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去寻找自己是否榜上有名。
“你先别走,说来说去这案首如何模样?”
成兄都去看榜单了,先前说话的人也急了,当即是说:“齐兄身材高大,皮肤白,气度不凡,样貌年轻俊美,他出现时,身边必有其夫郎,或许还有儿子……”
“诸位慢慢找吧,我先去看看成绩如何了。”
众人没拉住,让两人都走了,便唏嘘,一人说:“这两位说的神乎其神的,怎么找。”、“是啊。”
有人便环顾一圈,还真看到远处有位疑似齐举人的,指着一处,试探说:“诸位说,那人是不是案首齐举人?”
众人目光移了过去,只见远处是两位侧影,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肩宽伟岸,身着寻常素色的书生袍,旁边那位纤细了些,一看便像是哥儿——
“可没带孩子。”
“今个放榜,兴许是不方便带孩子来。”
“过去问问便知。”
众人便哗啦啦的过去。
齐少扉掸了掸袍角刚沾的灰,说:“那位老兄不考了也好,好好养一养,心平气和,能多活一些。”
“嗯。”岑越看到那位疯癫举人,再想之前桃源乡两位伯伯、外公许家,刘妈妈牛师傅等人都盼着阿扉再次科举,能光耀名门,这会却想,还好当年阿扉年幼,虽是背着众多期盼,但年纪小,众人也会想来日方长、试一试,不成还有下次。
明明是放榜日,不好说晦气话,但那位年迈举人影响还是大。
岑越跟阿扉说:“不是榜一也没什么,不必强求一百分的,中游也好,压力不大,考上了就好,既是没考上也没什么的,放轻松。”
齐少扉莞尔一笑,越越是担忧他的,点了点头知晓。
结果就听后方几道声:“前面这位可是青牛镇的齐举人?”、“可是齐少扉举人?”
齐少扉:?
岑越脑袋也带着问号,他们租院子,几乎没跟其他举人来往过,这会听人问,心想也没什么旁的事,考都考完了——
两人转身过去,见来人一群,各个脸上兴奋地、激动的、热情的,岑越此时心里有点想法,就好像不是什么坏事,阿扉考上了?
那也不至于大家伙都过来这么围着他们吧。
“正是。”齐少扉答。
众人忙上前拱手作揖道喜,“恭喜齐举人,榜首,成绩已出。”、“恭喜恭喜。”、“现如今要改口为进士了。”
岑越听着众人一言一语,愣了下,榜首?那岂不是第一——他看向阿扉,阿扉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拱手道谢,众人一通寒暄,多是吹捧之言,齐少扉客客气气谦虚几句,找了借口再去看看。
众人便避开让路。
岑越齐少扉到了名单牌那儿,果然第一行开头就是北雁郡丰禾府县青牛镇多少年生人齐少扉名字。
还真是。
齐少扉轻轻嘀咕了声,围观人没听清,岑越听见了,阿扉说:“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岑越:……也沉默了。
这到底是大崽聪慧神童学霸,还真是同学不行?
不懂,他也没考过。这是喜事,温声赶来看案首的读书人众多,又是道喜,说不完的奉承话,岑越看着被众人众心捧月的阿扉,像是看到以前年幼的阿扉。
天之骄子,以前是,现如今也是。
齐少扉客气寒暄谦让回去几句,便找了借口,拉着越越离开了。
“回吧。”
岑越也点点头,“在贡院门口久留也不好。”
“嗯。我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其他落榜的举人痛苦不已,我还是别在这儿受恭维话了。”齐少扉道。
若是以前少年齐少扉,不在意这些的,他聪慧,锋芒毕露,到了如今,受岑越影响许多,更多心平气和,处事温润了些,自然不愉快厌恶的,也能拂了回去。
牛师傅没挤进来,候在一旁,等的心急,见了三少爷郎君来,顾不上身份,便问:“郎君三少爷可中了。”
“中了。”岑越笑的点点头,“还是案首第一。”
牛师傅怔愣片刻,是大喜,双手合十连连说老天爷保佑,老太爷在天之灵,您看到了云云。
可见中进士带来的冲击和喜气。
这是大喜事。
一行人乘车回院子,刘妈妈等人干脆是在门口等着,见车门便上前询问,牛师傅笑的裂了豁口的牙,说中了中了,三少爷还是案首呢。
“什么案首?”
“就是第一。”
刘妈妈喜极而泣捂着脸,没成想真是第一,早上三少爷还说‘中是能中,怕不是第一’这等话,结果没成想第一!第一!
整个院子都道喜,岑越也高兴,发了话给大家包红包。
第二日时,报喜官敲锣打鼓一路前来,引得商肆的路人围观,“怎么了这是?”
“这你都不晓得?报喜官啊,今年恩科结束,昨日成绩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