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混乱中踢了几脚,就已经吓得退出了战圈,缩在角落,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生怕这不要命的疯子打完花鹤瑄,再转头来针对自己。
此时的花鹤瑄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明明是一米八五的大块头,却完全被不到一米八的花重锦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的好弟弟,你说得对,我不敢杀人。”花重锦看花鹤瑄快要晕过去,勾了勾嘴角,摸过一旁的烟盒,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看着花鹤瑄不服的眼神,花重锦嗤笑一声:“我不敢杀人,只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可以在杀人后,彻底脱罪的办法。”
“花重锦你……”花鹤瑄此时的声音像是一只破旧风箱。
他觉得,他大概是伤到肺了。
那几个瑟缩在角落不敢动作的纨绔打了个寒颤,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却没有人敢说话。
因为,此刻花重锦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他们打心底感受到了恐惧。即便花重锦那句“只是没有找到杀人后脱罪的办法”听起来太像是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可他们还是下意识当了真。
他们以前……他们以前怎么会觉得花重锦只是个废物花瓶呢?!这明明,明明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啊!
“花鹤瑄,”花重锦熟练地弹了下烟灰,嗤笑道,“没想到你打起架来,这么废物。真不想承认,我们身上竟然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花鹤瑄也终于切实感受到了恐惧。
虽然花重锦说他找不到脱罪的办法所以不敢杀人,可刚刚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感受到了,来自这个被自己欺负了多年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身上的,对自己的杀意。
“你就不怕,这里有监控?”花鹤瑄艰难喘着气。
“你会带我到有监控的地方?”花重锦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几个或被自己打趴、或太怂放弃的纨绔,“你带这几个人,选在这种地方来找我的麻烦,不就是图瑾城的游轮上没有监控吗?”
烟又抽完一支,花重锦顺手将烟头拈在花鹤瑄手背,看着对方因为疼痛挣扎却又挣扎不动,突然有些理解了,这群人为什么从小到大那么喜欢欺负弱小。
看着讨厌的人无能为力,确实身心愉悦。
“这游轮为了满足你们平日里的奢淫活动,怕是连走廊上都没有监控吧。说起来,你们这些年也没少包这游轮出海,怪不得一个个看着体格不错,却这么虚呢。”花重锦转头,在这群人身上上下打量,最后扫过某个部位,嗤笑一声。
几个人都被他笑得十分耻辱。
“还以为能打得痛快一点儿呢,没想到一个个都是废物。”花重锦终于放开了花鹤瑄,不再用膝盖压着他,“这么多年,光长几把,不长脑子。哦不对,几把也没怎么长吧。呵。”
看着花重锦用这样一张祸国殃民脸,讲着粗俗不堪的话,如果放在之前,他们只会觉得割裂。
但此刻,他们只觉得,花重锦就该是这样的。一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由伎女生下来的,从小一双眼一张脸就会到处乱勾人的——野种。
说着那些粗鄙的话,跟混混一样打不要命的架,将抽过的烟头随地乱扔,然后看到城里的有钱人后,发出一声明明出于嫉妒却要表现为不写的嗤笑。
“你……你就不怕我们报警吗?”
“报警?”花重锦走到那群人面前,蹲下||身去,从其中一人口袋里摸出手机,又拿着对方的手解锁,开始查看对方的相册跟录像记录。
没有偷拍的今晚的内容,倒是有拍他自己的x爱录像。
“哦,或许你也想跟翟彬一样,因为几把太小,抹不开面子,跑去国外躲羞吗?”点开了视频播放,花重锦外放了声音。
腻歪又银乱的声音顿时在半封闭的环境里响起,显得更加糜乱。
“为了避免李少爷步上翟少爷的后尘,视频我就帮你删了。”花重锦彻底删除视频后,把手机扔到了李少爷身上。
一边查着其他人手机有没有偷录内容,花重锦一边说:“我巴不得你们报警。八个人欺负我一个小可怜,逼得我这个老好人都不得不反抗,最后还答应了。说出去,瑾城的八卦节目至少能讲一个月。”
那些人看着花重锦检查自己的手机,却不敢反抗。
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变成那边躺着到现在都爬不起来的花鹤瑄的样子。
“我花重锦在瑾城一向是个笑话,就算这事儿说出去,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数不清的笑话里,平平无奇的一个。但你们呢?光鲜亮丽的富家少爷们,从来都是被人追着捧着,被家里人娇着惯着,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说到这儿,花重锦顿了顿,“你们可就永远摘不掉‘八个人欺负废物却被反打’的标签了。”
他们不得不承认,花重锦说得理由,正是他们心中所想。
而且,他们今天也没怎么挨打,只有一个花鹤瑄被往死里揍,如果花鹤瑄都不报警,他们也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在沉默声中,花重锦检查完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