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撤掉林统领的职,又让我们戴罪立功,三日之内,寻不到殿下,统统格杀勿论。”
朱延闻言,脸色阴沉,“看来我那个姑姑,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这个女人精通权谋,善于算计,寻常一件小事,被她借题发挥,变成打击政敌的手段,更何况太子失踪这事?这次事件,她有没有参与其中,还说不准呢。
朱延道:“从今往后,你别在禁军了,去东宫做事吧。”
刘琦闻言大喜,“奴才叩谢太子殿下。”
朱延咳嗽一声,“先把手松开!”
刘琦这才意识到,从见面到现在,还一直抱着朱延大腿不放,范小刀笑道,“刘校尉,可以啊,抱上大腿了!”刘琦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朱延对众人道:“今夜之事,太过于离奇,许多事尚且不明,你们切莫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大富!”
想到在神殿之中,那黑袍老者说出的那个神秘组织以及在人间所拥有过的世俗力量,就连他也觉得头皮发麻,若是所说都是真的吧,那么这个组织,血手印也好,神教也罢,可以说是渗透进了社会中的方方面面,更令人惊世骇俗的是,如此势力庞大的组织,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他们被困在了神殿中,又是如何跟人间的联络呢?扶持的代理人?傀儡?他想不明白,却又不得不引起警觉。
朱延认为有必要将这件事查清,可是刚回京城,又没有亲信的势力,朱延迫切需要培养自己的队伍,而范小刀、赵行二人,年轻能力又强,关键对自己还讲义气,可是邀请他们加入东宫之时,他们却又拒绝,还好,陛下已同意让他牵头江湖新政改革,如此一来,就有机会将二人拉拢到自己阵营。
太子朱延失踪一日一夜之后,又重新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皇族之人在大庭广众眼下失踪,本来是十分轰动之事,而且最近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才失踪没多久,朝中就有个不起眼的御史,上奏要陛下另立储君。
这位御史姓孙,本来得罪了上司,又不懂逢迎,在朝中受到排挤,年近五十依旧只是御史台一个最低级的职务,平日里也就是写些不关痛痒的弹劾奏折,比如礼部尚书赵焕不讲礼仪,在公署衣冠不整、满口脏话等等,谁也没想到,竟然上了一封奏折,要求改立太子,由于陛下只有一个子嗣,他甚至建议从几个藩王世子之中挑选储君,这种奏折,不无投机取巧的成分,但却也反应了一部分人的心理。
当然,他求锤得锤,当夜就被锦衣卫关进了诏狱。
好在,这位御史年纪虽大,但向来身体极佳,在监狱中带了两天,竟然没死。太子朱延闻言之后,竟没有生气,而是将他放了出来,不过经此一闹,他在御史台中的地位便是水涨船高了,甚至京中有文人称他为“风骨”之臣,前来拜谒者络绎不绝,这是外话,暂且不提。
太子失踪之事,很快平息了下去。
对外的说法,是太子并没有失踪,而是在遭到刺杀之后,与六扇门做局,故意散播失踪的消息,引凶手入彀,并将凶手绳之以法,如此一来,太子舍生取义的作法,在京中广为传播,此事一传开,京城的百姓,对这位新回京的太子,有了新的看法,他的声望,在百姓之中也急速攀升。
但很快的,又有不同声音传来,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以身犯险,往小了说是求名心切,往大了说,就是不顾江山社稷、君臣大义,辜负圣上的养育之恩,弹劾奏折如雪片一样传来。
同一件事,有两种不同的声音。
不用说,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也牵扯到了身后的政治势力的博弈,无论是太平,还是文官集团,他们笃信一点,谁占据了舆论高地,谁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招创招,见招拆招。
政治家的斗争,向来是借势用势,就势论势。
这些事,范小刀、赵行亲身经历,也懒得去解释,他们只是六扇门捕快,能够行得正、立得端,则无愧于心,至于那些阴谋家、政治家的一套,他们看不惯,也学不来,更不会去学。
太子回来后第二天,范小刀与赵行就来到了锦衣卫。
慕容早已知道二人昨夜将太子救回,一见面就道喜,“恭喜两位老弟,可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啊。听说,今天早上,内阁议事,陛下跟他们商议,准备给二位赏赐呢。”
他满脸笑意,浑然忘却了昨夜的不快。
范小刀道:“太子已救出,我们来这里,是请慕容大人能放了匡正义妻女。”
慕容闻言,犹豫了一下,道:“这事儿,怕是不好办。”
“怎么?”范小刀问,“咱们昨夜不是说好了,只要能找到太子,大人便放掉二人嘛?”
慕容道,“话虽这么说,但是昨夜你们走后,牢中发生了点变故。匡正义自知罪孽深重,犯下了重罪,昨夜在牢房之中,将他妻女勒死,又撞墙自杀了。”
“什么?”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