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慎牵住她的手掌,穿过廊道,推开尽头的雕花木门。
“这是我的卧室,你要是喜欢视线开阔一点,回头我让他们把三楼收拾一下,我们可以搬到楼上去。”
房间里是维多利亚风格的装饰,富丽堂皇又不失优雅。
只不过,配色有点厚重,显得有些忧郁。
“你经常住这里吗?”荣惜伸过手指,拨拨床上装饰的暗金纹丝绒布蔓,“总觉得,颜色有点太忧郁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重新装修。”
“那倒不用,床品和窗帘换一点明快的颜色,应该就会好很多。”荣惜挑起窗帘,看一眼窗外,“这间采光很好,我喜欢清晨时阳光照进房间的感觉。”
宁慎走过来,两手从她身侧伸过来撑住窗台。
“好,明天我就安排他们换掉。”
荣惜笑着,在他面前转过身。
“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公主原本就应该被无限宠爱的。”宁慎眷恋地吻着她的唇角,“惜惜,知道吗?我恨不得把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你。”
荣惜笑着圈住他的颈,手指扯住他的衣襟。
“我只要最好的一个就够了。”
宁慎没有再说话,只是扣紧她的腰,低头吻住她。
一边吻着,一边就着她拥到床侧。
膝盖后窝退到床,荣惜失去平衡,跌坐到床上。
宁慎顺势压过来,一手撑在她的头侧。
另一只手就伸过来,帮她把长发打散。
床单是很深的蓝,越映得她皮肤白皙如新雪。
注视着眼前的荣惜,他的脑海里却闪过当初,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抬手按住她的手掌,将手指从她戴着戒指的指间钻过去。
宁慎合指,与她十指相扣。
“从今天起,我要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礼服侧链被他拉开,男人的吻从唇上下移,一路向下……
荣惜下意识地收紧手指。
戒指上,金色宝石闪闪发光。
与床蔓晃动的珠帘,交相辉映。
第二天,荣惜白天和乐团一起排练,为比赛做准备。
晚上则回到马场,与宁慎斯守。
两人一起骑马到草场上看月亮,照顾马场里新出场不久的小马……
那样子,赫然就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转眼。
已经是比赛前夜。
听着大家完整地演奏完参赛曲目,唐鸣笑着站起身,为大家鼓了鼓堂。
“好,大家只要保持这个状态就可以。小惜,我看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
“恩。”荣惜收起二胡胡弓,将二胡放进琴盒,“尽人事,听天命。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明天能够拿到什么成绩,那就看评委们的喜好了。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让评委们和现场观众……感受一下东方音乐的魅力。”
“好!”
大家答应一声,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乐器,结伴走出排练厅。
知道她这几天都是回马场和宁慎一起,众人纷纷向荣惜道别离开。
片刻。
黑色林肯也驶到阶下。
这一次,宁慎没在车上。
司机亲自下车,为荣惜拉开车门。
“公主号游轮出了点问题,宁总去现场查看了。知道您在排练就没打扰,让我转告您一声。明天您比赛的时候,他一定赶回来。”
按道理说,游轮出问题,自然有维修组的工作人员。
宁慎作为总裁,没有必要亲赴现场,难道是很重大的事故?
荣惜坐进后座,担心询问:“没什么大事吧?”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机轮组出问题,不过……”司机一笑,“宁总对公主号一向很在意,那可是他的心头肉。”
听司机这么说,荣惜也松了口气。
司机启动车子,荣惜取出手机,想要给宁慎打个电话,又怕打扰他工作。
想了想,最后只是发过一条微信。
一直到她回到马场,吃完晚餐的时候,宁慎的电话才打过来。
游轮确实是是机轮组出现问题,已经在着手抢修。
“今天晚上应该就可以修好,明天我一定能赶回来,听老婆演奏。”
电话里,宁慎语气轻松,荣惜也放松下来。
“赶不及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许把我老公累到,听到没有?”
挂断电话,她迈步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之前厚重深沉的深蓝色窗帘,已经换成暖桔色。
床品也是同色系,暖暖的很是温馨。
荣惜失笑。
宁慎这家伙……
还真是雷厉风行。
到浴室洗个澡,换上宁慎为她准备的家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