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道理。
这一日晌午日头火辣些,也挡不住抱着碗、盆回去的娃娃们脸上高兴,叽叽喳喳的说:“爷爷,果子真好吃。”
“回去就吃。”老丈慈爱的抬着粗粝的大手摸摸孙儿头顶。
两文钱,比买糖划算,给娃娃们甜甜嘴。
后来齐家果子两文钱这事传开了——先前这果子都往外头运,看着气派,没人敢问,如今听说两文钱就能买六两,这也不贵啊。
“不是那大的好的,大的要八文钱,这小的熟透的不好运,在村里那是四文钱一斤,自家拿了碗盆来装,那就是半斤送一两。”
“那我家要是买一斤,是不是给送二两啊?”
“……去问问?”
反正听着便宜,这果子也不是天天吃,尝个味吧,还没吃过呢。
乡里的市场就这么被打开了,每天都有人来买草莓,虽是半斤一斤的要,但是避免了运输、包装,都是买的小的次一些的,这对岑越来说,是一个双赢的买卖。
蕊红和梅香就轮流着在齐家观景连廊那儿做买卖。
有时候有些不太好,有伤的——会送一些买多的主顾,或是常来买的人家,人家花银钱买的,不管大小那都是好的,坏一点的可以送。
反正乡里乡亲很喜欢,到后来都说齐家果子好。
娃娃们也喜欢吃。
这日四十位工人大早上就到了齐家的果田里,岑越把家里都安顿好了,决定两个护院都不带,都留家里,如今前头有买卖,虽说现在都说好,就怕有人起了矛盾,故意找茬,有护院看着,他也安心。
一早上先是装了三辆车,曹罗和赵婶出发去桃源乡、云苓镇了。走的时候,还不到晌午,岑越看日头不过十点左右。
去府县阿扉要跟他一块,小邹大夫也说借此机会回去,想请教赵大夫,针灸半年已有,可齐举人的伤还是丝毫不见起效——
其实还有件事,邹长青没说,齐举人对行医有天赋,乃神童,只是可惜如今心智如孩童,受了拘束。
“郎君行礼都收拾好了,这些是不是少了些?”刘妈妈拿了包袱来问。
岑越说:“如今送货,先简单些,备个垫子就好。”
“好好。”刘妈妈答应上,其实不想三少爷也跟着去的,那边路远,送货要赶时间,怕是夜里也赶路,如此颠簸,三少爷不如留在家中——
只是她问也不用问,就知道三少爷是要跟着郎君一道去的。
早两日,吴掌柜去桃花镇又租了五辆车,两辆是坐人的,还有三辆送货。
这日吃过午饭,下午地里一通忙活,到了傍晚时,十七辆车,装了一万多斤的草莓都齐了,连着两辆坐人的车,一共十九辆车,不再齐家停留,往南出发。
蕊红给发完了工钱,今日辛苦了,郎君说多给五文,今日就是二十文,拿到工钱的皆是一愣,而后喜不自胜,今天确实是,从头忙到尾,都没咋歇息。
工人们有捶着腰的,有擦汗的,虽是累,却都舍不得,问:“蕊红管事,以后还要人吗?我是后来的,后头还要我吗?”
这是最后一批名单叫上的。
“地里还剩一些草莓,寒瓜也快下来,那也沉一些——”
“我们力气大,不怕累和沉的,以前下地搬苞米也是我。”妇人急了道。
蕊红说:“别急婶子,我说不上来,反正田里还有寒瓜要收,等我们郎君回来了,要是要人,都会喊的,自然先紧着干活好的。”
“天不早了,各位都早早回吧,今日辛苦了。”
众人只能点头先回家,把钱都收好,回去路上还在聊,“我瞧地里还有些草莓,到时候也要摘的吧?我都熟练了,再叫旁人不划算。”
“应当是吧,反正谁干活好,谁偷懒,人家肯定看在眼底。”
干活勤快的不怕,说给偷懒的人听。
有人自是懊恼,咋忘了后头还有呢。
“说是十五文都觉得多,男人们盖屋子一天才多少,今个竟然给了二十文钱。”
“人家那果子都盖棉被哩,运到外头肯定值钱。”
“再值钱那也是果子,难不成能卖二十文不成?”
“管齐家郎君卖多少,反正以后要是摘草莓、摘寒瓜,都叫上我就好了,这干个几日,家里买盐能吃俩三个月呢。”
盐是官家卖的,哪处价钱都一样,是除了糖,就盐贵价了,可老百姓吃饭不能不吃盐的,因此就是贵,月月也得买。
齐家大门紧闭,地里的草莓都是青疙瘩拇指小的,就是有些根青尖红的也不多了,都是小小的,齐家有丫头,有两个管事,之后肯定不用她们摘。
能歇几日了。
确实是如众人猜想,岑越压着车队走后,齐家大门后门侧门都关了,就是第二天,前头观景连廊买卖不断,那也是第二道门拴着,有个护院帮忙。
白日里,梅香蕊红会带着青丝、绿团、小菊下地摘,都是早起闻凉,草莓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