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飞心中底气十足,道:“我们江流做人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如今不明不白的进来,自然也要光明正大的出去,这三日,就让他暂住牢中,不过,却有三个条件。”
谢愚道:“请讲。”
“第一,单独牢舍,不能将他与其余囚犯关押在一起,一日三餐,由我们的人按时来送。”
谢愚问赵行,赵行道:“没问题。”
“第二,我知你们官府的手段,三日之内,不得动用任何私刑,我方讼师不在场之时,不得提审段江流。”
“可以。”
“第三,我一直相信我们江流,你们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扣押,若将来证明清白,你们二人,要在金陵城内,公开道歉!”
前两个问题,可以接受,但第三个条件,却有些苛刻,赵行正在犹豫,范小刀却替他答应下来,“若果真如此,我范小刀愿自带枷镣,在朱雀街上游街道歉!”
段鸿飞大笑,竖起拇指,“有种!成交!只是,堂堂六扇门副总捕头,游街示众,以后怕是难以在江湖上立足。”
范小刀反问一句,“你怎么认为我们会输?”
声音有些冰冷,段鸿飞听到,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安的情绪。不过,单凭他们那些证据,根本无法翻案,而且当时涉案的物证、人证,早已被谭时行处理掉包,根本无懈可击。
待众人离去,范小刀来到顾大春身旁,“这个案子,当时你是经手人,三日后开审,依然由你来发起公诉!”
顾大春等待这一时刻早已多年,听到范小刀这番话,信誓旦旦道:“定不负使命!”
赵行与范小刀回到公署。
这个案子,赵行并不清楚,范小刀如此痛快的答应下对方的条件,有些担心,于是问道:“你们有把握推翻原判?”
“八九成。”
“只是那个匕首?”
范小刀道:“凶器确实是一把匕首,却不是在枯井中发现的,也没有段江流的名字,之所以如此说,只是想麻痹对方,让对方轻敌,也好让谢愚那厮下决心重审。”
自从上次谢愚收了银子,强行放走段江流之后,范小刀对他的印象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连私下里的称呼,也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