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点点头:“还有,夫人让我给您转达一句话。”
“他说什么了?”
周助原话转达。虽然他并不知道花重锦让傅琢祈签什么字。
在听到周助转达那句“我也不会在意”时,傅琢祈勾起嘴角。
小狐狸如果真的不在意的话,也不至于会让周助转达这句话了。
傅琢祈点点头,又问:“他看起来怎么样?”
周助直接把自己所见都说了。
听到自己送的花都被摆在了窗台上,傅琢祈又问:“那些花上还插着卡片吗?”
写寄语的卡片吗?周助摇摇头,但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其他地方看到了一沓类似的东西。
于是他说:“花上都没有,不过我看夫人电脑旁边好像有一沓类似的卡片。”
“恩。”傅琢祈说,“辛苦了。没事的话下午放你半天假。”
周助犹豫了一下,离开前还是主动说:“夫人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傅琢祈抬头,推了下有点下滑的眼镜。
“夫人问,如果他想挖我的话,我会不会跳槽。”周助略去了花重锦问自己薪资的部分。
傅琢祈倒是一副不怎么意外的模样:“哦?他这么问你了?”
看来傅琢祈早就知道花重锦现在的样子了。周助心下了然。
果然,自己也是他们夫夫不知道什么py中的一环。
“是的。”
“恩。”傅琢祈随口应了。
就这?没有其他的了?周助有点意外。
他还以为傅总会就这这个问题再问几句,比如自己怎么回答的之类。
见周助还没走,傅琢祈又问:“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那我下午休半天假?”
“好。”
教资面试,花重锦自然是不会去参加的。
傅琢祈叫周助送来的高定礼服,也被花重锦直接扔进了衣柜最里面,看都不看一眼。
然而即便他叫周助帮忙带了话回去,傅琢祈也没有停下。
不仅继续送来什么领带、领带夹、袖扣之类的配饰,手表、手链、项链也送了一大堆。甚至突然有一天,直接送来了一台打印机。
花重锦问他送打印机干嘛?酒店房间本来就有一台。
傅琢祈说:“那台打印机看起来不太好用,你这两天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上有地方打印的不清楚。”
花重锦差点又把好友删掉,还好最后关头忍住了。
最后,傅琢祈甚至还叫周助帮忙送来了一把车钥匙。
“车子已经停在酒店停车场了,夫人如果需要,可以直接开。手续傅总都已经办好了。”
花重锦:……
这段时间,傅琢祈本人倒是一直没有出现,但送来的东西,却是多得房间都快要放不下。
“我、不、出、门!”
周助似乎一副早已知道他要说什么的架势,解释道:“傅总说,您最近几天大概需要频繁回瑾大,有辆车还是方便一点。”
“不需要!”花重锦说着就要关门。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周助发现,花重锦确实跟之前不一样了,虽然看起来脾气好像比着之前大了许多,但给人的感觉确实比之前要鲜活。
之前的花重锦看起来其实更像个陶瓷娃娃,美则美矣,却好似没有生命。
“夫人稍安勿躁,傅总还说,如果是因为您考了驾照还没怎么开过的话,也可以给您配一位专属司……”
周助看着眼前哐当关上的房门,耸了耸肩,重新按下了门铃。
隔着厚重房门,花重锦说:“给他拿回去!”
见他铁了心不收,周助也只能带着钥匙回去,车倒是停在酒店停车场没有再动。
“傅总,夫人说什么也不肯收。”周助把钥匙还给傅琢祈。
傅琢祈毫不意外,抬起头看了一眼,平静地说:“恩,先放那边吧。”
放下钥匙,周助从傅琢祈办公室离开。
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帮忙去给花重锦送东西,他浅算了一下,不包括这辆车,傅琢祈已经送了几百万的东西过去了。
但,花重锦依旧在寄那个不知道装着什么文件的信封过来。
“周助,夫人今天的信到了。”一个前台走过来,刚好迎上还没回自己办公室的周助。
“行,给我吧。”周助伸手去接。
但两人谁也没想到,今天的信封似乎没有粘好,就在两人一个递一个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顺着开了的信封口,掉落在地。
周助跟前台立刻都弯下腰去捡,也同时看清了纸上的内容。
——离婚协议书。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名为“卧槽”的语气助词。
“周助,这……”
“嘘,就当没看到。”周助之前也一直在想,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