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的。
相公都觉得好了,那肯定滋味不差。牛夫人也插了一块尝一尝,当即是牛肉面都不吃了,说:“这个好啊,昨个儿怎么没买,寒瓜夏日消暑的,多好。”
“这不是寒瓜,又不是没吃过寒瓜。”
“你牛肉蹲着新鲜,品相好的,也不觉得贵,牛你也不是没吃过,怎么好的不嫌了?”
牛老板一听,这倒是。这寒瓜虽是见过吃过,可这般好品相的确实是第一次尝,不错不错,没买亏,还是便宜的。
傍晚时,牛老板又出门了,直奔寒瓜摊子。
夫人说得对,这寒瓜品相好,价钱又便宜,之前说给平日里买货多的女眷贵客府上送什么,既要便宜又要讨到好,还显得他送的不俗,送的好。
这不嘛,夏日吃寒瓜好啊。
牛老板便出来买来了,一到摊子上,还未张口要寒瓜,先是大夏日的晴天霹雳——
这车咋都空了?
牛老板本来想好要的多要砍价的,这下急了,上前问:“岑老板,你这寒瓜还有吗?”
“有啊,还有半车,都在这里了。”
“不是你还有货吗?客栈里呢?”
岑越莫名,“都卖完了,这是这趟最后一些了,再要的话,那得等大半个月后了。”
!!!牛老板。
“要了,要了,能送货吗?我家就在西市。”
岑越一口答应好,今日卖完的早,给送一趟货不打紧。姜二苗说:“小越哥,我和长峰去送。”
“也成,我这儿收拾好了等你。”
牛老板不敢再多说什么,麻利给付了银钱,“这咋卖的这般快呢?”
“多亏了秦家唐家两位少爷福,吃了好,今日好多家管家来买,加上北雁郡城客人都热情,喜欢吃这个,多是照顾我们生意。”岑越收拾试吃的瓜皮。
齐少扉去搬,不让越越脏了手。岑越其实不在意这些的。
牛老板一听,当即是觉得岑老板这货以后不愁卖,想他等不好了讨价还价那是不可能了,便说:“你下次来的话,能不能给我留一些?留十个瓜就好了。”
岑越想着不多,便点点头,也没问对方要定钱。
牛老板却怕了,是硬要付定钱,这下给不了旁人了。岑越只好拿了本,让阿扉记账,给牛老板分了一份定金契书。
这日傍晚收工,岑越吩咐了,明日傍晚出城,走夜路天气凉快些。车夫们该买的该收拾的,都收拾。
岑越请阿扉、二苗夫夫看戏。
“来都来了嘛,这次买卖好,咱们看戏买四角桌位置,能有茶水,不怕口干舌燥。”
姜二苗一听,积极响应,说:“小越哥,这次不如我和长峰请,昨个都是你请的,不好你破费了。”
“那好啊,谢谢二苗老板了。”岑越爽快答应下来。
姜二苗也高兴的不成。
当天夜里他们去了瓦舍看大喜班的新戏,岑越虽然不爱听戏——也不能说不爱,是现代人,看电视、看小说习惯,听戏咿咿呀呀的听不清,不过入乡随俗了,如今没电视,娱乐消遣那就是戏剧、说书。
来都来了嘛。
他们四人一桌,挤了挤,还便宜了三十文钱。
看的是《梅情》,花旦装扮的极为清丽,故事也简单,是个富家千金意外一见钟情赶考的书生,最后被家里棒打鸳鸯,千金吊死在梅花树下,后来成了鬼,忘不了情爱,日日与爱郎在梦中相会。
岑越对故事内容一般,但这位花旦老师表演的很好,尤其是成了鬼那一场,那个鬼步很惟妙惟肖,宛如飘出来的一般,很是鬼魅。
结局嘛,便是穷书生考中了状元,做了大官,是衣锦还乡,硬要娶富商已经过世的女儿,还是正妻身份,都夸书生有情有义,富商爹娘惭愧后悔云云。
……
回去路上,姜二苗说:“还是杂技楼好玩。”
“你不喜欢那故事吗?”
姜二苗说:“人都死了成了鬼,那书生做了官有钱有权了,富贵小姐没了命,也享不了福,当初说好私奔,这书生胆小的厉害,这个说不好,那个说不成,耽误来耽误去的,害人家死了。”
“有啥情义。”
岑越点了点头,不愧是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我也觉得,拖拖拉拉的诸多借口,人家小姐一腔勇气,他却是打着为小姐好的名义,真好了,那就断了小姐念想,别整日写一些酸话表白。”
“书生去盛都的银钱还是拿小姐的,呸!”
岑越和姜二苗吐槽了一路,是没什么浪漫细胞,大家都比较务实。齐少扉听了,不住点点头,幸好幸好,他不读书,不是书生郎。
越越不喜欢书生郎的,先前在府县时就骂过了。
还好阿扉不是,高兴。
寇长峰也默默想,他是猎户,也不是书生。
这日早早歇息,第二日睡了懒觉——也没睡多久,客栈底下有人找,林府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