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三位捕头,可有什么收获?”
牛大富摇了摇头,“你们把她们转移走了!”
钱驸马道,“里外里,话都被你们说尽了。反倒成了我们不是了?”他脸色一沉,厉声道:“你们滥用职权,真当我们百花楼是吃素的?”
有人附和道:“六扇门的差人,真不是东西!”
李才笑吟吟道,“刚才三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着胸脯说我们百花楼违法,如今什么也没查到,是不是该兑现先前的承诺了?”
三人脸色铁青。
牛大富道,“我们是公差,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钱驸马道:“过分?还有更过分的呢!上次顺天府的人喝多了闹事,老子打断了他们一条腿,孙府尹还亲自上门来道歉,你们如今有两个选择,第一,跪着爬出去;第二,那就留下,让你们杨总捕头亲自来捞人!”
三人心中纠结,若是跪着出去,以后传出去,他们六扇门的威严何在?以后怕是在京城抬不起头了,可是眼下这情况,他们先前又答应了,该如何是好?
钱驸马见三人不语,问众人,“你们说该如何选?”
众人纷纷起哄,“爬出去!”
钱驸马冷笑,“再嚣张点!”
“跪下,像狗一样爬出去!”
牛大富满脸通红,怕两人为难,道:“事是我惹得,要跪也是我跪,要爬也是我爬,跟他们没有关系!”说着,便要下跪,范小刀和赵行一把拦住了他。
范小刀道:“不能跪。”
“可我……”
范小刀道:“我们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唯独不对猪狗下跪!”
一随从怒道:“你敢骂我们驸马爷是猪?”
范小刀笑道,“我说不对猪或狗下跪,没想到你倒是帮你们驸马爷选了一样。”
钱驸马脸色铁青,一脸阴郁,看着三人。
当啷!
范小刀抽出了长刀,对钱驸马道,“我们三人,现在就要走出去,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说罢,与赵行、牛大富缓缓向外走去。
众家丁见钱驸马不言语,也不敢轻举妄动,一边作势要动手,一边后退。
来到门口,范小刀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对钱驸马道:“好个百花楼,我盯上你们了!”
钱驸马哈哈一笑,“我害怕极了。”
三人转身离去。
钱驸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对李才道,“你怎会把姓牛的跟那些瘦马关在一起?”
李才脸色大变,跪倒在地,请罪道:“爷,是我没做好!”
钱驸马冷笑,“八娘走后,你的表现很不尽如意啊,要知道,不会咬人的狗,只会浪费粮食!”要知道,不久前,在太平道观,太平公主也是如此评价他的。
李才冷汗淋漓。
这句话,听在他耳中,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
他连道:“要不,找人把他们给做了?”
啪!
钱驸马伸手便是一巴掌,“那三个人,一个我们惹不起,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还有一个在陛下那里挂了号,你以为是寻常小老百姓嘛,说杀就杀,李才,以后说话,要过脑子!”
不过,确实该做点准备了。
这三个人可以死,也必须死,不过不是死在他手上,也不是死在百花楼,最好是死于一场意外。想到方才那个令人心生畏惧的女子,钱驸马心中一紧。
“这件事肯定没完,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你们先把屁股擦干净了。”
李才道:“爷,我最近便秘,不用擦。”
钱驸马破口大骂,“你猪脑子吗?这几个人,虽然人品极差,但办事情,还是有些能力的,还有那些账目,千万不要出问题。”
“那这些女子?”
“该处理要处理,免得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钱驸马道:“我别院中的花圃,最近长得不怎样,该施施肥了。”
李才目露凶光,“明白!”
……
“我没有说谎!”
出得百花楼,牛大富着急辩解,“我跟她们呆了几个时辰,连名字都记得,一个叫秦香莲,一个叫苏小小,还有李师师,柳如是。”
赵行道,“行啊,都是名角呢,你确定没喝醉?是不是还有个叫陈圆圆?”
“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你让我们怎么信你?”
“那么多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消失了呢?”
范小刀道,“百花楼,肯定有问题,可是没有证据和线索,又如何能扳倒他们?更何况是钱驸马的产业,以总捕头那谨小慎微的德行,肯定不会立案。”
赵行道:“要找线索,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