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说一些。”
两人也没有推辞,三人举杯共饮。
范小刀道:“大人的霓裳羽衣,可找到了?”
上次来此,谢芝华让二人帮忙调查霓裳羽衣丢失一事,两人用复杂而繁琐的公门流程,把这件事一拖再拖,到现在连立案手续都没有办完,更别说展开调查了。
谢芝华哈哈一笑,“有劳两位挂念了,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原来那羽衣是府上的一个手下给顺走了,后来在黑市上出手,被我的人查到,已经追回来了,本想着去六扇门销案,一问才知,六扇门还没有立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如此也好。”
谢芝华道,“为防万一,数日前,我已命人送往京城,给陛下呈上去了。陛下收到之后,龙颜大悦,赏了本官一棵翡翠白菜。”
两人目光落在桌上。
刚才还在奇怪,碧水楼穷得只剩下豆腐了嘛,怎么还会摆一棵玉白菜在桌上,这让人如何下嘴?
没想到,这棵翡翠白菜,竟是陛下赏赐之物。
范小刀打量着翡翠白菜,在灯火的映射下,流光溢彩,煜煜发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范小刀叹道,“东西是好东西,可惜不能吃啊。谢大人请我们来,不会是要把这棵白菜送给我们二人吧?”
谢芝华道,“碧水楼中,宝物甚多,二位若有看得上的,尽管取走,唯独这棵白菜,乃陛下所赐之物,恕我不能割爱了。”
赵行冷冷道:“既然如此,喊我们来,说这些屁话,又有何用?”
谢芝华道,“趁着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我想与二位讲和。”
“讲和?”范小刀冷哼一声,“凭什么?当初,你让谭时行陷害我时,怎么没有讲和,在栖霞山你派杀手追杀我时,怎么没有想过要讲和?现在东窗事发,事情败露了,想要讲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谢芝华也不恼怒,站起身,从旁边书案上取出来一封信,递给了二人。
范小刀、赵行二人,一看信封上的火印,登时大吃一惊。
这是太子的私人火印,两人太熟悉不过了。
两人接过信笺,打开一看,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信是太子朱延的笔迹,应是一封回信,除了一些体面话之外,还提到他收到了谢芝华送过去的十万两银子。这段时间,太子在京城寸步难行,尤其是涉及到朝廷中的党争,要想做件事,上下都要打点等等。
语气口吻,就如同朋友一般。
信的最后,又是一番叮嘱,让他注意江南官场的动向云云。
读完这封信,范小刀、赵行二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谢芝华,与太子朱延,竟有勾连?
谢芝华道,“二位都看明白了吧?”
范小刀机械地摇摇头,“不是很明白。”
谢芝华道,“我也是太子的人。”
谢芝华是太子殿下的人?
两人想破脑袋都不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人,为何要对二人痛下杀手?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人,为何要帮太平公主办事?
可若不是太子的人,这封信却是实实在在的。
谢芝华道,“当年,我赴任江南转运使之时,虽然走得是太平公主的门路,但在金陵却是太子殿下为我接风。随后的一年多,殿下多次与我秉烛夜谈、促膝交心,太子为人,胸怀坦荡,心怀天下,有名主仁君之相,令我十分折服,于是拜倒在太子门下,可是当时整个京城都知道,我这个官职是太平公主给的,于是我便听从太子建议,蛰伏于江南,继续为公主办事,暗中却替殿下解决一些银钱之忧。”
两人愕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间谍?
“太子是胸怀大志向的人,而且也不是只会空谈的书生,他深知要想成事,要笼络天下人才,可是如何笼络?光靠谈理想、谈抱负,对你们来说,可能行得通,但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不行的,要想他们死心塌地的为殿下效力,得要看到钱,而我这个号称江南财神爷的转运使,正是给殿下提供钱的人。”
范小刀道,“可你的钱,来路不正!”
谢芝华面露嘲讽之色,“钱就是钱,哪管什么来路。关键看钱用在什么地方,去年黄河大水,开封府淹没了几百个村庄,朝廷准备了三十万两银子赈灾,最后却被太平公主控制的户部、工部给瓜分了,真正到难民手中的,十不过二。可是殿下在江南,四处奔波,筹集了五万担粮食,送到河南府,为此还得到朝廷褒奖,这五万担粮食的钱,你以为从哪里来的?”
事情确有此事。
也正因为这件事,户部、工部查处了两个侍郎,惹出来一场不小的官司,后来追查到太平公主那边,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毕竟,太平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天天为陛下抄经炼丹,是眼前人,与之相比,河南府死个万儿八千人,又算得了什么事?
不过,陛下却因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