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
徐剑行见黄河帮答应,信心倍增,他道,“若真遇到马贼,段帮主只需做好防守即可,攻城拔寨,追杀贼寇的事儿,交给我们。”
段天德心道,这样最好不过。
商人道:“我们可以带路。”
范小刀打量了几个人一番,问道:“你们都已这样了,还是找个地方躲着为妙。难道还惦记着你们的财货?”
商人道:“财货只是小事,破财免灾嘛,只是,我妹妹,我老婆,还有几个女眷,都被天梁马贼捉了去,若是不及时追上去,晚一点怕是要遭到对方的毒手了。唉!”
一行人继续前行。
往前走了二三里,看到一棵歪脖子枯树,远处看上去,红红绿绿,走到近前一看,上面挂满了女人的亵衣、内裤,上面还有一块白布,以朱砂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一点小礼物,请岭南剑派草包徐笑纳。”
徐剑行见对方以女人的内衣来羞辱自己,当即发飙,一剑挥出,将那一棵歪脖子树砍为两截。
又行了二三里,众人看到地上有一堆石块,堆砌成二尺多高,上面放着一颗骷髅头。
范小刀明白,这些东西,是马贼划分势力范围的一种方式,叫做界碑,过了界碑,才算正式进入对方的地盘,这些界碑,有的用石碓、有的用树枝,但用骷髅当界碑,范小刀确是头一次见到。
界碑下,放着一个香炉,上面点了三炷香,旁边有山楂、苹果、大馒头,旁边更又一堆烧过的黄纸。
看香炉中的香支,才烧了一小节,很显然对方刚离开不久。
地方有个灵牌,上面写着,岭南剑派徐剑行之牌位。
还未见到马贼,对方就接二连三的侮辱徐剑行,这让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剑行,更是火冒三丈,他纵马前行,一剑砍倒了石碓,又往前数步,喊道:“小爷徐剑行在此,天梁马贼出来受死!”
声音传出很远。
远处的山谷中,传来一阵阵回响。
没有任何反应。
在往前,便是天梁山。
翻过天梁山,便是天梁城。
天梁马贼,就在此山之中。
放眼望去,荒野之中,四周一片空旷,哪里有天梁马贼的踪影?
可是,从一路上的种种迹象表明,天梁马贼,就在商队的不远处,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
再行了没多久,空旷的荒野上,又出现了一排纸人,立在了路中央。
纸人上,黑笔写了徐中农、徐元善、徐平东等三个人的名字,又用朱砂在名字上化了个红叉。
徐中农,岭南剑派掌门人,岭南武林的头号人物。
而其余几个人,都是徐剑行的祖父、曾祖父。
不辱父母,不辱先人。
这是徐剑行的底线,本来先前捉弄他的那些恶作剧,已十分拱火,这几个纸人一出现,徐剑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明明知道对手是故意激怒自己,可是遇到这种情况,再冷静的人也会失去理智。
砍了一剑,两剑,不在乎三剑、四剑。
徐剑行运起内力,一剑凌空劈出,三个纸人,瞬间炸成了碎片。
一道道黄烟,从纸人下涌出。
徐剑行见状,喊道:“小心有毒!”
可是提醒已经来不及,正义联盟的几个年轻人,距离徐剑行最近,已吸入了黄烟,顿时浑身瘫软,全身乏力,从马上坠落,跟在后面的商队,也传来一阵混乱声,只看到他们脚下,也都升起了黄烟。
顷刻间,场间黄烟弥漫。
绝大多数人,都已经中毒,浑身无力,瘫软坐在地上。
到了最后,能够站立着的,只有徐剑行、林九日、范小刀、段天德、段云鹏等几个人。
徐剑行是发现及时,及早屏息,躲过一劫。
段天德的江湖经验丰富,早就看出来事有蹊跷,眼见不妙,以马尿打湿了毛巾,捂住口鼻,让段天德父子躲过了一劫。
范小刀体内有极乐之毒,连朱蛤之毒都奈何不了他,更不用说这种低级的迷药。
好在四周空旷,一阵风吹过,黄烟渐渐散去。
一个马贼都没见到,整个商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徐剑行大怒,道:“天梁马贼,有胆出来一战,只会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依旧没人回答他。
马贼也没有出现。
仿佛他们就如落入狼群的猎物一般,群狼并不急于消灭猎物,而是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他们,让他们陷入绝望之中,然后一举歼灭。
一行人瘫在地上,到处都是呻吟声。
还有些体质较差的人,直接昏迷过去。
段天德道:“这种毒是天狼烟,以迷药与狼粪混合,以狼尿炮制晒干而成,吸入之后,中毒之人浑身瘫软,三个时辰内失去行动能力,现在已是正午,对方如此折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