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徐妙子道,“吃不好,睡不好,每日连个说话的知己也没有,也不能出门,整日在家中摆弄花花草草,就像是笼中雀,压抑得喘不过起来!在金陵,我就是我行我素的徐妙子,想干嘛干嘛,想去哪里去哪里,可在这里,我是太子妃,出门都要被限制,每个举动、每句话,都有人告诉你,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我受够了!”
当年的徐妙子,引领江南时尚圈,她的乐趣,与好友,四处游玩,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传奇。
徐妙子又道,“而且,京城还有你!”
“我怎么了?”
徐妙子道,“我恨你!”
“恨我?”
徐妙子道:“对,就是恨你。恨你为何对李红绡那么好,恨你为何对我不理不睬,恨你为何我告诉你要嫁给太子,你为何不拦住我?哪怕你说一句,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京城的提亲。可是,你没有,一句话也没有。”
“我给过你祝福。”
“祝福有什么用?”徐妙子道,“我要得不是祝福,而是要你留我!”
说着,她情绪有些激动,“我不想在京城了,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去哪里?”
徐妙子道,“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好不好?就像当初我被绑架,哪怕住在深山老林中,哪怕挨饿、受冻,哪怕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只要与你一起,哪怕你打我,我也觉得开心。你还记得嘛,我淋雨生了重病,昏迷不醒,你背着我,一日一夜,不吃不睡,带我去求医,那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刻!”
当年共患难。
如今却将为人妇。
徐妙子生性`爱自由,率性而为,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忽然成了太子妃,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让她极度不适应。如今的徐妙子,人前一副太子妃应有的模样,知书达理,可是每当独处之时,又怀念往日的时光。
范小刀苦笑,摇了摇头,“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徐妙子道,“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哪怕当逃犯,我也愿意。”
想到此,她忽然泄气了,“对了,忘记你也是皇子了。你舍不得皇子的身份和地位,对不对?”
范小刀摇头,“不是,我还有其他事。”
“那就是舍不得李红绡了?我不跟她抢,我给你做妾,好不好?”
范小刀道,“你这是何苦来由?”
徐妙子道,“我就是喜欢你。每每想到,你们两个成双入对,我心就像被刀子割一般痛。凭什么,她有的东西,我不能有?我哪样比她差?”
范小刀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劝说道,“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
徐妙子倔强道,“我偏偏就要勉强。”
范小刀见她胡搅蛮缠,也不想待下去,便站起身,说要去外面透透气。
徐妙子拦在门口,“范小刀,你这就要抛弃我吗?”
范小刀道,“未曾拥有,何来抛弃?”
徐妙子道,“你真狠心啊!”
范小刀道,“麻烦太子妃让开一下。”
太子妃三个字,范小刀故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徐妙子道:“那你抱我一下。从此之后,各走各路,两不相欠!”
范小刀摇头,“不合适。”
“就一下,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
“那也不是合适。”
范小刀向门外走去,徐妙子伸手去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衫,“那你也别走!”
范小刀伸手去推徐妙子,徐妙子却顺势一卸力,往他怀中一倒,就在这时,门外有个丫鬟,端着水果进来,撞了个正着,徐妙子一扯自己衣衫,大哭大叫,向门外冲了出去,“来人啊,有人非礼了,我不活了!”
太子朱延正送走客人,正要回来,看到徐妙子衣衫不整,眼睛通红,连问:“怎么了?”
徐妙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指着范小刀道,“他……他就是个禽兽,想要非礼我!”
朱延脸色一沉,问范小刀,“真有此事?”
若是以往性格,范小刀肯定出言反驳。
可是如今,他只有苦笑。
无论怎么解释,这个锅,他背定了。
徐妙子道,“殿下走后,范小刀就坐在我身边,一直用言语轻薄于我,我出言拒绝,他便……”
说着,徐妙子又哭了起来。
这时,李红绡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徐妙子指着他道,“李姑娘,范小刀,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李红绡问,“怎么了?”
“他非礼我!”
李红绡哦了一声,冷笑连连,站在一侧,没有作声。
朱延对范小刀道,“你随我过来!”
范小刀闻言,只得跟着他来到书房之中。
徐妙子看李红绡也不生气,“你的男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