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问,“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去市医院。”
“哎?你身体不舒服?”云婷带着他往停车场走去。
安辞摇头:“不是,我去看花鹤瑄。”
云婷立刻回头,一脸不可思议:“你不会真原谅他了吧?现在外面都在说,你果然是个圣父,竟然还出钱给他治病!”
“我只是去诛心。”安辞朝她看过去,一脸无辜,“我怎么可能原谅他?”
“那你给他治病……之前去医院看你老公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怎么想的啊!竟然给他花钱保命!”云婷上了车,一边拉安全带一边愤愤,“既然你没原谅,那就是说,外面传的都是假的?”
“也不都是。”安辞给她解释,“我确实花钱了,买他活下来,但我不打算给他做康复治疗,只要活下来,后续什么苦就让他吃什么。”
“好,不愧是你!”
“他这次车祸伤了肺,以后怕是做不了一点儿需要体力的事。”安辞咬着吸管,“而且其他器官也有损伤,就算活下来,都要终生服药。等到出狱,一个三四十岁还没有学历的病秧子,要怎么生活呢?这可比直接死去,痛苦多了。”
安辞说这话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云婷听完,一身舒爽:“啊,爽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他们传的那么圣父。”
对于外面现在对自己的传言,安辞嗤笑:“他们传我是圣父啊?”
“可不嘛。还有人觉得,你搞垮花家,是你老公做的。其实你就是个小白花。”云婷嗤笑,“真是一群傻子。”
安辞倒觉得:“小白花不错啊。听起来就很无辜很可怜。”
“以前我也这么想,但现在谁再跟我说你是小白花,我第一个不适应。”云婷打了个寒颤,“太雷了。你怎么会是小白花?要说的话,你也是食人花吧。”
“不好看。”
“什么?”
“食人花很丑,”安辞撇撇嘴,“我这张脸,怎么可能是食人花。”
云婷:……
“对,你说得对。”
这张脸确实更像是一朵小白花,娇艳又脆弱。
“哎,你老公当初是不是就看上你这张脸了?”云婷问完,不等回答又说,“说实话,当初我愿意跟你做朋友,其实也跟你这张脸有很大关系。”
“哦?”这还是安辞第一次听她提起。
“就你之前装出来的那个性格,说真的,确实气人,但是每次看到你那张脸,就又不气了。所以能跟你做这么多年朋友,多亏了你的脸。”
安辞轻笑:“那我还真是长了一张好脸。”
“谁说不是呢。”云婷突然贼笑起来,“说起来,之前我跟玉玉、明月还讨论过,你这张脸,很适合穿女装啊!”
安辞:……
“你们私下都在说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奇怪啊,好看的人都是雄雌莫辩的嘛。”云婷在医院停车位停好,“我还下去吗?”
“你不想来看看他的惨样吗?”
“哦!那我来了!”说着,云婷开了车门从车上跳下来,“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他会干这种蠢到家的事。他又不是没开过那些车,不知道防撞性能都好得很吗?”
“待会儿你可以问问他。”
花鹤瑄在傅琢祈还没出院的时候就转到了普通病房,被警察二十四小时守着。
看安辞过来,守在门口的警察敬了个礼:“您好。”
“您好,我们来探望一下花鹤瑄,不知道可以吗?”
警察点了点头:“但是,会面需要我们全程从旁监督。”
“恩,没关系。”
在警察的陪同下,安辞跟云婷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花鹤瑄脸色苍白,之前安辞见到的那次就已经瘦到两颊内陷,如今比着那时候似乎又瘦了许多。
“你来做什么?!”看到安辞,花鹤瑄似乎有些激动。
安辞手里还拿着那杯没喝完的奶茶:“来看看你,我的好弟弟。”
今天的他只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短t,牛仔裤跟白色板鞋的搭配看起来十分青春,比着床上的人,他倒更像是“弟弟”。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你不是都不屑姓花了吗?又来装什么好人!”
“哦。”安辞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婷婷有话想问你。”
花鹤瑄狐疑地看向云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