐于你。听到我这么说,你会不会后悔?”
什……什么?
皇帝竟然是在装疯?
听到陈庚年这话,百官都很震惊,齐齐看向皇帝。
他们震惊、惘然、怀疑、审视、打量的目光,让皇帝呜咽的表情彻底僵硬住。
皇帝在这一刻突然有种被看穿,扯掉最后一块遮羞布的羞耻。
但很快,这些羞耻又变成后悔。
陈庚年说的是真的吗?要是朕当初不逼迫他,他会安心辅佐朕?
对对,他当时那么忠心耿耿,朕要是一直对他好,他肯定会忠于朕的!
皇帝甚至忍不住开始幻想,自己当时要是收拢陈庚年,现在会不会已经打败祁王了?
一旦这么想,他就忍不住开始后悔,开始心痛。
原来朕还有另一条生路可以选择!
可皇帝立刻反应过来,愤怒看向陈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