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起床洗漱吃早饭,阿扉去书房学习,好像没什么事……
“一会我出门一趟,买一些牛乳。”岑越说。
刘妈妈惊讶道:“郎君哪里有卖牛乳的?差人买就是了。”
“离的有些远,反正我在家无聊,没事了就打一壶,天气凉爽,圆月能喝一天。”岑越说。
他家崽还是爱喝牛奶的,现在属于可喝可不喝,正常饭食都能吃,自然味道清淡一些,煮的好咬点,要是十点左右、下午三点左右加个牛奶喝,那肯定更高兴。
吃过早饭,岑越就让牛师傅套车,去昨日巷子找徐庆买牛乳。
圆月看到阿爹走有点着急,岑越就说回来给你带牛乳,阿爹去打猎了。圆月一听,若有所思点了点脑袋,“阿爹好腻害。”
“你就等阿爹凯旋而归!”岑越摸了摸崽的头。
今日雨停了,街上行人多了些,马车走的慢,不过从他们这儿商肆出去,路上车马少,略快一些,贡院那片照旧人少,寻了几个人问卖牛乳的徐庆家在哪里,这片都知晓给指了路。
倒是很快找到。
徐庆家是小院子,还是同其他姓合住的那种,两家各占一半,不同姓,徐家是住在阳光背一些的屋子,门口挂了个木牌,写着订牛乳三个字。
岑越喊有人吗。
里头出来一位花布包发髻的少妇,跟着一个小男娃娃,少妇问你有何事。岑越说他来买牛乳的。
“我哥哥上街了,你要多少我给你打?”
“还是要订牛乳?留下地址,待我哥回来,我给他说一声。”
岑越:“我家住的远,家里有个孩子一岁半还断不了牛乳。”他说到这儿,对方就没那么紧张了,可能知道他也有孩子的。
“我今日买一壶,劳烦你跟你哥说一声,以后每日过来拿牛乳,不是我就是我家中人。”
“好。”
牛师傅递了家中的壶过去。
徐庆妹妹说:“牛乳按着勺子卖的,一勺子三十文钱。”
“打满吧。”岑越心中感叹京里物价贵。不过这会牛乳确实是稀罕东西,比肉稀罕,肉能买得到,牛乳不好买的。
徐庆妹妹给打了满壶,牛师傅接过,一共是四勺半,岑越付了帐,一文也没少。徐庆妹妹有些拘束,想说什么,是忐忑了半晌,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倒是旁边那小男孩说:“小姑,人家带了壶,不用爹送,要抹几文钱的。”
“是这般的,客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侄儿说得对,我、我不太跟人打交道,做不来买卖,刚是想说的。”徐庆妹妹性子有些拘束。
岑越看对方急着解释,笑了下说:“没事,今日就算了,下次我来,你们再帮我抹零头,谢谢你了小伙子。”
“不客气。”徐庆儿子说,仔细看了客人。
岑越知道,这小孩是要记下他,等下次给他抹零头。买了牛乳,便上车,出了巷子到街道时,又买了点心,不过只挑了他觉得好吃,阿扉也喜欢的。
奶糕就算了,回头他自己做。
小孩子不要吃太多甜食。
岑越结账时犹豫了下,到底是没问伙计打听杨淙的事。之后一些日子,岑越想出来逛逛,便买牛乳、点心,或是带一把菜、肉回去,心情好了他便烧饭,青丝手艺差了些,不如梅香。
正好他无事可做,做做饭,让青丝小菊都学着些。
有时候也是青丝跟牛师傅出去买牛乳的。
如此过了半个月,岑越有时候跟徐庆妹妹聊聊天,不过徐妹子有些内敛,话并不多,还有徐庆的儿子也蛮可爱的,叫徐一鸣,才六岁,说话行事还挺有大人气的。
后来青丝打听到了,说徐庆娘子是难产去的,留下了这一子,这院子也是徐家的,可惜徐庆妹夫欠了赌债,被讨债的打了半死,妹夫要卖了妻子还债,徐庆替人还了赌债,要求就是休了他妹妹……
院子就卖了一大半。
徐妹子性子不是怯懦,而是有些怕人,尤其是怕男人,长得像男人的夫郎也怕——
岑越听到这儿的时候,囧囧有神,后来还是没打断青丝让接着说。他去买牛乳,可打听不来这么些,青丝女孩家,跟徐妹子聊起来,说开了,知道的就多。
“……她有些发愁,我就安慰她无事的,她哥哥待她好,侄子也孝敬尊重她,当她半个娘的,日子苦是暂时的,他们兄妹二人勤快,总会有一日把院子重新买下来的。”
青丝自然也说了她的事,她这个年岁,还梳着小姑娘发髻,并未嫁人,谁看她都侧目几分。
“都是所遇坏人,自然我俩也都遇到了好人。”
因为买牛乳勤,加上青丝和徐妹子‘同病相怜’,两人倒是投机,有时候会说好一些话,因此岑越没跟糕点铺子伙计打听到杨淙的事,青丝在徐家听来了。
杨淙买奶糕,一买就是三份,应该是家里有人爱吃——店铺伙计说,孩童喜欢吃这个,软软糯糯的,岑越猜杨淙有孩子的,徐庆定牛乳又近,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