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和何静生透露,仔细查裴岘在漕运上的把柄。
赵幼澄对江南的事情不清楚,但裴岘是知道的。周聿昭到江南,裴岘就知道了,连同何静生在江南查他,他也知道了。
但是他毫不在意,因为知道自己在江南没有沾过手,所以他不惧怕何静生查。
赵幼澄在太微宫宴请了相熟的朋友。
舅舅李珰如今在吏部,得了周聿昭得推举一升再升,已经成了礼部右侍郎,但他因为周家的关系,平日里十分低调,万事不管,不争不抢。
舅母见赵幼澄回太微宫,特意来看她。
赵幼澄问起陇西的其他人,舅母笑说:“殿下只管放心,只要你和小殿下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可见舅舅也是盼着赵诚能夺得大位。
“我盼着舅舅能实现抱负,几位表哥能早些成家立业,这样舅母就放心了。”
李氏笑起来,只管说奉承话。
文敬太子妃去世多年了,他们的感情也就淡了。
隔了一日,太微宫中设宴,安成难得从西苑出来赴宴,她的婚事就在下个月,在宫中出嫁。
宋宝珍今日带了孩子,奶娘抱着孩子,几个人稀罕的看着睡着的孩子。
赵幼澄抱了一下,笑着说:“我都做姑姑了。”
宝珍原本就稳重,如今做了母亲,说话做事更是有了章法,教育赵幼澄:“你叫我一声表嫂,我就不讲理数,当你是妹妹,既然成婚,就早些生育。让长辈们放心。想必裴家也心急,毕竟裴大人年纪到了。”
赵幼澄无奈笑说:“你这话说的更像是裴蕴玉的表嫂。”
在场的几个人听得大笑。
宋宝珍失笑:“真真是说不过你,。你表哥整日在家中操心你,当日送嫁回来就说,裴家看着是本分人家,裴大人虽然看着面冷,但是心热,是个会心疼人的人。他一直担心你。”
赵幼澄知道五哥一直心疼他。
所以她也多问了句:“傅嘉宜呢?”
宝珍轻叹了声:“夫君半月前送她回姑苏了。家中老夫人想她了。她现在有点像心如死灰,我也不知怎么开导她。她性格太执拗了,谁说了都不肯听,母亲心疼的整日吃斋念佛,两个人连面都不见。她心狠着呢,回姑苏时都没看母亲一眼。”
赵幼澄:“京中是她的伤心地,回姑苏也好,回去后她是风光的嘉仪郡主,多得是好夫婿等着她挑选,让表哥放宽心,她比我都小一岁,不着急。”
宋宝珍:“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安成突然说:“她既然迷恋忠义候,当初为何不肯去上门求亲?忠义候当初有难,她若是出手相助,怎么可能错过这等姻缘?人不能只想得到好的,麻烦一点都不肯沾手。忠义候当初愿意娶那位刘娘子,未必就是他当真与那位有什么苟且之事,而且成婚后忠义候待刘娘子很好,可见忠义候为人是不错的。要不然安阳侯的千金也不能甘愿入府做妾。”
赵幼澄第一次听别人口中的周聿昭。
或许他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因为这些人没有威胁到他的事情,这些女人都是后院里的花,后院里养多少都无所谓。
他甚至不需要多花心思,只需要给个好脸,大家都觉得他是好人。
可周聿昭在她眼里,还不如赵延之那等好色好的明明白白的。
或许,她自己也不什么好人吧。
裴芝玉笑着说:“可见一个人全凭自己怎么看。”
宋宝珍是万万不认同的,因为傅嘉宜在周聿昭的别院中住了几日,她怎么回来的,宝珍不清楚,只知道夫君受辱才把人接回来,在她眼里,周聿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日来的客人有些出乎意料,午后安成就要回西苑了。
安成刚走,刘娘子就来了,裴芝媛和她一同进门。
裴芝媛因为妹妹的缘故,也很喜欢这位小婶婶。
见了赵幼澄笑着说:“见过小婶婶。”
她年纪比赵幼澄大,小时候和裴岘又是玩伴,对着赵幼澄的时候,都是揶揄。一点都不怕这对长辈。
赵幼澄对她可不熟悉,但也不在意她的调侃,笑着和裴芝玉说:“快把你姐姐带进去,我管不住她,留着她给你小叔叔管吧。”
裴芝媛反驳:“我小叔叔说了,有什么话只管和小婶婶说。”
赵幼澄看着她认真说:“我听大嫂的,那我只能找大嫂。”
几位女眷都被逗的笑起来。宋宝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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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赵幼澄说:“你这么大的侄女,她也没见过。”
刘玉娘适时说:“我今日来祝贺殿下大婚。”
章嬷嬷领着人进来给几位上茶,只管招呼刘玉娘说:“夫人快坐。”
刘玉娘看着赵幼澄,还是一副少女模样,住在太微宫中,和山中别院见她时几乎没什么变化。
她是真的天之骄女,一言一行都带着贵气。
听裴芝媛笑着问:“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