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毓这会有苦没法说,好不容易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被自家母妃搅黄了,他也是……没法找地儿诉苦去,再找机会吧。
曾江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赵毓蹙眉,他怎么觉得这荷包有点眼熟,像在哪见过呢。
想起来了,昨晚,是昨晚,他要看那荷包里装的什么,可这家伙死死的捂着不肯松手,最后好像把衣服都撕破了。
赵毓眼神有点戏谑,又带着好奇:“我说什么呢,昨晚捂的那么紧,原来是心上人送的,定情之物啊?”
这家伙口风也是真够紧的,昨晚上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说,这哪里是放在心尖上的姑娘,这是藏在心里,生怕人去抢。
曾江眸子一暗,的确是心上人的,也是定情之物,只是……和他无关。
赵毓眼见曾江的脸色冷了:“怎么,还说不得了?”
曾江也懒得和他计较,待春闱结束,他立刻将这赔给周君远,省的看到就……糟心。
曾江掏出那支发簪,红宝石已经碎成小颗粒。
赵毓蹙眉:“怎么碎成这样,啧啧,那位姑娘若是知道,只怕再不理你了。”
曾江:……
冷冷瞥了赵毓一眼:“你懂什么?”
心里连个姑娘都没有,好意思说他,活该单身。
赵毓鲜少见曾江这样急眼的时候,气笑道:“好,好,我不懂,你懂,你那么懂倒是把人姑娘哄回家啊。”
“那么容易怎么不见你哄一个?”他们家家大业大的都没见他哄一个,他急什么。
“我……”赵毓也是被逼急了:“你给本王等着。”
曾江轻嗤了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他和魏荣是八字没一撇,赵毓是八字在哪都不知道呢,好意思笑话他?真是……无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若是要纳妃,想嫁本王的姑娘能从城南排到城北。”赵毓不服气道,顺带挺了挺胸口,带着自信。
“城北就算了。”
“什么意思?”
“城北是姑子庵,人家未必肯为你还俗。”
赵毓:“……”
行,你狠,算你狠。
不过,他也不能白白被怼的没话说,嫌弃的看了看那个簪子,摇头道:“你这个定情信物可不行,你瞧瞧这做工,我府上的丫鬟戴的都比这个好,还有这红宝石,”赵毓用手捻了下:“本王用来做扣子都嫌品相次,人家姑娘对你很不上心嘛,搞不好拿支丫鬟戴的簪子糊弄你。”
曾江被嘲讽了半天,倒是没什么反应,慢条斯理的收回,然后道:“你就说你有没有?”
“笑话,本王府里什么都没有,别的地方的进贡不敢说,西凉来的,父皇都赐给了本王。”赵毓自信道。
曾江点头:“再好的我也不要,就这材质的,我付双倍钱。”
若不是在铺子里没有找到差不多材质的,他才不会找他。
“瞧把你能耐的,得意什么。”赵毓有点看不惯他这样,心里藏个姑娘了不起,他心大,能藏好几个,赵毓拍了拍胸口。
“淮王殿下有这个闲心思倒不如赶紧纳妃,臣可不想下次再被贵妃娘娘请进宫。”
赵毓:“你……”
曾江装模作样的作揖,大剌剌的离开了。
赵毓愣在原地,他不纳妃怎么了?少个人和他抢饭吃,抢床睡,抢钱花,他……自由。
男人就要自由,女人算什么,累赘!
……
两日后
赵恒极其重视这次春闱,一连在贡院待了九日,甚至连收上来的试卷都派人盯着亲自封好。
离开前还安排大理寺护卫好这些试卷才离开。
这些试卷是学子们十年心血,万万不能出岔子。
今年的春闱本就多磨难,从二月拖到了四月底,若再出纰漏,他这个太子受牵累是小,寒了学子们致仕之心是大。
朝堂的勾心斗角不是他们该承受的,他们不能成为任何一方的牺牲品。
赵恒出了贡院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那是太子府的马车,确切的说是窈窈的马车。
立在马车边的昆仑看到赵恒,兴奋的猛扑过去,赵恒却是极其敷衍的摸了下昆仑的头,脚步都未停的朝马车走去。
赵恒上马车,昆仑看着晃动的车帘,神情沮丧,它刚才是扑了个寂寞吗?主人越来越不靠谱了,还是女主人对它好,那以后就怪不得它了。
赵恒看到马车上那抹熟悉的身影,整个人气场都变得柔和起来。
“瑶瑶可是想我了?”赵恒直接把人抱起放在腿上,凑近她道。
陆瑶常被他调侃,如今也是适应了,若他说什么她都要害羞一番,那还真是忙不过来。
“不然我巴巴的等在这里做什么?”陆瑶嗔道。
赵恒心情得到了极大满足,笑的爽朗,窈窈真是越来越上道,越来越招人疼了:“娘子这几日着实辛苦了。”
陆瑶听他意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