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解语听着,勉强乐观几?分,笑了笑,道:“也是。你是个聪明孩子,日后总会?顺利的。”
吉时将至,街上一阵敲锣打鼓,是萧家的队伍来迎亲了。
送萧寻初去花轿时,谢家的伤感情绪达到顶峰。
谢望麟与温解语的伤心不论,竟连知满都小嘴一撇, 忽然拽住萧寻初的袖子,嚎啕大哭起来。
知满尚未出阁,不能送到外面,因此拉萧寻初拉得特别用力?,口中哽咽道:“姐姐……呜……姐姐……”
萧寻初无奈道:“你爹娘就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情况,还哭什么?”
“可?、可?是……以后就连姐姐的脸都不能天天瞧见了。”
知满一看萧寻初的脸,就止不住泪意,哭得小脸通红。
她说?:“你回家以后,可?一定要照看好我姐姐啊!别让姐姐露出破绽,还有,你要保护好她的身体,莫要让她哪里受伤了。若是你们换回来以后,姐姐瞧着没以前精神了,我拿你是问!”
萧寻初敷衍道:“好好好。”
他想了想,对知满说?:“等成?婚以后,做许多事都容易了。日后我不但能隔三?差五回门,还能让你姐姐陪着一起来,到时你就可?以真的见到姐姐了。”
知满闻言,耳朵竖起来,哭得像兔子似的红眼睛也亮了三?分。
她抬起头来望他:“……当真?”
“当真。”
萧寻初颔首。
“倒是你,不要忘了完成?我留给你的功课,等下回回来,我要检查的。”
“……噢。”
在?喧天鼓乐声中,萧寻初头遮红盖头,被送出谢府。
萧家的迎亲队伍果然已经?到来。
在?吵闹的锣鼓声中,他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一双脚。
由于被盖头遮了脸,萧寻初看不到前面,只能低头凭借着低处那一点点的视野辨别情况。
在?旁人看来,对面那人许是“萧寻初”本人的样貌,可?是在?真正的萧寻初眼中,他看到的是一双女?子的绣鞋,绣有金色的凤凰纹。
那女?子没有出声,但周围起哄声渐大,唢呐吹得欢庆。
萧寻初坐进花轿后,他听到谢知秋在?与她父亲对话——
谢老爷嗓音有些沙哑:“贤婿,我女?儿,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事到如今,谢老爷大抵有些庆幸,最初见面的时候,他没有冒然得罪“萧寻初”。
而在?萧寻初和谢知秋本人看来,今日的婚事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只听谢知秋仍旧一本正经?地回答:“伯父放心,于我而言,谢知秋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在?这世上,唯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所以,我必当护‘她’无恙。”
花轿走了起来。
“状元求,圣言赏,锣鼓红妆十里扬,原是谢家嫁女?郎。”
“萧家子,多情郎,寒窗苦读锥刺股,竟为求娶美?娇娘。”
“赠金锁,许白首,此生为卿绕指柔,情思绵绵胜天长。”
谢家女?出嫁路上,鼓乐齐鸣,鞭炮贯耳,小孩童追着花轿唱新编的儿歌,大笑着索要花红利市。
这一日,只见梁城万人空巷,全城百姓都拥在?街上,等着看将军之子迎娶新嫁娘,竟比状元御街当日还要热闹。
这谢小姐的婚事,可?谓梁城数十年内都罕见的体面风光——
迎娶她的是一代名将萧斩石的次子“萧寻初”,此人不但家境显赫,还是今年传奇的状元郎。
那萧寻初在?中状元当日,身穿朱公服,骑马来到谢府门前,向谢家求娶谢小姐。
二人的婚事由当今圣上亲自做媒,可?谓天赐姻缘。
萧寻初求娶之时,还直言自己仰慕谢小姐多年,正因万分倾慕其才?学风骨,才?会?改过自新、刻苦勤学。
二人的婚姻,如今在?梁城百姓口中,已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纵是天男圣女?神仙配,也比不上这二人金玉良缘。
此刻,谢家嫁女?的队伍浩浩荡荡。
谢老爷家财万贯,又是长女?出嫁,嫁妆自然不少。
另外,天子或是认为自己难得做了个媒,还传成?一段佳话,也该凑个热闹,竟亲自给了谢知秋许多封赏。如此种种跟在?花轿后面,已是真正的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谢知秋先前十八之龄尚未许亲,引得有人风言风语,说?她性情冷淡、才?学太高,只怕没有男子敢娶,而如今这一场大婚,倒让那些闲言碎语嘴都歇了口,只余下祝福之声。
在?百姓相送的喧闹声中,这对新人被送进将军府。
二人手里被塞上一段中间打结的彩缎,谓之“一结同心”。
只听傧相高喊道:“新人一拜家庙!”
二人谒拜家庙。
“二拜舅姑家长!”
二人对着长辈行礼。
“夫妻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