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羽莺没好气地怼了墨檀一句,摊手道:“最后一只被我直接扔进去了。”
“哦?”
墨檀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追问道:“然后嗯?”
“那东西在半空中的时候挣扎得十分厉害,看得出来是无论如何都想要远离那片地方。”
羽莺很清楚自己面前这个贱人才是此行的核心,也很清楚这家伙对情况的判断、事态的分析水准都远超自己,所以并没有半点疏漏,而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观察发现讲了出来:“我觉得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那东西落地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出来,参考之前那两只跑掉的厉蜥和最后那只被我扔进去时的落点,按理说不出五秒钟它就能跑出来,结果……”
“结果却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
墨檀再次进行了一个强大,语气很是笃定的揣测道:“那东西被你扔进雾里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羽莺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至少没从我能观察到的地方出来,我甚至连它落地时的声音都没听到。”
“原来如此,看来被影响到的并不只是我们这些玩家……”
墨檀一边轻轻摩挲自己的下巴,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npc也同样会迷失在这里面,只是不像寻常玩家一样会被直接困死,而是在一段时间后莫名其妙地转悠出来而已,不出意外的话,那只蜥蜴应该也会是同样的情况。”
结果偏偏就在这时,仿佛要印证墨檀的猜测一样,伴随着几缕微不可察的火光从不远处亮起,一只长度约六十公分,鳞片黑红相间的蜥蜴突兀地从那片雾气中蹿了出来,随即宛若喝醉了一般歪歪斜斜地往前走了四五米,并在某个瞬间忽然如梦初醒般地浑身一震,爆发出惊人地速度从墨檀和羽莺身边掠过,发了疯似的冲向了外面那片沼泽地,然后……
就被一张突然从泥浆中出现的大嘴给吞了。
“呀!!”
原本全神贯注盯着那只厉蜥的羽莺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要知道她一路上从未见过那只大部分身体都潜藏在沼泽下,脑袋长得有点像河马,嘴巴大到吓人的玩意儿。
“别担心。”
知道羽莺是在后怕的墨檀很有安全感地笑了笑,随口解释道:“那东西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其实只是个性格温吞的杂食魔兽,也就敢吃点蜥蜴啥的,没胆子袭击咱们的。”
而羽莺也在最初的惊慌过后察觉到了凭借‘气息锁定’察觉到了那只魔兽确实不强,且不说它不敢袭击自己,就算檀莫实在胡说八道,那只最多不过中阶的魔兽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所以便立刻恢复到了那副‘莫得感情的女刺客’的画风。
并在一秒钟后因为意识到身边只有檀莫再次放松下来,换上了一副蛋疼的表情。
说来也怪,尽管羽莺很清楚这个名叫‘檀莫’的男人就是个人渣败类,是祸害中的祸害,但偏偏在后者面前,她会因为没必要假装自己是个高冷女刺客或甜心小女仆而严格实施表情管理,事实上,跟檀莫共同行动时的她心态始终都非常放松。
正如羽莺很清楚这个男人是最不可信的骗子一样,她同样清楚‘檀莫’是一个在特定情况下安全感无限接近于ax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有他在身边,你就算会遭遇比正常情况下多得多的危险,但却不需要担心自己没办法笑到最后。
说真的,但凡羽莺的性格再少女情怀一点,她都非常有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充满矛盾的人吸引到,就算一时半会儿不会喜欢上对方,十有八九也会产生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愫,并在这份情愫的影响下对他逐渐纵容,最终任由后者予取予求。
比如蕾莎·凯沃斯,就是一个类似的例子,只不过女伯爵并没有掉入什么陷阱,而是单纯出于自己对‘檀莫’的好感与感激才心甘情愿任由他胡闹的。
而这并非‘弗兰克·休斯’那样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是他在当前人格下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
总而言之,如果把羽莺换做别人,很有可能会被完全不收敛自己本性的墨檀潜移默化地撩到。
只可惜这姑娘并不是别人,事实上,她对墨檀虽然没有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厌恶,却也并没有任何不健康的或桃红色的感觉,硬要形容的话,‘檀莫’这个人在羽莺眼里更像是一个靠谱的损友,玩得来、放得开,有事儿没事儿都会互相喷喷垃圾话,但却并没有其它那些有得没得。
说直白点,就是——纯友谊。
尽管这份友谊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挺硌牙的……
“行了。”
重重拍了一下墨檀的后背,羽莺抱着胳膊没好气地说道:“本姑娘时间宝贵,赶紧说正事儿吧,现在咋整?”
墨檀眨了眨眼:“啥咋整?”
“你装什么傻呢!”
羽莺狠狠地甩出一记白眼,不爽道:“你可别说自己一点计划都没有就带我到这个鬼地方来,麻溜的,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办完事儿我还得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