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的思绪却有些飘散。
他在想,在床上不会都不会叫错人名,傅琢祈还挺厉害的。
只不过飘散的思绪没过多久便不再飘散,花重锦的意识逐渐被本能带着走向了名为谷欠望的沟壑,随后便被深渊里那早就守候的家伙一点点捕获。
酒店大床房里总是会备着一些必要的物品,给那些一时兴起来开房却没什么准备的情侣们提供最快的解决办法。
只是尺寸上可能有那么些不合适。
傅琢祈有些犯难。
已然被拖入深渊的花重锦却拉住了他:“没关系,直接来……”
清醒时候的小狐狸难得的坦率在此刻一览无遗,也勾着男人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像雪崩一样迅速坍塌。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花重锦只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护具都没穿戴,从滑雪场最高点滚到了最下面一样,全身酸痛得不得了。
昨天新闻里那个被夸奖为冷静理智的年轻企业家,在床上倒是像头野兽。
花重锦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子坐起来。
昨晚穿过的浴袍被扔在了地毯上,和那个尺寸不合的橡胶制品挨着,看起来一股银糜之味儿。
厚重的遮光窗帘已经被拉开,只剩下一层透光不透影的白纱窗帘还遮在那儿,投进时近正午的暖和日光。
竟然都这个点儿了!
花重锦本来还打算早起去看日出的,结果差点被傅琢祈拉着在床上看了日出。
昨晚是几点结束的来着?花重锦隐约记得四点的时候,傅琢祈还是那么精神,自己假哭求他快点结束并没有什么用,反倒是因为眼泪,刺激得男人变本加厉。
真是该死!
花重锦把浴袍捡起来穿在身上,赤着脚踩着地毯进了洗手间。
身体倒是干爽,大概是傅琢祈在他睡着后给他擦过了,但花重锦还是冲了个澡,洗掉了身上若有若无的那股银糜气息。
房间里很安静,傅琢祈不在,不知道去了哪儿。
洗完澡出来,花重锦拿过床头上放着的手机,按了开机,输入密码解锁屏幕,看着那几十条未接来电,随手划到一边。
很好,没有任何来自傅琢祈的留言,房间里也没有留下纸条。花重锦磨着后槽牙,在心里狠狠给傅琢祈记了一笔。
房门滴的一声,开了。
傅琢祈提着一个半透明的塑料袋走了进来。
“醒了?我去药店买了点药。”傅琢祈走过来,一边从袋子里往外掏着,“饿了吗?要不要打电话点餐?还是待会儿下去吃?”
呵呵。花重锦在心里冷笑,买药?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疯起来像野兽吗?
“恩……待会儿点餐吧。”花重锦低着头,遮挡着自己快要藏不住的冰冷眼神,“我没事,不用上药。”
笑话!这要是接了药,岂不是承认自己连这点事儿都比不过傅琢祈吗?
花重锦的胜负欲,在这个时候诡异的冒了出来。
傅琢祈看着他颈侧的齿痕,也反思了一下自己。
虽然年过三十才成功开荤,但毕竟现在他还没能真的追到小狐狸,确实不该做得毫无节制。但反思过后,傅琢祈又觉得,昨夜也不能只怪自己。
那装出来的眼泪,配着眼尾泛红的睡凤眼,作为一个刚刚感受到某件事快乐的“老男人”,比起刹车来说,更多的还是名为兴奋的神经被刺激到。
于是……就过火了。
“咳。你不是打算明天回去吗?我买了明天的票,要不要改签?”
“……不需要。”
果然事后第二天不能跟他继续待在一起。花重锦想,这样的“体贴”,他真的有点消受不来。
昨晚自己好像也有点太没底线,怎么可以说出“没关系,直接来”这种屁话呢!果然,人之所以是人,就是比着动物在本能之外多了一丝理智。
但,自己的理智呢?
两个人沉默地共同看着那袋药,最后,花重锦还是在颈侧的牙印上涂了涂。
毕竟马上假期就要结束了,自己还得回去上课,而瑾城的天气还远远没有到能穿高领衣服的时候。
下次,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坐在返程的飞机上,花重锦暗暗发誓。
随着瑾城官方通报抓到了一伙组织公海赌博的团伙,里面包含两位瑾城豪门的少爷后,花重锦那个微博小号一下子火上了热搜。
毕竟从第一条微博开始,所有的内容都一一应验。人气暴增的账号,连带旧微博都多了不少评论点赞。
花重锦顺势发了有关花鹤瑄的微博,随后退出登录,免得被其他人发现真相。
毕竟,今晚傅琢祈答应了花盛昌,去花家吃饭。
——在那天打了二十几通电话都没联系到花重锦后,花盛昌还是没忍住跑去联系了傅琢祈。傅琢祈也答应了,跟花重锦一回瑾城就立刻去花家吃饭。
瑾城果然还很暖和,花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