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没媒婆上门给他说亲。
说到斤两,岑越估摸他们一亩田,现在能有个五六千斤是没问题的。
……
回去时,轿厅里都是货,姜二苗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说:“这、这都是咱们早上摘的?咋这么多。”
“还行,下午再一摘,二苗你和长峰下午多休息,别累着了,明日你俩跑货,去青牛镇上。”岑越看货确实是不少,还想着明日一摘,他也得送货。
“到时候你们把货卸在小院里先卖,后日一早我给你们送过去。”
姜二苗想了下说:“不然我俩后半夜就走,一大早镇门开了,就能卖,别耽误草莓晒了太阳蔫吧了。”
岑越迟疑会不会不安全。
寇长峰说:“可以。”
“那你们下午就别摘了,吃过饭,睡一觉。”岑越跟二苗寇长峰说。
做买卖就是这样辛苦,地里忙活、路上奔波、起早贪黑。
姜二苗没挣,点了点头。岑越开始捋货。
轿厅里阴凉,他们宅子是新盖的,夏日里住着也凉快。吃过饭,各自不多话,歇了一歇,两点多时,继续摘,到了傍晚六七点,太阳下去,天还亮着,终于是干完了六亩田第一批。
草莓能长个三茬子,他们现在摘的早,只捡大的熟的来,略次一些的,还能在地里留一留不着急摘,慢慢来。
晌午时岑越吃过饭就去估了一下斤数,他们车子不够用,当时就让曹罗去柳叶镇租车去了,租两辆。
时下租车都是自家的买卖,骡车、牛车,连着车夫一道的,拉货拉人,车夫得跟着,不然不放心,就是压了银钱,也怕主人家不爱惜骡子,伤了、累了骡子。
曹罗当天是骑着马去的,早去早回,天黑时,车夫也到了,他给郎君回了话,一边安顿俩车夫和骡子都歇一歇,后半夜要出发的。
这第一批货就比岑越想的多,有个三千两百多斤,岑越担心青牛镇市场消化不了这么多,第一次买卖谨慎一些,开个好头,别砸到手里,让二苗难办——
三千多斤呢。
临时决定分两队,二苗寇长峰去青牛镇,带一半。曹罗去柳叶镇带上另一半出货。
“……曹罗,这次出货,你带今日租车的两位师傅,去柳叶镇卖,成吗?”岑越问一下,曹罗现在办事可以的,不行他就上。
曹罗愣了下,而后激动,说郎君我可以的。
“成,回头我跟二苗说一下,去柳叶镇近——”
“郎君,我也后半夜走。”
岑越点了点头,“你吃过饭睡一会,夜里送货走夜路马虎不得。”让曹罗去歇着。
曹罗便下去了。
傍晚吃饭时,岑越就跟二苗说了,分头两个镇,先去摸摸底儿,地上的草莓货太多了,他得想办法运到府县去,先最早一批三个镇都卖一卖,之后捋车队人手,连着寒瓜草莓一道送府县。
姜二苗不敢托大,都听小越哥的。
时下骡车马车,能载重一千多,但路是土路,为了不颠簸走快点,载重七八百斤最合适了。
该休息的休息,人是,骡子马也是。
岑越浅浅眯了个觉,心里一直记挂着事,几乎是没怎么睡踏实,后半夜不到,便起来了,他一起,发现大崽也没睡熟,是眼里带着几分睡意的清醒。
俩人穿衣出来。
曹罗从侧院过来的,打着火把,两个车夫也套好了马车,就在外头候着,姜二苗、寇长峰今日是宿在齐家,几人没多余话,不必寒暄客气,直奔前门。
人都齐着,到了轿厅,各司其职。
装货上车。
租车的车夫听说一辆车装七八百斤就成时,是心里松了气,这家老板真是实诚人,不像以前,租了车装货,那是恨不得压瓷实,骡子跑一趟,是累的不成,他瞧着也可怜,可有啥办法。
挣得就是辛苦钱。
曹罗拿着棉被,给装好的货上盖着——郎君吩咐的,说盖了棉被,草莓不会冻着,也不会晒的蔫吧烂了。
“小越哥,我们走了。”姜二苗第一次押这么多货,他挑梁子去送、去卖,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小越哥信他,他就干,就接着。
岑越见二苗一脸认真,拍了拍二苗肩膀,说:“还是我最早说的,你们安全第一位,货次之。”又一笑,“我觉得,咱们的货没问题,肯定能卖的好。”
最差也不会赔的。
岑越是跟二苗说,也是跟曹罗说,心里有个底,别太紧张了。
一亩田草莓估算有个六千斤多,一斤卖十文钱——他们品相好,不能太便宜了,秤给足,不缺斤少两,连着试吃。要是送府县,那就十五文到二十文一斤,毕竟路上远有折损。
大致算下来,一亩田能赚六十两银子,他们六亩的草莓,这就是三百六十两——刨去成本,成本就是人手、租车。
地是循环用的,人是自家的人。
自然了,要是赚了银钱,岑越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