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少扉却没再说,只是笑了下,脸上肃然的劲儿消失了。这世上人有千万,心有许多,为你好的、替你想的、帮你拿主意的,但唯独越越是这千千万万中,唯一的。
后来的后来,岑越才知道,阿扉还是跟刘妈妈聊过了,刘妈妈那一日眼眶红着,跟他来赔不是的,岑越有些惊诧,一想就知,是阿扉说过了。
“三少爷没说我什么也没骂我,郎君您可别想岔了,同三少爷生气。”刘妈妈是擦了擦泪,又是高兴又是感叹,“三少爷病好了,还记着我以前照顾他种种,其实三少爷说的也对,我不该多嘴的。”
岑越便说也没什么大事,以阿扉聪颖,明年下场试一试,就是不行,再等三年也没什么。
“是啊。”刘妈妈心里叹气,而后一笑,“也是我心急躁了些,老想着三少爷考上了做了官,我对夫人也算是尽心尽力,没什么遗憾,就能看我儿子孙子去了。”
“三少爷点了明白,我老脸都不知道放哪里。”
岑越便说:“我不是说赶刘妈妈走的,刘妈妈若是想儿子孙子,要回家了,我们送你回去。”
“不不,说开了,我倒是发现了,我是又想回去又舍不得这儿。”刘妈妈还是不放心三少爷。
岑越便笑了,说:“阿扉心里是高兴的,刘妈妈待他好,他都记得。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刘妈妈你知道阿扉为人的,肯定不是坏心,以前那茬子今日就揭过去了,以后不提了。”
“好,不提了不提了,郎君不生我气就成,我也是糊涂了。”
后来岑越问阿扉跟刘妈妈说什么了,齐少扉倒是开诚布公,说:“我实话问的,还说刘妈妈想家了,想早早甩了我这个包袱,能跟我娘有个交代,她就能走了。”
岑越:……你这话说的,难怪刘妈妈舍不得你,听着像个小可怜。
“最后我说了,越越和阿扉是一体的,刘妈妈在俩伯伯和外公那儿,哪怕是挑个话头暗示几分你不好,我心里也不高兴痛快,如今不说开了,以后心就远了。”
“谁都不可说你不好的。”
越越明明那么好的。
岑越懂阿扉的话,是笑了下,最后两人啃在了一起——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齐少扉。
开了春后,没下几场雨,到了二月初,天气就晴朗热了起来,岑越听到庄稼汉说,今年怕是要旱一些,他也怕——
但该种的还是要种。
地里草莓先种上了。好在到了三月多时,连着下了几天小雨,庄稼汉是松快了几分,不管咋说,五月多的收成算是能下来了。
至于秋日里收成旱不旱,现在也管不到了。
今年收成别卖了,上完粮税都留着。家中有老人的,都是这般说。
果田的果子长得绿绿油油,葡萄架也修剪过了。
三月底时,邹长青到了齐齐少扉原先是在书房看书的,听小菊说邹大夫来了,齐少扉放了手里的书,就往外去,很是热情,“我去看看……”
小菊都跟不上,还在想,三少爷刚还说饿了,郎君让送了点心,怎么一听邹大夫来,走的这般快,连郎君做的点心都不吃了?
岑越到了会客院,正同邹长青寒暄,一个冬日没见,邹大夫有些胖了。
邹长青拱手,说:“家里双亲还有婶母给补的,说我年纪不小了,多补补……”他如今是回去一趟,家里人都热情,就是他父亲对他也嘘寒问暖。
“邹大夫,你可算是来了!”
齐少扉迈着步子,热情洋溢,就差去握邹长青的手了。
别说岑越觉得不对劲,就是邹长青都愣住了,这、三少爷又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37:谁说越越都不可以!
第90章 北安伯90
岑越还纳罕,大崽怎么这般热情,便听阿扉说,过年期间有个困惑,需要问邹大夫借本书——
“原来如此。”邹长青听闻后,也不惊诧了,后勾起了好奇,问三少爷何书?
他想着什么书这般厉害,还难倒了三少爷。
岑老板不知三少爷对医学上的天赋,他却是知道的,能让三少爷想了一个冬日,肯定是什么顽疾杂症。
“我这次回去,特意问过婶母,整理了叔父遗留下的一些杂书,今年有事可做了。”邹长青又带了书来,不过这次不多,只有半箱,都是叔父早年间的留下的书,并非叔父写的。
他想着一道整理整理算了。
“邹大夫好学。”齐少扉夸道,伸手帮邹大夫搬书箱。
岑越见状,这儿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说:“那我去做饭,邹大夫回来,今日我下厨,替邹大夫接风洗尘,邹大夫有什么想吃的吗?”
邹长青手里还有箱子,顾不上行礼,忙说:“自便自便,我都可,麻烦岑老板了。”
“客气了。”
齐少扉也是抽了空喊:“越越,我找完书,一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