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顺见她进来,问了声:“殿下来了?”
屋里的赵诚问了声:“阿姐来了?”
赵幼澄进屋见他还在看书,她吩咐女婢们:“去收拾几身衣服。”
这才和赵诚说:“皇祖母病了,召你进宫侍疾。”
赵诚有些意外,见她面色不好,问:“你和皇祖母吵架了?”
“不过是口角几句。不碍事。你进宫后,不要多问,也不要和皇祖母置气,一切有我在。”
赵诚看着她的脸色,就知道今日阿姐进宫应该很不愉快。
等一行人再回太微宫,文襄已经等了很久了,但丝毫没有不耐烦。
毕竟他都不确定能不能请到人。
赵幼澄将赵诚交给文襄说:“我把阿弟托付给文总领了,他年纪小,也不甚聪明。若是他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还望文总领细心些。”
文襄赶紧说:“殿下放心,老奴一定亲手服侍小殿下。”
“这倒是不必,吴顺也会跟着去的。我也盼着皇祖母早日康复,暑气燥热,难免上火,文总领也保重。”
文襄连连谢恩。
等一行人走后,赵幼澄一整日撑着的一口气才散了。
一个人塌着肩膀坐在桌前出神。
激怒皇祖母的后果,就是让她发疯。看看她究竟能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裴岘回来见她枯坐在这里,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问:“怎么了?”
赵幼澄此刻看起来特别无助,眼巴巴看着他,可怜兮兮地说:“刚才,皇祖母召阿弟进宫侍奉。”
裴岘见她这样,安慰她:“或许只是住一晚。”
赵幼澄摇头:“她恨不得我死,怎么可能罢休。她要是再生出什么心思,阿弟首当其冲就是靶子。她这个人的野心很大,这么多年不死心。好不容易让她等到机会了,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实话,裴岘在这件事上,和她的想法并不太一样。她对赵诚的保护,几乎是毫无道理的。这样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赵诚显然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他很聪明,在京中有自己的朋友,甚至和西苑的人也认识,显然这些赵幼澄都不知道。
“不要吓唬自己,阿鲤。”:
她又问:“何静生提了刑部主事?”
裴岘不动声色点点头。
赵幼澄立刻说;“你借给我的人呢?”
裴岘问:“可以说说你要做什么吗?”
赵幼澄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但依旧盯着他眼睛说:“我要说的事,是别人的阴私,上部的台面,你确定你要听吗?”
裴岘只管看着她不说话,意思很明显,他想听听。
“周聿昭和安阳侯的千金,珠联璧合,肚子都大了。我总不能等到他们商量好彩礼嫁妆吧。所以,我准备再送忠义候一门好亲。顺便给皇祖母冲喜。希望皇祖母早些康复。”
她就是这样的人,心思很坏,一点都不单纯,她不怕让裴岘知道她本来的样子。
裴岘皱眉问:“当真?”
赵幼澄千真万确:“自然是。”
裴岘笑了下,说:“就这事?我觉得有人比你更想去办这件事。”
赵幼澄惊讶看着他。
赵善易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见门房上有人来追他。
他还吓了一跳,以为大半夜出什么事了。
结果是裴慎来了。
他也不急着换衣服了,这会儿吊儿郎坐在中堂问:“这是什么事?值得你半夜三更追到我家里来,蕴玉呢?”
“大人有事不能来,让我来给总督传个信。”
赵善易:“什么信?”
“大人说,安阳侯有一个千金,未婚先孕,纸里包不住了。忠义候想必是知道的。所以总督大人想不想看热闹?”
赵善易骂了句:“我,当真?”
说实话,裴慎也不知道,毕竟他掌握的消息多,也不可能去盯着人家后宅女眷的肚子。
赵善易想了一会儿笑起来,笑骂:“瞧瞧,多好的一桩亲事。真是妙啊,安阳侯这个老小子,真是会琢磨人。我知道了。”
刘家门第破落,那刘娘子进门也不光彩。这外室女进门不就是现成的主母吗?
这外室女没人娶,这要是成了妾,还是一个和主母没差别的妾室,这不就是一桩好亲事吗?
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
赵善易这会儿也不困了,笑呵呵说:“你们家大人怎么会知道?”
他又想起安阳侯这几日跳得厉害,想总领京畿兵马,时时刻刻惦记着站在他们肩膀上面,一个老小子,想什么美事呢。
东书房里,裴岘静静看着她写的字还在逐一点评,实在是认真。
赵幼澄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裴岘其实无所谓,机缘巧合也好,她处心积虑也罢,那都是她的事情。这些事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