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都当真了。
皇上略沉思了会儿,这臭小子是个没心眼的愣头青,有些问题不好直接问。
想了想便一副聊天的语气道:“你和陆家的公子师出同门,朕怎么瞧着,他更像清虚道长的弟子。”
赵恒一听,立马换了个姿势,表情也跟着变了:“父皇,这可不能怪儿臣,师父教儿臣的,儿臣都学了,至于我那师弟,你别看他长的一副正人君子,其实坏着呢,偷看了不少师门秘籍,有些连我师父他老人家都不会!”
“哦?”皇上掩住内心的求知欲,淡淡的哦了一声。
“那可不是!”赵恒说完,四下看了眼:“你们几个退下,本王和父皇有话说!”
那些太监宫女麻溜的退下了,楚王殿下一来,经常是鸡飞狗跳,其实他们也挺怕怕的。
常贵看向皇上,作为皇上心腹,自然不能楚王一说他就出去了。
皇上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常贵这才出去。
“父皇,儿臣现在说的可是师门绝密,若不是您老人家问起,儿臣是绝不能说的,其实我师父资质有限,很多师门的绝学都一知半解,若不是师叔清河道长叛出师门,估计这谷主的位置也轮不到他,说实话,我师父运气实在是好,捡漏了!”
赵恒摇摇头,端的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皇上:……
他有点担心,这死孩子有没有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
赵恒看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又接着道:“不过,我师父在医道上确有研究,他年轻时本就立志要做一名好医者的,被师门重担耽误了,我师父虽然资质一般,但他是个好人,又于母后和我都有恩,父皇定要给他留些颜面,否则传出去不好!”
赵恒眼角微扬,悄悄的看了眼皇上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父皇放心,儿臣和师弟已经青出于蓝,待儿臣过些年再挑个资质好的孩子收徒,鬼谷一脉不会就此没落!”
“你这孩子,你师父乃得道高人,休要诋毁你师父清誉!”皇上对赵恒的话半信半疑。
鬼谷一脉在历朝历代都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清虚道长亦是如此,大齐若是哪个世家能得清虚道长指点,那绝对是大造化。
这些年经清虚道长指点的人也都学有所成,民间盛传,清虚道长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
当年先皇后若不是得清虚道长救治,根本撑不到生下老五。
可是也确有怀疑之处,据伺候的宫人回禀。
清虚道长一日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别说推演什么国家命数,连推个生辰八字都经常说着说着就忘了。
难道真的如老五所言,都是鬼谷一脉之前的光环笼罩?或者说,廉颇老矣,近乎平庸?
皇上沉默下来,赵恒也不再多说,皇上疑心颇重,那些疑点总要让他自己去印证才能死心。
清虚道长回到寝殿,本是要看书的,可不知怎么拿着书就睡着了,等醒来,天都黑了。
他叹了口气,皇上也不知要将他在宫中留到什么时候。
他刚醒来,外面的小公公就进来了:“道长,皇上请您去一同用膳呢!”
皇上派来传话的小公公小半个时辰前就来了,可看到清虚道长睡了,谁也不敢叫,就回去复命了。
皇上派人回话,等清虚道长醒了再去,莫要打扰。
赵恒今日又留在宫中,皇上虽然下令说不许给他吃的,但耐不住人家本事大,就赖在华清殿不走了。
御膳房的膳食一送来,赵恒也不用人喊,厚着脸皮就凑过去了。
“父皇,师父,我给你们倒酒!”赵恒也不坐下,跟店小二似的拿起酒壶帮二人的酒杯填满。
皇上虽嫌弃,但当着清虚道长的面也不好把他赶走。
清虚道长对自己的爱徒是十分疼爱的。
因为清河毒杀了定国公世子这才有了往后这些悲剧,这也是他明知赵恒是皇子,还要收为徒弟的主要原因。
“子恒,你也坐!”清虚道长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赵恒也十分乖巧:“是,师父!”
清虚道长摸摸胡子,这孩子最可贵的地方就是一片赤诚。
“师父这次进京可有留下的打算?”赵恒问道。
清虚道长也琢磨出点意思了,两个徒弟一向孝顺,定不会害他,他这两日嗜睡,忘事只怕也是他们搞出来的鬼。
子恒和子虚应该是在想办法带他出宫,子恒并没有提之前他被绑架的事,显然已经有了打算。
清虚道长点了点头:“为师年事已高,不适再四处奔波,这次回京打算在玉坛寺和慧然方丈一同清修!”
赵恒十分认同道:“师父早该如此,徒儿三月初九大婚,师父正好参加!”
清虚道长点头:“正是如此!”
皇上一听清虚道长以后长留京中,想到老五的一番话,看来,清虚道长确实年纪大了,否则,肯定云游在外,怎么会在一个地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