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虽然不识货,但一看玉镯上的雕饰,也知道价格不菲,连连道,“够了够了!”
徐妙子学那些大侠,随手一抛,“赏你了。”
啪!
伙计没有接住,玉镯掉在石头上,碎了几十块,两人都呆住了。徐妙子埋怨道,“你怎么不接住?”
伙计道,“这也不怪我啊,我又不知道你要扔。”
范小刀将那几钱碎银子,递给伙计,“来几个馒头,上碟小菜,其他你看着弄吧。”看了一眼满脸黑线的徐妙子,“还愣着干嘛,进去吧!”
经营客栈的是一对中年夫妻,老板弥勒脸,见谁都是一脸笑意,老板娘四十来岁,水桶腰,徐娘半老,风韵不再,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穿得花枝招展。
除了伙计外,还有个年轻男子,从伙计口中得知,此人是老板的儿子,二十多了,光棍一条,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蹲在角落里,流着哈喇子,正在看蚂蚁搬家,两人路过时,抬头看了一眼,也没有理会他们。
客栈内,有四五个江湖刀客,坐在角落中,默然吃饭,看到两人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吃饭。
老板娘笑吟吟迎上来,“这位姑娘真是俊俏!”
范小刀道,“馒头,来两个素菜,我们歇歇脚。”
徐妙子问,“我闻到肉香了,怎么不来点肉?”
范小刀看了她一眼,怪她多嘴,可又无法跟她明讲。他也是草莽出身,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自然看得出,这家客栈处处透着古怪,尤其是那老板,看似人畜无害,但范小刀一眼便已看出,他身上是有人命的,这种感觉,不是江湖人,很难察觉。
所以范小刀只点素菜,便在暗示,他们也是江湖中人,不想惹事生非,在这里歇息一下,就会离开。
老板娘见状,应承下来,不多时,上了一盘凉拌白菜心,一碟花生米,四个馒头,顺便问,“要酒吗?”
范小刀道,“我们自己带水了。”
老板娘笑道,“这位公子,戒心可真大,难不成怕我们酒中有毒不成?”
这话也是在试探,也就是他们山寨中的盘道儿。
范小刀岂会不知,淡淡道,“出门在外,我们已经习惯了。”说罢,将六扇门的腰牌取出来,和惊鸿剑一并放在了桌子上,那老板娘看到是官府中人,立即明白意思,笑吟吟的下去。
这时,客栈内来了一男一女。
白衣男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腰胯宝剑,女子虽不如徐妙子这般惊艳,却也是一位美女,出得落落大方,尤其是两条大长腿,配上婀娜的身段,足以让大部分男人魂牵梦绕。
白衣男子道:“老板,上等牛肉切十斤,好酒好菜尽管上,马也要上等草料!”
说罢,手腕一抖,一锭银子飞出,落在了柜台上。他露出的一手功夫,力道分寸拿捏的刚好,没有十年功夫也做不到。
范小刀心中暗笑,估计是哪个门派刚下山的弟子,没有经过江湖的毒打,做事如此鲁莽。要知道,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漏财,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也是年轻少侠很容易犯的错误,尤其是在有美携行之时,总有显摆的心理。
果然,长腿女子看到,目露崇拜之色。
白衣男子也注意到了隔壁桌上的范小刀、徐妙子二人,当目光落在徐妙子身上时,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撩了一下鬓间的两条龙须。
徐妙子低声对范小刀道:“看看人家,再看你,人比人气死人。”
老板娘见来了豪客,来到两人身前,笑吟吟道,“我说今天一早,就有喜鹊在树枝上叫,原来今天是有贵客驾到,这位少侠、女侠,楼上有雅间,要不移步到楼上?”
白衣男子本来不愿在楼下用饭,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看到徐妙子之后,目光总是不经意落在她身上,摆了摆手,“就在大堂,热闹。”
不片刻,一盆牛肉,两壶酒端了上来。
白衣男子让了让女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饮了一杯酒,道,“牛肉味道不错,有嚼头,配美酒,更佳。”
长腿女子笑道,“白大哥,这次你们岭南剑派前往巢州府,替林老侠客助拳,也算是给林家长脸了,有大哥出马,必然马到功成,小妹敬你一杯!”
白衣男子故意提高嗓门,道:“柳师妹,家父年轻时,曾经游历江湖,为贼人所算计,是巢州府的林老前辈出面,给了他一饭之恩,两人也结为莫逆之交。那时,家父还是江湖游侠,林老前辈也不嫌弃,还亲自指点过家父,如今家父剑道已成,如今林家有难,传书于我岭南剑派,只是家父乃一代宗师,若是亲自出手,怕被人说是以大欺小,有违江湖道义,所以才命我前来助阵。”
姓柳的女子道,“千里赴约,乃侠义之举!”
这句马屁拍得白衣男子很是顺耳,“倒是柳师妹,你又为何前来?”
柳姓女子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父亲给我定了个婚事,让我嫁给马家堡马堡主的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