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脸色越来越凝重了。齐少扉一看脸都是担忧问:“越越怎么了?”
岑越叹气:“不算药铺工人工钱,这个王掌柜都扣过账了,光是我年终钱,还有咱们宅子底下人年薪、年终礼,这算下来得五十六左右。”
他仔细看了半晌,没算错,底下人月银这是省不得的,要想干活好,尽心,忠心,那就不可能不给发工钱,或是克扣少发了,缺什么都不能从这儿扣。
以前齐家每年能攒下五六十两银子,说实话不错了。
岑越以前不觉得齐家是大户人家,现在自己当家,算起账来,才知道日子是得紧着一些——
咋紧,总不能吃穿用度克扣吧?
那还是想办法开源。
一间铺子一年收益一百二三左右——这是扣过药铺工人工资的,三十亩田地种下的米粮,送来的四成他们肯定吃不完,还能卖出去换个十来两……
一年下来净落有个七十两左右,这七十两看着不少,但买肉买菜,人情往来走动,他俩不置办新衣,姨娘和五妹也要,天冷了烧的碳诸如此类,如此算下来,能存个五十两都不错的。
岑越:“……”
挣钱刻不容缓。
“养家难啊。”岑越捏了捏担忧的大崽脸蛋,很快又打起精神来了,“有压力就有动力,咱们这样的日子都叫难了,那底下人没活路了。”
“明年我盘算盘算,多一项进收。”
其实他已经想好了,水果这行真的能干。时下水果品种稀少,百姓们吃果子那都是当季吃,就那几样,小的孩子拳头大小的苹果,还酸涩一些,或是梨子,再者梨瓜,把枣子也算进去。
没了。
一年四季,吃果子就是这几样。
他空间现成的,能培优品种不说,种类丰富少见,稀罕的像草莓,牛奶草莓、大草莓,这些不好运输的那就卖贵价一些,不管什么朝代都是有有钱人市场的。
寒瓜就很好运输,加个走中间一些,切着卖。
还有樱桃,这个口感更好,酸酸甜甜的樱桃味足,运到府县那是没问题。
这些品种都挺适合这块土地的。