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母报仇,一个闭门谢客,对我爱答不理,本宫这个姑姑,真的是不好当啊!”
李八娘道:“他们未必能理解殿下的苦心。”
太平公主道:“说是苦心,也算不上。就算不为自己打算,我总得为手下那么多人谋划吧?权力这种东西,就好比罂粟,一旦沾染上,那种滋味令人欲罢不能!陛下那边如何?”
李八娘道:“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如今陛下闭门不出,整个西苑,除了赵公公,任何人都无法接近于他。”
太平公主陷入沉思之中。
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她顿了顿,又问:“诸葛贤余怎么说?”
李八娘道:“诸葛大人说,范小刀是关键,但也不能将希望全部押宝在他身上,除夕夜的行动,得要有两手准备。”
太平公主道:“他手底下两大战将,范小刀脱离控制,赵行又不在京城。咱们手里的力量,屈指可数,又有什么跟他们斗?”
李八娘说:“诸葛大人已飞鸽传书,命赵行明日回京。”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那就热闹了。”
门外有人来报,“启禀公主殿下,皇宫里的李太医在府外求见,说是奉旨来替公主瞧病。”
太平公主对李八娘道,“看到没有,我那个哥哥,似乎对我有些不放心啊!”
李八娘道:“他们还是有所顾虑,毕竟殿下曾也掌控半个朝廷的生杀大权。”
太平公主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免得被人瞧见,对了,从后面走。”
李八娘离开,太平公主扯下了头上的簪子,又弄乱了衣衫,冲宫女摆了摆手,那宫女走了出去。她一把抓起身边的一个丫头,将一碗汤药洒在她的身上,指着她破口大骂,“贱婢,你想害死本宫!”
那丫鬟不知所措,吓得跪倒在地上,“公主饶命!”
一个身穿浅白太医服的老者,缓缓走了进来,跪倒在地。
“臣李宝义,叩见公主殿下!”
太平公主眼神呆滞,良久才指着李太医,道:“李太医,你来得正巧,你来给本宫评评理。”
李太医道:“公主何出此言?”
太平公主指着地上那个破碗,道:“这个贱奴婢,拿来了一碗毒药,想要毒杀本宫,被本宫识破,还狡辩说是给本宫治病的药,本宫现在好的很,根本就没有病,你是神医,你来给我评评理,这药是不是毒药?”
李太医捡起药渣,捏在手中,放在鼻间闻了闻,问丫鬟道:“这数日来,公主可曾按时服药?”
丫鬟颤巍巍道:“有时会喝,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对我们一顿拳打脚踢。”
太平公主道:“你嘟囔什么呢,你说有没有毒?”
李太医道:“公主,良药苦口啊。”
太平公主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也病得不轻?”
李太医连摇头道,“不敢不敢,公主只是身体欠安,只要按时服药,用不了半月,身体应无大碍!”
太平公主勃然大怒,“你跟他们一伙的,联合起来骗本宫?”
她一把抓起地上的药渣,另一只手抓住丫鬟的头发,使劲的撕扯着她的脑袋,将药渣往丫鬟口中送去,“好啊,你这个贱婢,你说没有毒,那你吃了它,给本宫瞧瞧!”
丫鬟吃痛,又强忍着不敢言语,眼泪倏然流了下来。
“看吧,你不敢吃是不是?还说不是要谋害本宫性命?”
李太医见太平公主如此,问贴身婢女道,“她这种情况,多久发生一次?”
贴身婢女道:“每日发作个三四次,心情好事,跟平常人一般,没有异样,可是一旦犯病,就会大发脾气,任谁也拦不住她。”
太平公主对那婢女拳打脚踢,觉得不解气,抓起一个烛台,狠狠地砸在了婢女头上,那婢女惨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太平公主怒道,“还跟本宫装死不是?”又上去踢了两脚,那婢女一动不动,太平公主厉声道,“来人,给我拖下去!”
几个护卫上前,将昏厥的婢女抬了出去。
太平公主来到李太医身前,眼睛露出一种诡异的神色,看得李太医心里发毛。
他是太医院的人,替皇家服务,今日来公主府,也是奉命来查探太平公主的状态,只是今日,她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啊,比以前多了几分狂暴,看到太平公主如此瞧他,心中忐忑不安。
太平公主道:“连你也觉得,本宫得了癔症?”
李太医连连摇头,“公主只是身体欠安,并无癔症。”
“哈哈!”
太平公主狂笑不已,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令李太医心惊胆战。
太平公主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去跟皇兄复命,不要将本宫禁足,我本来没有病,再这么下去,我会疯掉的!”
李太医连连点头,“奴才一定会转告陛下。”
太平公主道:“那你说,这药有没有毒?”
李太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