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他妈是到欲擒故纵了啊!”
贺闻帆眉心一抽。
“让我猜猜,理由是不是病假?”
“……是真的生病。”
谢城两手一拍:“这不就更毫无破绽了?”
贺闻帆:“…………”
谢城忧心忡忡地搭着贺闻帆的肩:“你不觉得吓人吗?这么好的心机这么好的手腕儿,长得还他妈惊为天人,背景更是半点不清楚,这种人在身边你不觉得心里悬得慌?”
他认真成这样,贺闻帆忽然觉得好笑,扭头看着谢城。
谢城一哆嗦,悄悄往后挪:“不是你笑什么,你别这么看我,怪渗人的。”
“重要吗?”贺闻帆问。
“什么?”
贺闻帆十指交握,端端正正坐着,又抛出一个问题:“或者你觉得,我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工作,是为了什么?”
谢城一嗤:“天生劳碌命爱干活儿呗。”
贺闻帆静静地看着他。
谢城顿时周身拔凉,手忙脚乱转移视线。
他认识贺闻帆这么多年,对贺闻帆的了解不说十成,怎么也有个七八成。
贺闻帆这人看上去光明磊落是个君子,待人接物也体贴周到,但其实算不上什么好人。
他对你客气,不见得是喜欢你看得上你,只是他懒得费心思。他体贴周到也不是因为善良,只是装装样子。其实眼高于顶还自傲,没几个他真正喜欢的人,也没几个他打从心底里瞧得上的。
这样的人,非常享受权利和占有带来的快感,所以他需要拥有巨大的资本让自己能够为所欲为。
“方便你丫随心所欲发癫呗。”谢城道出实情。
贺闻帆轻轻地笑了出来,没有反驳。
谢城看他毫不在乎的样子,渐渐也觉得自己多虑了。
也是,是不是故意接近对贺闻帆来说有什么重要呢?
他压根不在乎,也从不认为一个人会有能力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你不是最讨厌别人往身边凑吗?”谢城又问。
贺闻帆点了点头:“确实。”
“那怎么……”谢城一顿,恍然大悟:“行吧,主要分人是吧?”
他喝口酒笑出声,怎么忘了贺闻帆这逼是个职业双标玩家,他看得上的人做什么都行,看不上的干什么都让人厌烦。
一切评判标准只在他自个儿内心。
非常狂妄且没有道德。
“真感兴趣?”谢城凑近问,而后又说:“既然这样,那咱就别查了。”
贺闻帆挑了挑眉。
“我姐说过,”谢城拿着酒杯靠上沙发:“越是扑朔迷离越是不可深究。”
“有时候那些事儿吧,就跟迷宫沼泽一样,你轻描淡写带过去反而没事儿,可你要真想卯足劲儿搞明白,那就是着了他的道了,得陷进去。”
他大言不惭地学着姐姐教的人生哲学,嘿嘿一笑:“不过你我倒不担心。”
贺闻帆这人,压根不是一个会用心爱人的人,他最在乎最信任的永远是他是自己。
有时候谢城都觉得,贺闻帆要是真谈恋爱,一定会伤了人家的心,现在这样反而好。
“装了这么多年矜持,有个对胃口的人配合着玩玩也行,”谢城说:“反正你俩各有所图各取所需,对吧?”
贺闻帆皱了皱眉,显然对朋友轻佻的说法不甚认同。
但最终也没刻意做出反驳。
沈令在家整整休息了一周,感冒也没好透。
他向来生病就不容易好,尤其是在冬天,沈令对自己的体质习以为常。
但期末越来越近,沈令有整整八个学科要考,再躺下去真的得挂。
他记性不怎么好,只能每天窝在家里闭门不出,刻苦地啃噬复习资料。
熬了两周好不容易到期末,考试周开始又苦熬了六天。
站在教学楼下,背着一堆资料,沈令恍惚觉得天空都是灰暗的。
结束完今天的考试,就只剩下明天最后一科,只要再熬过明天,痛苦的考试周就彻底过去了。
只要再坚持一天!
沈令暗暗给自己打气,准备回家继续复习。
打车前却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问他今天能不能去看房。
沈令现在的公寓离鸣雪斋太远了,离学校也不算近,当初租这套房子,只是他单纯喜欢卧室临江的景色,真住进去后,才知道路程有多不方便。
第一次赶晚高峰被颠吐后,沈令就在物色新的公寓,期间中介小唐多次请他看房他都因为没时间推掉了。
沈令看了眼手表,有点为难:“不好意思啊唐哥,我今天可能还是不行,明天有考试,我得背书呢。”
“哎呦小沈弟弟,今儿这套房你无论如何一定得来看看,漉水苑啊!”小唐恳切道。
“离你学校和要求的茶舍又近,这楼盘的房源多难拿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