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老奴这就带驸马过去。”管家很是热情。
赵毓正在书房里作画,看到陆玉庭进来道:“你这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
陆玉庭淡淡道:“路过,来六哥府上讨杯茶喝。”
赵毓摇头,陆玉庭真是连找个借口都如此敷衍,公主府离他的淮王府是最近的,以前日日从他府门前路过,也未见他进来讨过茶水,今日倒是从陆府过来讨茶喝,怎得,陆府的水井干了不成?
“近日六妹妹可好,我也许久未见她了。”赵毓和赵绾关系是最好的,那日宫宴结束后就再未见过她,一晃也十来日了。
她们的母妃都是宫中出了名的佛系,一不参加宫斗,二不参与夺位,这些年相处下来比亲姐妹还亲,连皇上都被她们嫌弃多余。
要不是两人都是一宫主位,只怕她们要搬到一个宫里同住也说不准。
所以,赵绾和赵毓关系自然也就最好,如今赵绾放着公主府不住,住进了陆府,他不好像以前那样随意出入了。
“不大好!”陆玉庭漫不经心道。
赵毓:这话我没法接,还是等着他往下说吧。
陆玉庭吹着杯中的茶叶梗子,甚是悠闲:“六哥这茶的确不错,听绾绾说六哥有两大爱好,品好茶,喝美酒。”
赵毓心道,这是还惦记他的酒不成?他的酒大多都是父皇赏的,茶也一样,大抵是为了让他做个舒舒服服的闲散王爷别掺和事,所以有了好茶好酒,都第一个送到他的王府。
“六妹妹倒是什么都跟驸马说。”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怎么他这个做六哥的一点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是呀,最近越发黏人了。”陆玉庭眼角眉梢都透着甜蜜的无奈
赵毓有点泛酸,陆玉庭说的六妹妹和他认识的六妹妹是同一个人吗?六妹妹黏人?这是假的六妹妹吧?
“咳咳!”赵毓咳了一声,这种闺房话着实不好说给他这个做兄长的听吧。
“六哥嗓子不舒服吗,喝茶,喝茶!”l陆玉庭客气道。
赵毓干笑了两声:“这几天似是又要变天,早晚有些凉。”
尴尬的时侯聊天气是最合适了,好在最近的确变天了。
“的确啊,这大冷天的谁不想待在家里喝茶听曲,我这每日东奔西跑的,绾绾都对我有意见了。”陆玉庭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衙门不是还没开吗,怎得忙成这样?”赵毓顺口问道。
陆玉庭喝了口茶,摇摇头:“别提了,还是刺客的事。”
“刺客不是抓着了。”他虽偶尔上朝,也知道陆玉庭和曾江那点事。
“别提了,不过是抓了几个替死鬼,我这几日熬的头发又白了不少。”
赵毓:你那头发不是早白了吗,还能怎么白?
“你是说真凶还逍遥在外?”既然提起来了,赵毓自然要顺嘴一问的。
“六哥说的极是。”陆玉庭点头。
赵毓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吧。
赵毓可不想掺和朝中的事,他可不嫌命长,九叔是他的人生目标,再挑个中意的王妃,他的人生就圆满了,不想出差错。
“不过听你说几句,我哪里知道什么。”赵毓呵呵的笑着,想抽身。
“六哥这是在作画?”陆玉庭明知故问。
“是!”还没作完,不是被他打断了吗?
“绾绾说六哥画技已达巅峰,果真是不假。”
赵毓笑了笑,谦虚道:“还凑合吧!”
终于可以不聊那些不开心的政事了,聊聊画就很好嘛。
他的画在京中还是十分有名气的,这些年风靡京中的百川先生的山水图,正是他化名作的,最近听说一幅早期的画已经炒到八千两了,他准备腾出功夫再画两幅,估计净赚两万两没问题。
“怪不得六哥能在国子监教学生书画,这画工便是再大齐也找不到第二个,果然可以为师矣。”赵毓对自己的定位就是闲散王爷,所以在朝中领的差事也是闲职。
后来因为书画出色被常祭酒慧眼看上,兼职到国子监任了老师。
教授书画的老师一般都十分清闲,赵毓教了几日,非常喜欢这个新差事,干脆辞了以前的差事,安安心心的在国子监任职了。
他觉得挺好,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地方。
国子监中有一部分学生出身贫寒,哪有钱临名帖,学作画,都是以前略知皮毛的先生教个皮毛而已。
可将来入朝为官,一笔好字很重要,就像顺天府的宋大人当年就是凭着一笔好字一骑绝尘的。
当初刘御史的字就是写的太过个性,屈居探花郎。
当然,也被评为历届最没有颜值的探花郎。
常祭酒便为他们请了位最好的书画老师,淮王的字画可是皇上都夸的。
所以京中的贡生们多临摹淮王的字迹,背诵魏铭的文章,魏铭写过的札记,随笔都能被他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