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过他的电影,当即开心表示:“好呀,你带延策过来,告诉他阿姨一定好好招待他。”
谢知雨家在的梧城离a市不远,于是决定开车回。
回家当天,她没准备什么行李,倒是李延策大包小包直往后备箱里装。
“等等等等,”谢知雨拦住他,“怎么搞得跟搬家一样,你都买些什么,怎么这么多东西?”
李延策将手中的奢侈品袋子放进去,解释:“就是一些茶具丝巾什么的,不用在意。”
说着双手搭在谢知雨肩上,将她的方向一转:“今天我来开车,你放心。”
a市到梧城的路况顺畅,谢知雨便没有多推辞,顺了李延策的意。保险起见,车还是她的车,李延策替她拉开副驾驶的门,自己绕回去在驾驶座坐好,倾身过来替她系安全带。
李延策的棕色大衣和围巾先丢在了后座,内搭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靠过来的时候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安全带“咔哒”一声,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一声“好了”,迫近的气息随即远去。
他今天挑了块棕色腕带复古风的表,是江诗丹顿历史名作系列。整体装扮有种斯文败类的沉稳优雅风,不符合他的人设,但很有种反差的性/感。
谢知雨感觉自己最近莫名很能t到李延策的颜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如今乖很多,看他更顺眼些。
和李延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或者司机开车多,倒挺少让他自己开车。
李延策手指长而有力,分明的骨节搭在方向盘上,操作游刃有余。
谢知雨发消息给贺女士汇报大概到的时间点,自己靠在座椅上打了会盹。
梧城是一个种满梧桐树的城市,自带浓郁复古文艺气质。从春夏到秋冬,梧桐被风吹成淡绿吹成金黄吹成冬天挺拔的枝丫。
业内闻名遐迩的的梧城电影学院坐落在这里,谢知雨的父亲谢开霁在此任教,谢家也位于学校附近的老洋房小区。
小区住户多为附近几所文化艺术类院校的教职员,每栋小洋房都肉眼可见被主人精心打理,即便是冬季,也不少花园里生长着应季的植物。
冬日带着浅淡温度的阳光透过树枝间罅隙洒落,谢知雨摁下车窗,深深呼吸,让肺里充盈属于梧城熟悉而微凉的空气。
她远远就看见贺女士披着条坎肩站在门口台阶上等他们,见他们到了,便走下台阶,替他们打开院门口的铁栅栏小门。
谢知雨先下车,迎向贺女士,拉住她的手:“妈。”
贺女士对着她左右打量:“哎哟,小乖回来啰,怎么瞧着你最近又瘦了一点。”
“哪有,和上次回来体重一样的。”
另一边李延策也停好车,他开门下车的时候已经穿上了棕色大衣,剪裁优越的大衣版型衬得他一米八五的身形笔挺俊逸,收腰设计恰到好住束住他的劲腰,看起来挺人模人样。
他面上挂着一副连谢知雨都少见的和煦微笑,颔首冲贺女士打招呼,连声音都儒雅几分:“阿姨好,我是李延策。”
谢知雨被李延策这副堪比川剧变脸的模样震惊了,瞧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温文尔雅的精英熟男,如果戴副眼镜简直斯文败类本类。
谢知雨虽不知李延策为何突然装起来,但不影响她在心中腹诽影帝不愧是影帝。
谁料贺女士就吃这套,松开谢知雨,抓住李延策的手拍拍,笑得合不拢嘴:“哎呀,阿姨知道你的,平时我和你叔叔都看你演的电影,快快进来坐。”
“没想到您竟然看我的电影。”李延策稍稍吃惊,随即微笑:“阿姨稍等,我给您和叔叔带了些礼物,我拿进去。”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贺女士捂了捂嘴,支使谢知雨:“小乖,快帮忙拿拿东西。”
“别叫我小乖了妈!”谢知雨压低声音冲贺女士递了个眼神,随即走到李延策身边,一边替他从后备箱里拿东西,一边眼神小刀似的往他身上扎:“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毛病,怎么还装起来了?”
李延策模样认真,食指轻轻在唇边比了比,小声:“我看阿姨挺喜欢的,这不挺好。”
谢知雨无语,她原本还担心以李延策的性格来她家会不会不自在,或是不会和她热情的父母相处。
现在看来她真是想多了,他居然能调整状态来融入,还融入得有点过分。
但是……
“这样装着不累吗?你没必要这样,就算你和平时一样,我爸妈也不会觉得怎样。”谢知雨皱眉,她本意是想让李延策过个开心一点的春节,并不想他因为来自己家里过年这件事有压力,从而故意装出一些非正常的状态。
李延策从她眼神里读懂她的关心,心头一暖。
也许在谢知雨看来只是带朋友回家过年,但在他这儿就是见家长。既然现在还拿不下谢知雨,那就动动脑子先拿下她爸妈。
李延策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嘴上放柔声音安抚她:“不累啊,我没有故意装,完全发自内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