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城唯一一座监狱,就在城北。
“哦——”其实不用他说,安辞也不会再用那样的手段了。
花盛昌的公司已经进入破产清算阶段,自己记恨的那些人也都有了报应,也没必要再去做那些不光彩的事。
公司这几年在姜月跟一众高管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不需要手段,也可以在瑾城站稳脚跟。安辞想,确实也该金盆洗手了。
而且,他也想……过过普通的日子。
余光瞥了一眼副驾上的人,安辞心里意外地有种安稳感。
“偷看我?”
“没有!”把车停在傅家公司楼下,安辞探过身子,给他开了车门,“快走,不送!”
馭嘻
“晚上来接我吧。”傅琢祈车下到一半,突然转过身子说,“别叫司机来了。”
“拒绝!我明天就要答辩了,今晚要多准备准备。”
傅琢祈本来也只是说着玩儿,看他拒绝,只是笑了笑:“好吧,我可能过不上被爱人接送上下班的生活了。”
爱人。
傅琢祈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坦然地说着那些会让安辞不知如何应对的词汇。
是爱人啊。安辞没有立刻开车走人,而是从落下的车窗里,默默注视着傅琢祈进了门,这才离开。
答辩是按学号来的,瑾大学号是按姓氏排列,安辞以前姓花,排位还算比较靠前,但也不是前几位。
坐在阶梯教室后排的椅子上,安辞略带紧张地低头不断看着手机。
云婷今天也在答辩,两人的对话框里满满都是紧张的表情包,以及安慰对方不要紧张的表情包。
除此之外,安辞还点开了另一个聊天框。
[狗男人:答辩加油!]
消息是早上两人出门分开后,立刻发来的,但安辞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在心里想:好,加油!没问题的!
安辞觉得,答辩好像比出去开会还要紧张一点。
毕竟面对老师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今天坐在下面的,还有他们学院出了名难缠的那位教授。
“请学号xxxxxx的韩盛同学上台答辩,请学号xxxxxx的安辞同学准备。”
听着前面老师拿着麦说,安辞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下一个就到我了。]
[傅琢祈,我要是挂了,咱们就离婚吧!]
可惜傅琢祈那边并没有给回复。
反倒是静音的手机上接到了一个陌生本地座机号码打来的电话。
以为是骚扰电话,安辞直接挂断,然而电话又打了过来。
那看来是有事。安辞看看台上快要演讲结束,进入答辩环节的同学,起身快速走到门外,接通了这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傅琢祈的家属吗?”
这样的开头问话,让安辞的心顿时跌入一片寒冰之后,声音也不自觉发起了颤。
“我是,请问您是……?”
“我们是市人民医院的,傅琢祈先生于今早发生了车祸,被送到了我们这里,因为现在需要办理一些手续,所以我们就联系了家属。请问您是傅琢祈的近亲属吗?如果是的话,您现在方不方便来我们医院一趟?”
车祸……
安辞拿着手机的手也颤抖起来。
怎么会!
傅琢祈一直都是司机接送的,那位司机也是傅家多年的老司机,一向以稳重著称,在瑾城这个主城内压根开不快的情况下,怎么会发生车祸呢?!
后面医院的人说了什么,落在安辞耳朵里,都好像蒙了一层布,听不分明。
“请学号xxxxxx的安辞同学上台答辩,安辞同学?还没来吗?有没有认识的同学催一催,要是没来的话,就按不过处理了。”
教室里立刻有人回应:“老师,他来了,刚刚我看他好像出去接电话了,我去叫他吧!”
“快去。”前排老师眉头微皱,似乎是不理解有什么电话能比毕业答辩还重要。
同学从教室后门一出来,就看到呆楞在那里的人。
“花……安辞!”同学差点顺口喊了之前的名字,“到你答辩了,快进去吧。”
“啊……哦。”安辞看起来好像才回神一样,进了教室,却没有带自己的论文,空手走到前面。
“来了?准备开始答辩吧。”老师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然而安辞却没有上讲台,走到几位答辩评委面前说:“抱歉老师,我……家里人出了车祸,我现在得去医院一趟,答辩可以给我按不过,放到下次重新答吗?”
一听这个,几个老师也没了脾气。
其中安辞的导师看他这样,更是有些不放心:“你家里人现在在哪个医院?你怎么过去?要不叫个同学陪你去吧。”
有好心的老师帮忙叫了车,还有老师叫来了已经答辩完的同学,陪他一起前往医院。
看着这篇自己也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